唐三闯过了杀戮之都,但却并没有毁了杀戮之都,因为唐昊和唐三发现杀戮之王竟然是唐晨,两人来到武魂殿想要见我,但由于我是被关禁闭所以他们只见到了比比东。(预告)
两年后
教皇殿的白玉地面泛着冷光。比比东端坐于教皇宝座之上,紫金色的长袍垂落至地,袖口绣着的修罗纹路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周身气息沉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唐昊那标志性的黑色披风扫过门槛,带着杀戮之都的血腥气闯入这片肃穆。他身侧的唐三眉宇间尚带着未褪的戾气,显然刚从杀戮之都脱身。
两年的沉寂早就让唐昊放下了对武魂殿的仇恨,也愿意和平相处甚至交好(比比东愿意复活小舞母亲【阿柔】,为此剥离魂环魂骨,所以我想经过两年的过度这里的态度转变并不突兀)
“教皇冕下。” 唐三率先开口,“我们想见小雪。”
比比东的目光从卷宗上抬起,紫眸平静无波,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她在禁闭中,不见外客。”
“修罗神的传承,与杀戮之都脱不开干系。” 比比东指尖一弹,一枚黑色令牌落在两人面前的桌案上,“杀戮之都的本源是修罗神力凝聚,唐晨被罗刹神念侵蚀,若不尽快剥离,恐怕会彻底沦为神祇的傀儡。”
唐三上前一步,接过令牌,魂力在掌心流转:“我们试过用血脉之力唤醒他,可只能维持片刻清明。曾祖的神魂被邪念缠绕,就像溺在泥沼里,越挣扎陷得越深。” 他望着比比东,目光恳切,“您是唯一挣脱过神祇邪念的人,一定有办法。”
比比东看着他眼底的焦急,忽然想起雪儿被关禁闭前,红着眼眶却从未跟她争辩。她指尖一弹,修罗神印化作一道黑光,落在唐三手中令牌上:“这是修罗神力,能暂时压制邪念。但想彻底剥离九头蝙蝠王,需要两个条件。”
“您说。” 唐昊与唐三同时屏息。
“第一,需要天使神力配合。” 比比东的目光掠过殿外圣山的方向,“雪儿的天使神光能净化邪魂,等她禁闭结束,让她随你们去昊天宗。” 她顿了顿,指尖在桌案上划出一道血色纹路,“第二,唐晨必须有求生意志。你们要让他在清醒的瞬间,主动接纳修罗神力 —— 但在这之前杀戮之都离不开唐晨。”
唐三指尖触到那冰凉的令牌,立刻感受到一股凌厉的净化之力:“后续治疗我有办法,蓝银草的生命力能修复他受损的神魂,只要能摆脱控制……”
“剩下的不用跟我说。” 比比东打断他,语气恢复了神祇的淡漠,“我帮你们,不是看在昊天宗的面子,是因为唐晨若彻底失控,杀戮之都必乱,这会打乱雪儿想看到的安稳。” 她站起身,紫金色的长袍在地面拖出细碎的声响,“在此之前,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在尝试用血脉之力唤醒他。”
唐昊看着比比东忽然道:“多谢。”
唐三不太明白杀戮之都这种罪恶之地为什么要存在,听比比东言外之意,怕是杀戮之都还是需要曾祖的管理。
比比东听完唐三的疑问,紫金色的眼眸里先是浮起一层冰霜般的冷意,随即化作一声意味深长的嗤笑:“昊天宗难道只教弟子练锤子吗?大陆局势半分不懂。”
她缓步走到悬挂在墙壁上的大陆舆图前,修长的指尖重重点在标注着 “杀戮之都” 的血色区域 —— 那片被无数道金色线条严密圈住的地方,像一块被铁链锁住的毒瘤。
“你以为杀戮之都是什么?” 比比东的声音陡然转厉,紫眸扫过唐昊紧绷的侧脸,最终落在唐三茫然的脸上,“是邪魂师的绞肉机?还是罪恶的温床?都不是。” 她忽然提高音量,“它是大陆的安全阀!”
