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书朗刚刚倒完最后一杯酒,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樊霄,狐疑道:
游书朗什么?你说什么……救赎?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樊霄微垂眼帘,慢条斯理地补充,
樊霄没什么。
樊霄只是……想起下午的事,有些感慨罢了。
墨倾歌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淡然道:
墨倾歌你这么说,也没错。
游书朗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温和的笑容凝滞。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墨倾歌,诧异的问,
游书朗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无法理解,亲眼目睹了那样一场可能发生的惨剧。
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樊霄颇为意外,墨倾歌居然会赞同他。
他还以为……
墨倾歌眉眼弯弯的望着游书朗,语气轻柔,
墨倾歌如果一个人陷入绝境,永远看不到希望。
墨倾歌甚至连生存都成为痛苦的负担,死亡或许是一种终结痛苦的方式……
樊霄和游书朗怔然的望着她。
墨倾歌不过生命值得敬畏。
墨倾歌不是所有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真的想要用死亡来得到解脱。
墨倾歌而是期盼看到希望和生机……
墨倾歌那位母亲,拼了命,只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墨倾歌可以健康的长大。
游书朗紧绷的神色随着她的话语逐渐缓和,眼中流露出认同和赞许。
他用力点头,看向樊霄,语气恳切,
游书朗她说得对。
游书朗生命本身值得敬畏,绝望中的呐喊更值得我们伸出援手。
游书朗而不是……袖手旁观。
樊霄听着两人的话,深邃的眼眸在墨倾歌脸上停留了片刻。
理智与温度并存的态度,比他预想的更有趣。
樊霄低笑一声,薄唇微勾,
樊霄也是。
樊霄是我失言了。
樊霄毕竟,下午的事是个圆满的结局。
樊霄孩子平安,母亲也得救了。
樊霄这确实……值得庆祝。
他举起酒杯,目光看向墨倾歌,眼眸温和,
樊霄更要感谢墨小姐的雷霆手段。
游书朗一听,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清隽一笑。
他刚想说什么,忽然顿住,有些尴尬地看向墨倾歌,
游书朗呃……那个,抱歉……
游书朗我们饭也约上了,可我们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墨倾歌大方的端起酒杯,笑道:
墨倾歌我叫墨倾歌。
墨倾歌你们叫我倾歌就好啦。
她俏皮的眨眨眼,漂亮的眼眸在两人俊脸上流转,
墨倾歌两位帅哥,你们又叫什么?
她没有特地调查他们的身份,完全不清楚。
只是直觉他们早晚还会相遇。
这是一种纯天然的吸引力,她根本不会刻意去控制,更喜欢顺其自然。
游书朗连忙道:
游书朗我叫游书朗。
游书朗游泳的游,书本的书,朗月的朗。
他说完,看向樊霄。
樊霄樊霄。
樊霄樊笼的樊,云霄的霄。
墨倾歌笑容明媚,
墨倾歌我记住了。
游书朗脸上带着真诚的敬佩和感激,看向墨倾歌,
游书朗那么,倾歌,这第一杯,敬你下午的壮举和善良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