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刚落 教室里的人就涌着往外走 沈砚收拾书包的动作慢 江北便靠在桌旁等 指尖转着笔目光却黏在对方垂着的眼睫上
沈砚“走了”
沈砚把两人的水杯都塞进帆布包 刚要起身就被江北拉住手腕
江北“等等”
江北弯腰从桌肚里摸出个鼓鼓的纸袋子
江北“刚去超市买的 你上次说好吃的橘子软糖”
纸袋子里的软糖裹着透明糖纸 在走廊灯光下泛着橘色微光 沈砚捏起一颗放进嘴里 甜意混着橘子香在舌尖散开 他抬眼看向江北 正好撞进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神里
江北“就知道你喜欢”
出了教学楼 晚风卷着梧桐叶的气息吹过来 江北走在外侧 刻意把沈砚往路边带了带 避开偶尔驶过的自行车
两人没怎么说话 只听见脚步落在落叶上的轻响 还有口袋里软糖纸偶尔的窸窣声 路过操场时 江北突然停下
江北“要不要去看他们打球？”
沈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篮球场上有人在打夜场 灯光亮得晃眼 本想摇头 却看见江北眼里的期待最终还是点了头
看球时江北总忍不住和沈砚一会儿说
江北“那个穿白球衣的投得真准”
一会儿又凑过来问
江北“你冷不冷？我外套给你”
沈砚没接外套 却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 两人的胳膊轻轻挨在一起 晚风里的凉意好像都淡了些 回宿舍的路上 江北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软糖 剥了糖纸递到沈砚嘴边
剥了糖纸递到沈砚嘴边 沈砚张嘴咬住时 指尖不小心碰到江北的指腹 两人都顿了下 江北却没收回手 反而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唇
江北“甜吗？”
沈砚的耳尖瞬间红了 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江北看着他泛红的耳尖 忍不住笑出声 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沈砚“比糖甜”
到了宿舍楼下 沈砚刚要掏钥匙 就被江北按住手
江北“等等”
江北低头从帆布包里翻出个小盒子
江北“今天路过饰品店看到的觉得你会喜欢”
盒子里是条细银链 吊坠是片小小的梧桐叶 在灯光下闪着细光
江北“我帮你戴上？”
江北的声音放得很轻 沈砚没动任由他抬手绕到自己颈后 指尖偶尔擦过颈间的皮肤 带来一阵轻痒
戴好后江北轻轻捏了捏吊坠
江北“很配你”
沈砚抬手摸了摸颈间的梧桐叶 抬头看向江北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他轻声说
#沈砚“谢谢”
晚风里飘着橘子软糖的甜香 还有少年人没说出口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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