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穿……皇帝的……新衣。”
他的嗓音极其不自然,别过目光,看向别处,细长的手指搭在纽扣上,解的慢吞吞的。
“我……我我,我其实,我……我……”
“我我我,我个没完,不愿意就回去待着。”
唐初黎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解开纽扣的动作,探头看向电视。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应该先洗澡……”
“洗完澡你也不敢,听话回去等着被绑架,别耽误明天办大事。”
炎拓似是被她这句话激恼了,堵气的把遥控器夺过来,啪得一下把电视关了。
身体前倾,逐渐下压。
“你说谁不敢。”
“我不敢。”
“……”
炎拓看她那副哄小孩玩儿的表情,脸上写满了不信,微微蹙眉,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时吸引了她的目光。
“你是不是耍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啊,我从一开始就说了。”
唐初黎的双臂揽住他的脖颈,往下压了压,笑的迷人,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上,双目近在咫尺。
炎拓随即笑了笑,仿佛想要洞穿她的心思,“我现在给你,你又推辞,大概,我现在没那么引诱力了,毕竟还有其他人。”
唐初黎知道他说的是谁,将揽过来,在他耳边轻轻道:“心里不得劲了,是吃醋了,还是演我呢。”
炎拓的脸色瞬间变了,莫名的笑了一声,舌尖顶腮,掌心撑在沙发上,指尖紧紧抓在上面,几乎都要陷进去。
“你才是真正的,无情的骗子。”
他抓起她身旁的西装外套,瞬间站起身,握住她的手臂挣脱开,气冲冲的离开了。
随着门关时砰得一声,客厅里再度回归寂静。
唐初黎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找寻着压在身下的手机,打开锁屏。
打开邢深的聊天框。
【装装样子,差不多得了,别真伤到他。】
对方回复的很快。
【不伤,对方怎么相信,而且他被地枭这么在乎,必要时可拿他来做人质,让敌人受牵制于我们。】
唐初黎不耐地啧了一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
【我说不许伤就不许伤,他只是用来引地枭上钩,其他事情我会解决。】
对方没有很快回复,她的绿色框压在最低端,她不耐烦的往上划了划,最上方的昵称又切换成“对方正在输入中”。
【你太相信他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这不是你。】
唐初黎悠闲的哼哼调子,盘腿坐在沙发上,飞快的打字回复。
【你也是,说的冠冕堂皇,好像对我情深几许,等这么多年,把自己感动到了吧。】
唐初黎没再管他,她了解邢深,情怀在先,打架在后,看似大义凛然,实则刚愎自用,有点人情,但不多。
空有大志,心胸狭隘。
坏的不彻底,好的太空虚,纯利己说的太过绝对,家国情义,他更谈不上。
真没了唐初黎。
他又能做什么,打又打不过,谈算计,脑子也跟不上。
一个电话,把疯刀摇出来。
唐初黎对他谈不上多喜欢,只是这么多年,习惯爱玩弄他们的小心思。
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