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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没应声。
靳朝知道她未必听。
她有自己的主意，尤其在关于他的事上，固执得头疼。
但他必须说。
靳朝不要一个人，不要找陌生人，尤其是……男人。
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穗岁轻轻“嗯”了一声。
吹干头发，靳朝拔掉插头，房间重归安静。
靳朝睡吧。
穗岁爬上床，钻被子，只露一双眼睛看他。
靳朝给她掖被角，抬手要关床头小灯。
靳穗岁哥哥。
他停住。
靳穗岁你也会带姜暮去吗。
手悬在半空。
他看她眼睛，在昏黄灯光下格外清澈，没试探心机，只有单纯疑问。
靳朝不会。
声音平静。
靳穗岁只带我。
靳朝嗯，只带你。
穗岁似乎满意了，眼睛弯弯，闭上。
靳朝关灯，房间陷入黑暗。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听她呼吸平稳均匀，才转身轻轻带上门，走出去。
客厅漆黑。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没点。
只是坐着，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脑子里反复回放今晚的一切。
穗岁委屈的眼神，林岁玩味的笑，自己失控的怒吼，仓促的拥抱。
以及，心底那片挥之不去的冰冷阴影。
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开始失控了。
而他，必须在那之前，抓住缰绳。
无论用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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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做了一个梦。
梦里也有哥哥，但和平时不太一样。
哥哥没有穿那件旧T恤，是一件白色的衬衫，扣子解开到胸口，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色泽。
他坐在她床边，不是平时那种保持距离的坐法，而是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不是药膏也不是汗，是一种清冽的，像雨后草木的气息。
梦里她很自然地靠过去，把脸贴在他颈窝。
皮肤相贴的地方传来温热的触感，很舒服。哥哥的手没有推开她，反而环住了她的肩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睡衣的布料。
然后她抬起头，看见哥哥低垂的眼睛。
那双总是藏着太多情绪的眼睛，在梦里变得格外柔和，像月光下的深潭，只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
胡茬有点扎，但她不讨厌。
哥哥的喉结动了一下，她好奇地又亲了亲那个凸起的地方。
哥哥好像吸了口气，环着她肩膀的手收紧了些。
靳朝穗岁。
他叫她，声音比平时哑。
她抬起头，这次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
和想象中不一样，很软，有点干，但很快变得湿润温热。
哥哥没有躲，反而回应了她，他的手臂完全环住了她，把她抱到腿上，吻得更深。
呼吸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触碰到衬衫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指尖无意识地抓皱了布料，哥哥的身体僵了一瞬，然后吻得更用力，像是要把她吞进去。
后来她还咬了哥哥的肩膀，在衬衫没遮住的地方，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哥哥没生气，只是低笑。
再后来……浴室。
水汽氤氲，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淋下来，哥哥帮她洗头发，手指穿过发丝的触感比平时更轻柔，也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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