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懂人事的少女，几乎在感受到的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巨大的羞赧和慌乱猛地攫住了她。
张桂源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和瞬间的退缩，他吻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呼吸粗重得可怕，抵着她额头的皮肤烫得惊人。
他睁开眼，那双被情欲和泪水洗过的眸子幽暗深邃，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危险的漩涡。
张桂源“姐姐……”
他哑声唤她，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情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环在她腰后的手臂肌肉紧绷，既想将她推开，又想将她更用力地按向自己。
江哆猛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撑起身子，脸颊爆红，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眼神慌乱地不敢与他对视。
江哆“很晚了……”
她几乎是语无伦次，手脚并用地想从他身上下来。
张桂源仰着脸看她，瞳孔里翻涌的情欲被水光浸得破碎，额发被汗水黏在发红的眼尾，手臂收的更紧。
滚烫的掌心贴上她后腰，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抓皱她单薄的睡衣。
张桂源“可以吗…姐姐……”
他喘息着把额头抵上她锁骨，鼻尖蹭过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
张桂源“帮帮我…我好难受……”
尾音拖出细小的泣音，不知是欲望还是心碎。
张桂源“就今晚…我以后…再也不烦你了……”
江哆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一颤，那句再也不烦你像针扎进心窝。
江哆“别说这种话…”
她声音发软，手悬在他汗湿的脑后，迟迟落不下去。
他忽然张嘴，隔着睡衣布料轻轻咬住她肩头，犬齿磨蹭的触感让江哆脊背发麻。
张桂源突然松开牙齿，整个人脱力般倒回枕头，手臂却还固执地环着她。
张桂源“算了…”
他侧过头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得听不清。
张桂源“当我没说过。”
可圈着她腰的手背青筋凸起，出卖了这句口是心非。
江哆很轻地叹了口气，指尖终于落在他发烫的耳垂上。
江哆“好……”
（隐藏）
——
第二天一早，江哆是在浑身酸痛和右手难以忽视的酸软中醒来的。
窗帘缝隙透进的晨光有些刺眼，她盯着天花板发了几秒呆，昨晚混乱的记忆才潮水般涌回，滚烫的皮肤、压抑的喘息、少年绷紧的腰腹线条，还有自己掌心那漫长而磨人的疲惫触感。
她无意识蜷缩了一下手指，关节处传来清晰的滞涩和细微的抖。
身旁的位置早已空了，床单冰凉。
江哆拖着依旧乏力的身子，慢吞吞地洗漱，换上简便的衣服，然后，她推开了衣柜。
她沉默地整理着，动作很慢，每拿起一件，似乎都能牵出一段带着温度的画面，叠好的衣服被仔细放入行李箱，发出窸窣的轻响，在这个过于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空旷。
当她终于拉上行李箱的拉链，那“刺啦”一声，像是一个简陋的句号。
她将箱子立在墙边，然后走回客厅，缓缓在沙发中间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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