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黎当然知道炎拓不会那么乖乖听话,可她还是故意装作不知情,在房门外一个劲儿拱火。
直到炎拓哗得一下把门打开,唐初黎依靠在门边,差点连人都摔进去。
被他用手臂揽住,又重新将她扶正,目光疏离,又带着隐约的恼火。
“你答应我的都没做,我凭什么要让你得手,你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唐初黎的身高比他还差一截,她双臂展开,撑在门框两边,仰着脑袋,坏笑了几声。
“只看,不得手。”
炎拓瞪了她一眼,耳尖开始冒红,别过脑袋不看她,语气强硬,“不可能,我做不来。”
“我连地枭都能徒手干的过,真想要你,我还能等这么久?
我不过是看看你的诚意罢了。”
炎拓被她这些强词夺理的流氓理由整笑了,他冷笑几声,疏离的目光落在她不太正经的神情上。
“绝不可能,你之前让我穿那些冷的要死衣服就算了,你现在让我……穿什么皇帝的新衣,你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哦,你都知道了,我就是那个意思。”
唐初黎双臂撑在门框上,视野上比他矮一截,气场却比他强多了。
就好像堵住路敲诈良家妇男的抢匪,流里流气极了。
“我不答应,除非你答应我的事做了,我才会……考虑。”
炎拓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他也绝对不想被不喜欢的人碰触,即使跟她认识了一年,他还是接受不了唐初黎这样的脾气。
唐初黎垂着脑袋笑了笑,看着他强硬的态度,点了点头,让开身子,伸出手臂,很好说话的样子。
“行,那你走吧。”
炎拓看到她今天这么轻易放自己离开,突然心一凉,上次他可是跪在地上,穿着她送的衣服,蹂躏到身上都湿透了,她分明存心折磨自己。
这次居然……就这么放他离开了。
还是她面不露水,心里已经恼火他的反抗,实则没有表现出来。
他没有动身离开,双臂交叉在胸口,依靠在门框,“我不走。”
唐初黎挑了挑眉,“你不走干什么,留下来成心给我添堵,还是等我控制不住,让我亲自给你把‘新衣服’穿上。”
炎拓听到她这番话,缓慢瞪大眼睛,看着她这副不情愿的样子,语气略带埋怨,“我添堵,每次我见你,我都要被折磨一遍,我说过不愿意了吗,一年了,我们都认识一年了。
你说你想睡我,你连名分都不给我,你说我是你的几号情人,大晚上出去一夜不归,我一个字没问,有我这么乖到要死的情人吗。”
炎拓几乎是一口气说出来的,气的胸前微微起伏,双手插在腰间,手背的青筋脉络错开,十分明显,眉头紧锁在一起,紧紧盯着她,似是控诉她的冷漠。
他在赌,赌唐初黎不会生气,反而会因为自己的说辞,而怀疑自己已经动了真心。
以退为进。
这是他布了很久的局,身为生意场上的商人,谈判和心理战缺一不可。
唐初黎盯着他看了许久,募得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的下巴,轻轻勾起。
“你知道吗,像我这种逢场作戏的人,是不会遇到真心喜欢我的人,吸引的也尽是虚情假意。
不过这样也好啊,毕竟我的道德感很高的诶,真要是惹了深情债,怎么还的完。”
唐初黎都快把自己说笑了,她的鼻子大概能长到绕地球三圈。
炎拓都快把“不信”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冷漠的推开唐初黎占便宜的手。
“你倒是把自己捧得高。”
“好了,开玩笑的,我真的去见南山猎人了,就算真的有情人,你也是大房。”
“我说你别得寸进尺,我答应你的要求,不是为了让我做三的。”
唐初黎实诚的耸了耸肩膀,“我们又没感情,而且说不定我玩腻了,你就自由了,但是你的仇可是一劳永逸,对于你来说不亏。”
炎拓听到了某个字眼,冷气倒吸,握住她的两侧肩膀,赤裸裸的目光撞进她充满玩味的眼睛。
“你说什么腻了?”
还没等唐初黎回答,门铃响了几声,她回过头看向门,笑意更盛,灿烂极了。
“我把他们请来了,你现在就可以见到,不如和他们聊聊。”
唐初黎见他还没有所动作,又开口道,“我重要还是报仇重要呢。”
炎拓松开了手,眼神波动不止,深吐一口气,盯着她去开门的背影,冷不丁开口。
“只有你才会问出这种无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