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其中一位师兄到了京市跟朋友和师兄师姐聚了聚,然后跟他们说了师父的要求需要到出行医学习。所以不能陪在他们身边,他们都很支持我的决定说如果我稳定好了就跟他们发微信他们来投奔我!一起嘻嘻哈哈的结束了聚会!
晓行夜宿,一路向南,高铁穿梭过北方的平原旷野,眼底的景致渐渐换成江南的青山绿水。
那日抵达清溪坞时,正是傍晚。这个藏在山坳里的小镇,青石板路蜿蜒交错,一条清溪穿镇而过,河上卧着座老石桥。桥头的柳树下,摆着个支着遮阳伞的茶摊,卖茶的阿婆见我背着印着“中医”字样的双肩包,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笑着招手:“姑娘,歇会儿吧,喝碗凉茶解解暑。”
玻璃杯里的茶汤清冽透亮,入喉是淡淡的回甘。我正吹着晚风歇脚,就见桥那头冲过来个哭唧唧的小男孩,额角磕破了个口子,鲜血直流。孩子妈妈慌得手忙脚乱,手机攥在手里都忘了拨号。
我心头一动,忙从背包里翻出急救包——里面是师父特意让我备着的碘伏、无菌纱布和自制的金疮药。先蹲下身用生理盐水冲净伤口泥沙,再仔细消毒,撒上金疮药,动作轻柔地包扎好。不过几分钟,血就止住了。
孩子妈妈连声道谢,非要拉着我去家里吃顿便饭。盛情难却,我便跟着她拐进镇子深处。她家是栋带小院子的二层小楼,院里种着薄荷和紫苏,墙角摆着几个快递箱,一看就是兼顾着生活与网购的惬意模样。
闲谈间才知道,清溪坞山清水秀,民宿和农家乐开得红火,唯独缺个靠谱的中医。镇上的老郎中去年搬去城里带孙子,百姓有个头疼脑热,要么硬扛,要么开车半小时去县城医院,别提多不方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望着窗外的青山和溪流,忽然想起师父的叮嘱——行医之人,哪里需要,便在哪里扎根。
第二天,我就在镇口临河的老街,租下了一间带后院的临街铺面。铺子不大,却干净敞亮,月租低得超出预期。我在网上下单了原木诊桌、简约药柜,又去县城的药材市场挑了常用的饮片,把那本泛黄的《青囊经》和师父赠的银针,郑重摆在诊桌最显眼的位置。
铺子开张那天,没有鞭炮锣鼓,只在门口挂了块木质招牌,刻着**“青茶药庐”**四个大字——既藏着《青囊经》的“青”,又念着桥头那碗茶的“茶”。我还在门口摆了个小茶台,煮着加了陈皮和甘草的凉茶,免费供路人饮用。
起初,镇上的人对这个戴着细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中医,多少有些将信将疑。直到邻村的王阿婆,被儿女用电动三轮车送了过来。她的老寒腿犯了,疼得下不了床,贴了好几盒膏药都没用。我给她扎了针,开了祛风除湿的方子,又教她用艾叶、红花煮水泡脚,还特意用微信发了一份详细的煎药和泡脚须知。
不过十天,王阿婆竟拄着拐杖,自己慢悠悠地走过来复诊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开,来青茶药庐求医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抱着积食小儿的宝妈,有被经期不调困扰的民宿老板娘,还有爬山崴了脚的游客。我依旧守着师父的规矩,问诊细致,用药对症,遇上家境困难的老人,便分文不取。
闲暇时,我会在茶台上煮一壶茶,有时加几片薄荷,有时放两颗山楂。渐渐的,药庐里不光飘着药香,还多了几分茶香。来看病的人,看完诊总愿意坐下来喝杯茶,聊几句家常。
那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诊桌的《青囊经》上,院里的紫苏长得正旺,屋里传来病人爽朗的笑声。我捧着温热的茶杯,望着窗外潺潺的清溪,忽然觉得,这青山绿水间的小小药庐,便是我最好的归宿。
风掠过院角的药草,送来阵阵清香,远处的民宿传来游客的嬉笑声,和着药庐里的茶烟,酿成了一段慢悠悠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