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要我说，就把他的手脚都砍了，要不然，他是不会告诉我们天启城中还有谁盯着暗河的。

苏暮雨就算你斩断他的手脚，他也不会告诉你的，你杀过的人不少，这样的眼神应当也见过不少。

苏昌河叹了口气，耸耸肩，看向躺在地上的易卜。

苏昌河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无趣啊，我只是想折磨他一下罢了。

她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点湿意，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含糊不清地嘟囔：

余婈婈苏昌河你恶趣味真重，快点的，问出来我要回家睡觉了。

夜风卷着远处的烟火气吹过来，她往苏昌河怀里缩了缩，困得不行，这几天都在熬夜，好不容易都解决完了，只盼着他们俩赶紧定夺好，别磨磨蹭蹭的。

苏昌河好好好。

易卜突然开口，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目光死死锁着她，声音嘶哑：

易卜君天绝，你可认识？

她捂着嘴的手倏地僵住，倦意霎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又问，第一次见这个易卜的时候他就问了，所以她才知道爷爷可能是易卜口中的君天绝。

余婈婈你问这个干什么？

易卜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落在她攥紧的指尖和微变的神色上，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

上次提起君天爵时，她分明还是一脸茫然，全然不知的模样，可眼下她的反应，应该是早已知道了些什么。

易卜上次看你用那个粉绫，我就知道你是，你肯定和君天绝有关系。

易卜喉间滚动，视线死死黏在她腰间垂着的粉绫上。

易卜这门功法是他当年最得意的，旁人都学不来这个功法，他也没教过任何人。

易卜所以，你到底是他什么人？你怎么会他的这门功法。

她见易卜已然将话点破，便也懒得再伪装隐瞒，横竖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抬眼迎上易卜的目光，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余婈婈君天绝是我爷爷。

易卜闻言，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闷棍，原本死死撑着的身子晃了晃，眼神瞬间变得有些迷茫的望着她，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易卜怎么会？他这种人......怎么会娶妻生子？

她当即沉下脸，语气里满是不满，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余婈婈你什么意思？我爷爷怎么了？我爷爷是什么人？

她往前迈了半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连珠炮似的追问。

余婈婈我爷爷他怎么就不能娶妻生子了？

虽然她爷爷也确实没娶妻生子什么的，她都是她爷爷捡来的。

苏昌河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的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他侧过头，声音压低。

苏昌河别急，先听一下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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