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失望的人。
经过一整夜的休养,他的各项数据都有了显著回升,丁程鑫也从ICU转入了普通病房。静静躺在病床上的他,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太多。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这间单人病房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诉说着生命顽强的律动。
病榻上的丁程鑫面色如纸,唇瓣亦是失了血色,那副虚弱的模样令人瞧着心中酸楚不已。丁熙与她的丈夫在一旁悉心照料,她满心疼惜地望着自己的弟弟,不住地在心底哀叹:为何命运总是如此苛待他,让这般痛苦频频折磨着他。
丁熙程程,你不要放弃好吗,你走了我和妈妈怎么办,小马他们怎么办(哽咽)
丁姐夫看到这场面,心疼不已
丁姐夫熙熙,要不要睡一会,你一整夜没有睡了,程程要是醒了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丁熙我睡不着
丁姐夫乖,躺会,好吗
丁熙好吧
当马嘉祺等人匆匆赶来,目光触及到床上那人儿的瞬间,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泛红了。
马嘉祺姐姐,姐夫,你们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这有我们
丁姐夫好,我们先回去,晚上再过来
马嘉祺好的,我们会照顾好阿程的
丁熙小马你们辛苦了
马嘉祺没事
丁熙他们离开后,他们便围到丁程鑫身边,轻声说起往昔的趣事。那些童年时的点点滴滴,像一串被风吹散的珠链,虽杂乱无章,却闪烁着独特的光芒。他们希望通过这些回忆,如同用细密的雨丝去滋润干涸的土地一般,刺激丁程鑫的大脑。尽管丁程鑫对那些过往已经没了印象,可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此刻他们之间流淌着的那份温暖的情谊,在空气中弥漫、交织,仿佛一幅用情感勾勒出的画卷。
宋亚轩丁哥,你要赶快好起来,带我去玩好嘛(眼睛红红的)
贺俊霖是啊,我们后天就开学了,我好想跟你一起出门(哭腔)
张真源丁哥,不要忘了跟三儿他们的约定啊,说好的在学校见,现在你躺在这我们怎么跟他们说啊,让他们知道肯定伤心了,所以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哽咽)
严浩翔和刘耀文默默地流泪,没有说话,怕一说话崩不住,看着床上的丁程鑫
马嘉祺阿程,不要丢下我(泪流满面)
在医院守护丁程鑫的一整天里,时光缓缓流淌。夜幕降临时,丁熙前来接替。丁程鑫的姐夫因公司事务缠身,要稍晚些才能赶来。丁熙到了之后,马嘉祺等人又坐了一会儿,随后便离开了医院,渐行渐远的身影融入了夜晚的街道中。
开学那天终于来临,然而丁程鑫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整整三日了,仍未睁开双眼。马嘉祺的心思全然不在开学这件大事上,他的阿程不在自己身旁,这让他如何能有半分喜悦与期待?每一刻,他都沉浸在对阿程的深深担忧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敖子逸马哥,张哥,阿大呢,怎么跟你们不一起来啊?
宋文嘉对啊?
张真源嘴唇轻启,欲言又止的模样宛如一只踌躇的小鹿。他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要跟他们讲述有关丁程鑫的事情。那件事像是在他心底压了很久,如今终于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刻。
张真源对不起,三儿,嘉嘉,丁哥他……他发病了,在医院还没有醒过来
敖子逸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眼红)
宋文嘉程程……
马嘉祺对不起,怕你们担心
敖子逸对不起个屁啊!
敖子逸话音未落,便已飞奔出校门,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此刻,在他心中,丁程鑫的重要性超越了一切。周围的景色在奔跑中模糊成一片,他的心跳声与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演奏一首充满担忧与关切的乐章,每一步都承载着他对丁程鑫满满的牵挂。
宋文嘉敖子逸
马嘉祺让他去吧,我们帮他报道
张真源嗯,走吧
宋文嘉马哥,程程他什么时候醒?
马嘉祺夏姐说这几天醒不过来的话就变植物人
宋文嘉为什么会这样(哽咽)
张真源没事,我们相信丁哥会醒过来的,放学后我们去看看他
宋文嘉好
他们完成报道后便各自前往了教室,所学的专业各有不同。马嘉祺专攻心理学,张真源则学习外科学,宋文嘉研习法律,敖子逸就读于金融学专业。
敖子逸匆匆赶到丁程鑫所在的医院。推开病房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丁程鑫静静地躺在床上。前几日那个还活力满满、四处蹦跳的身影,此刻却这般安静而虚弱地躺在那里。这一幕,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击在敖子逸的心上,他的眼泪瞬间涌出,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敖子逸阿大,为什么啊?你醒过来好不好?
敖子逸我们不是说好的在学校见吗?
敖子逸你怎么自己躺在这偷懒啊
只见丁熙提着水壶从外头回来,目光一抬,便瞧见了敖子逸,丁熙不由得微微一怔。
丁熙小敖,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开学吗?
敖子逸熙姐,是啊,我过来看看阿大,学校明天再去了
丁熙好不好耽误学习
敖子逸不会
丁熙那就好
开学这一天转瞬即逝,几人不约而同地来到医院看望丁程鑫。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他们脚步轻快又带着几分忐忑,推开病房门的瞬间,看到丁程鑫躺在床上,脸色略显苍白却依旧,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身上,为这寂静的空间添了一丝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