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城户真司傻,甚至为此诞生一个名场面。
‘认为城户真司是个笨蛋的人请举手。’
但话说回来,他到底是个记者,该有的敏锐度还是在的。
世界上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行为动作说话声音都一模一样的人,就算真的有也绝对不可能是他能遇到的。
突然想起,翔一说过,有一天他的店里来了一个女孩,和他死去的爱人长的一模一样,他特地和她一起照了一张照片,就当是弥补没有合影这个遗憾。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那样深爱的人,怎么会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呢?
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重点,城户真司突然想起,她好像也没有留下过哪怕一张的正面照片。
城户真司跑去找来你所有照片,不是半张脸,就是被什么挡住,终于有一张全身的照片。
真司看过门矢士的摄影作品,像始评价的那样,凌乱,不知所云,不愧是世界破坏者。
这评价带来的效果不亚于那句滚出我的世界,但此时此刻,只有门矢士能给他一点帮助。
他拨通了门矢士的电话,请人上门。
“士帮帮忙,请你帮我拍一张照片,就在这里。”
门矢士懵的话都没来得及说,茫然的举起相机拍出一张,随便甩了甩,看着自己的艺术一如既往的牛逼,他轻轻叹了口气。
谁知城户真司仿佛及其认可他一样,对着那张照片端详许久。
“对了,士你看看这个。”
城户真司是少数不对他抱有偏见的前辈,门矢士一向很愿意和真司讲话,他没有犹豫接过照片,“嗯?”
在确认不是自己拍的之后,门矢士肯定的给出解释,“要么拍摄者是个被世界排斥的人,像我一样,要么就是这个女人被世界所排斥。”
被世界排斥的人?
门矢士举例,“其实还是像我一样的人,除了别人的记忆,无法在世界上留下痕迹。”
人海中茫茫一眼,想找到那个一面之缘的女孩谈何容易,“翔一,上次你说的那个女孩留下的合影,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翔一很少看见真司惊慌至此,想起照片,笑容也淡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拍的有问题,那张照片花掉了。”
“是这样吗?”
真司拿出胸口口袋中存放着的你的照片,那还是从你大学毕业的合影上裁下来的。
“欸?就是这样,怎么会……”
忽然,好像想通了什么,翔一眉目凝重,“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怎么回事?
你在沉思。
此时你正躲在厕所里。
三天前,快乐游行接到委托,一个女孩上班的时候偶然发现同事突然消失在厕所,她去找的时候找不到人,但是第二天同事还是好好的坐在工位上。
她怀疑同事就是网上流传的那个都市传说,就那个砂糖人。
于是你以保洁的身份潜入公司,并且时刻在厕所执勤。
没想到现在被堵在这里。
要不要现在发个贴,被堵在厕所了,隔壁就是砂糖人交货现场,我该怎么跑出去,在线等,挺急的。
你发了。
很快有人回复。
低情商:装作不知道看着手机出去。
中情商:拿着手机威胁他们已经报警了。
高情商:站在马桶上不说话。
你扶额,怎么办,虽说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斯托马克家的表亲,吉普专人认证过的,但是万一这群特工坚持要带自己回去呢?
事情迎来转机,有人给你打了电话。
很突然地一声,突兀的,没有准备的,就像一条桑偷听古朗基聚会时那条电话一样突兀。
你认命了,冷着脸推门走出去,红条特工愣了一下,鞠躬道,“阿尔法小姐。”
“欸,居然是兰戈的特工吗?”你摸下巴,“在人类世界观中,闯入女性卫生间是相当失礼的事情哦。”
特工低头老老实实地道了歉,并表示下次不会了。“请问,您什么时候会回去?”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这里这么好玩。”你用手挑起特工的下巴,“我会在这里玩很久呦。”
你想离开卫生间,发现那个砂糖人事先锁了门。便不爽的发出‘啧’一声,拧开锁出门去。
脚步声有些慌乱,你拿出手机火速编辑一条短信发给生真和绊斗,然后发现在自己发出那条帖子后的第一时间,绊斗发了无数条短信过来,生真问了一句你的地址,悠已读,但什么也没说。
他们大概已经到了。
你只顾着低头看手机,和迎面过来的人撞了一下,那男人手中的咖啡洒了他一身。
“果咩……”你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被冒着热气的咖啡洒了一身,但是眼睛牢牢地盯在你的身上,耳根子红到了脖子。
“不烫么?”你轻笑一声,点了点自己的袖口,男人看过去,发出激烈的惨叫。
事情终于正常回来了,你拿纸巾给他擦着身上的咖啡渍,一遍不停的道歉。“西装外套很贵的吧,我转给你。”
男人吸着凉气,颤抖着回绝了你,“是我自己没看路,没关系的。”
缓过来之后,他突然拿来纸笔递给你,“可以得到你的联系方式吗,美丽的小姐。”
人是帅的,很有型,如果忽略胸前大片的咖啡渍和通红的脸,他是个帅哥。
你假笑着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快乐游行:000-4816-****
“有需要的话就请打到这里吧。”
男人没表现出什么其他神色,从怀里掏出一沓防水袋包好的名片,“对了,我是个侦探,这是我的名片。”
鸣庄向。
你感觉熟悉,但又想不清楚这熟悉感哪来的。
鸣庄向喋喋不休的在你耳边说话,也就是一些你叫什么,在哪里工作,什么时候有时间之类的。
你应付着他,“侦探?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因为有人提供了委托,觉得自己同事是都市怪谈的那种怪人,作为侦探当然要过来看一看,这么有意思的委托。”向说起自己的委托,好似找到一个可谈论的话题,你看出他大概就属于那种没名气没朋友没案子的小侦探,从业多年全是爱好那种。
你意识到他端咖啡那只手的手腕上红了一处,都烫红了。好在专业的你提前有准备纱布等道具,背包里时刻带着,在快乐游行总看到绊斗和生真身上有伤,下意识的自己出门也会随身携带处理伤口的道具。
“请等一下。”你托起他受伤的那条胳膊,轻轻吹了吹,毫不留情的擦上烫伤膏,仔细包好。
有点丑,但是无伤大雅。
左翔太郎看着自己被整个包起来吊在脖子上的手臂,他的伤口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处理的这么丑过了。
“我是不是处理得有些重了,你怎么都疼哭了?”你看着他的手臂,觉得处理也不是,不处理也不是。
“没事,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先走了。”这男人离开的仓促,有种落荒而逃的既视感。你耸了耸肩,看来自己真是处理的太丑了,这人都绷不住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