唐三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可里面……”
“里面的人该死,这点毋庸置疑。” 比比东打断他,指尖在舆图上划出一道弧线,将天斗、星罗两大帝国的疆域圈入其中,“但你算过这笔账吗?杀戮之都每年能困住至少八九成邪魂师,其中包括十七位封号斗罗级别的存在。如果没有这个牢笼,这些人散落到大陆上,你知道会有多少村镇被屠灭?多少平民成为他们修炼的祭品?”
她转身走向殿中央的魂导沙盘,挥手间,无数光点在沙盘上亮起:“红色是邪魂师,蓝色是平民。你看,” 比比东指尖拨动沙盘,代表杀戮之都的黑色区域瞬间消失,红色光点立刻像潮水般涌向蓝色光点,“这就是没有杀戮之都的后果。昊天宗躲在深山里,自然看不到这些。可武魂殿要守着整片大陆,就得学会在恶臭里捂住鼻子,也要保住身后的万家灯火。”
唐昊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他年轻时闯荡大陆,亲眼见过邪魂师血洗村落的惨状,比比东的话像重锤砸在他心上。
“至于管理。” 比比东的语气缓和些许,“,唐晨的神智一旦恢复,立刻回到杀戮之都继续管理,等我完成修罗神考,让他做修罗神大祭司,他毕竟接受过修罗神考更是在杀戮之都统领百年。他熟悉杀戮之都的规则,再合适不过。”
“我会派五位供奉殿长老协助他,” 比比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用修罗神力设立‘罪阶’—— 按邪魂师的作恶程度划分区域,罪重者在内圈自相残杀,罪轻者在外圈服劳役。每月由武魂殿派驻的监察使清点人数,一旦发现有人试图突破封印,格杀勿论。”
唐三怔怔地站在原地,忽然明白过来 —— 杀戮之都的存在,从来不是为了容纳罪恶,而是为了囚禁罪恶。看来他确实不会治理大陆。
教皇殿的香炉里飘出一缕安神香,却压不住比比东话里的锋锐:“这么浅显的道理,小雪十四岁从杀戮之都出来那天就懂了。”
唐三握着修罗令牌的手紧了紧,蓝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涩然。
唐昊在一旁看得直抽嘴角,忍不住怼回去:“你这话说的,既然雪丫头那么明事理。你干嘛还关人家两年禁闭?虽说小三他们两年前确实不够格去海神岛,但罚也罚够了,至于关这么久?”
比比东的紫眸骤然沉了沉,指尖在桌案上划出一道浅痕:“她那叫明事理?高级魂师大赛上,当着全大陆的面跪在赛场中央,说什么‘小舞是我伙伴,要动她先踏过我的尸体’。” 她语气陡然冰冷,带着未消的怒意,“她可以笨但不能蠢!她明明可以等到最后再求情,可她偏偏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我放小舞离开”
唐昊沉默了。他记得那天的场景 —— 雪儿跪在赛场上却死死挡在小舞身前,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全是倔强。而比比东站在教皇席上,紫眸里翻涌着怒意,却迟迟没落下命令。
“你当我真想要小舞的魂环?” 比比东忽然冷笑,转身走向供奉殿的方向,“那十万年魂环,本就是给她准备的。结果呢?她倒好,为了个魂兽跟我翻脸。”
唐三猛地抬头:“教皇冕下……”
“闭嘴。” 比比东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在触及圣山方向时软了半分,她向屏风后走去,“关她两年,是让她想清楚 —— 做决定前,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那天若不是看在她跪着求情的份上,小舞早成了魂环,你也得陪着陪葬。”
唐昊望着她的背影,难得叹了口气,两年时间足够他想清楚很多事,他早就明白他的敌人不是武魂殿更不是眼前这个威严的女人:“教皇真要心狠,直接下令拿下便是。可你偏要关她两年,既没伤小舞,又要复活阿银和阿柔(小舞母亲),现在连祖父唐晨的事都肯出手……”
“少废话。” 比比东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三个月后我带雪儿去昊天宗,然后派人接手杀戮之都。雪儿的禁闭,一天都不能少。送客!”
屏风后的烛火晃了晃,映出比比东抬手抚向心口的动作 —— 那里藏着一枚小小的天使吊坠。她望着圣山方向,紫眸里翻涌着矛盾:这两年禁闭,到底是罚,还是护,或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