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推开门时,客厅只亮着盏小夜灯。贺峻霖蜷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本翻到一半的剧本,呼吸轻得像落在海面的星子。
“不是说等我回来再睡?”严浩翔放轻脚步走过去,指尖刚碰到贺峻霖的发顶,对方就睁开了眼——眼底还蒙着层刚醒的水汽,却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怎么才回来?”贺峻霖的声音带着点黏糊糊的鼻音,顺势往他怀里靠,“我看你写歌的灯亮到现在,还以为你要在工作室过夜。”
严浩翔失笑,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沙发旁的落地灯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他低头时,能闻到贺峻霖发间淡淡的柑橘香——是上次一起买的洗发水味道。“不是要等我对词?”他把人放在卧室的软床上,指尖划过贺峻霖剧本上画满标记的台词,“明天就要录demo了,不怕忘词?”
贺峻霖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拉得更近。两人鼻尖相抵,呼吸混在一起,他能清晰看到严浩翔眼底的自己——像被装进了盛满星光的玻璃罐里。“怕啊,”贺峻霖的指尖轻轻蹭过严浩翔的下颌线,声音放得很软,“但我更怕你又熬到胃痛。”
严浩翔的心跳漏了半拍。他想起上次自己在工作室赶歌,贺峻霖提着热粥过来时,眼底藏不住的担心。此刻人就在怀里,温热的呼吸落在他唇上,像羽毛轻轻挠着心尖。
没等贺峻霖再说什么,严浩翔低头吻了上去。
没有太急切的力道,只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唇瓣相贴时,能尝到贺峻霖刚才喝的牛奶甜味,贺峻霖的手本能地抓紧了他的衣角,指尖泛白。严浩翔察觉到他的紧张,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线,等对方放松下来,才慢慢加深这个吻。
卧室的小夜灯把光线调得很柔,贺峻霖闭着眼,能清晰感受到严浩翔的温度——掌心贴在他腰后,带着点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吻里裹着的温柔,比窗外的月光更烫。他的呼吸渐渐发颤,忍不住微微仰头,回应得更主动些。
直到贺峻霖的指尖开始发烫,严浩翔才慢慢退开。两人额头相抵,呼吸都有些急促,贺峻霖的唇被吻得泛红,像沾了蜜的樱桃。
“严浩翔,”贺峻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声音还有点发飘,“你犯规。”
严浩翔笑出声,低头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啄了一下:“哪条规则说不能吻你了?”他伸手把贺峻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眼底的笑意比刚才更浓,“再说,是你先勾我的。”
贺峻霖没反驳,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颈窝。严浩翔身上的雪松味混着淡淡的墨水香,让他莫名觉得安心。“明天对词要是忘词了,我就赖你。”他闷声说,指尖却悄悄扣住了严浩翔的手指。
严浩翔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好,”他低头,在贺峻霖发顶落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你想怎么赖,都依你。”
贺峻霖渐渐放松下来,呼吸慢慢变得平稳。严浩翔低头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原来所谓的圆满,就是写歌时能想起他的声音,回家时能看到他的身影,还有,能这样抱着他,把所有温柔都揉进每个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