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在通道里炸开,震得石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
钱魔使的拳头带着黑色魔气,狠狠砸向韩拓的胸口,他脸上还挂着狞笑——他是筑基九层,比韩拓高了四层,这一拳下去,足以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砸成重伤。
可下一秒,他的拳头被韩拓稳稳接住,像撞在了一块烧红的玄铁上,纹丝不动。
钱魔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嘴里的狞笑僵在脸上。
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顺着他的手臂疯狂涌来,带着淡紫色的星力,像无数根细针,扎进他的经脉里。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从手腕传到手肘,再到肩膀,整条手臂的骨头都像被碾碎了。
“啊——!”
钱魔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被狂风卷住,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
他蜷缩在地上,捂着变形的断臂,疼得浑身抽搐,冷汗浸透了黑袍,看向韩拓的目光里,满是恐惧,还有一丝不敢置信——一个筑基五层的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四周的魔教徒瞬间安静下来,刚才还挂在脸上的嘲笑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神里满是震惊。
那个之前笑得最欢的瘦高魔教徒,手里的刀“当啷”掉在地上,喉咙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怎……怎么可能?钱魔使可是筑基九层啊!”
“他才筑基五层,怎么能接住钱魔使的拳头?”
“反震……反震断了钱魔使的手臂?这不是做梦吧!”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震惊渐渐变成了恐慌,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生怕韩拓把目光投向自己。
躲在牢房角落的老人,早就吓得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块碎石,身体抖得像筛糠。他看着韩拓的背影,心里又怕又敬——这少年看起来疯疯癫癫,可出手却比魔教徒还狠。
通道口的柳如烟也皱起了眉,她能感受到韩拓掌心的星力,比之前更精纯,却也更狂躁,像要挣脱束缚的野兽,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韩拓缓缓收回右手,掌心的星韵闪了闪,瞬间隐没在皮肤下,只留下一点淡紫色的痕迹,像块胎记。
他歪着头,看向不远处的訾魔使,肩膀微微晃动,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眼神里一半是疯癫,一半是冰冷:“现在,轮到你了。”
訾魔使的脸色惨白,握着魔气的手微微发抖。
他刚才清晰地感受到,韩拓接住拳头时,体内涌出一股巨大的能量,带着星辰石的星力气息,却比星辰石更狂暴,像藏着一头失控的凶兽。
他想探查韩拓的底细,神识刚探过去,就被一股更狠的星力弹了回来,神识震荡,脑袋嗡嗡作响。
“小子,你有点意思……”他咬着牙,强装镇定,黑色魔气在周身绕得更快,“可你以为,打败一个钱魔使,就能赢我?”
他是金丹境,就算韩拓有星辰石相助,也不该这么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韩拓没说话,只是慢慢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钱魔使的惨叫声上,脚步声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每个魔教徒的心上。
他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老东西,你杀了我三回。”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第一回,在血池边,你拍碎了我的胸口。”
(我re0回档,就是菜月昴那个,老东西说了你也不懂)
“第二回,你用魔掌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差点被血水泡烂。”
“第三回,你想抢星辰石,还伤了师姐。”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星力在掌心慢慢凝聚,淡紫色的光越来越亮,映得他的脸一半明一半暗。
“新账旧账,今天一起算。”
訾魔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少年竟然能活三次?难道他有什么保命的秘宝?
可没等他想明白,韩拓的身影突然动了,像一道鬼魅的残影,快得让人抓不住。
通道里的火光还没来得及晃动,韩拓已经出现在他面前,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
“该结束了。”
韩拓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眼里翻涌着淡紫色的光,像两团燃烧的鬼火。
他心里的杀意已经满了,对这些残害百姓的魔教徒,不能有半分仁慈,尤其是訾魔使,杀了他三次,这仇必须报。
“你……”
訾魔使刚要抬手,就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机锁住了自己,身体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想催动魔气反抗,可魔气刚到胸口,就被韩拓掌心的星力压了回去,连一丝都发不出来。
“轰!”
韩拓的拳头带着星光,狠狠砸向訾魔使的胸口。
这一拳,他没有丝毫保留,体内的星力、星辰石的本源力量,还有掌心星痕的力量,全都涌了出来,裹着拳头,亮得刺眼。
拳头周围的空气被挤压得发出“噼啪”的爆鸣声,星力凝成的光团,像个小太阳,在通道里炸开。
訾魔使的眼里,只有那只越来越近的拳头,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他想躲,却连眼皮都动不了。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响,訾魔使的胸口瞬间塌陷下去,肋骨断了不知道多少根,黑色的魔气从他嘴里喷出来,混着鲜血。
他的身体像片落叶,在空中画出一道血色弧线,狠狠撞在洞窟的石壁上,“咚”的一声,留下一个深深的人形凹坑。
石壁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碎石“簌簌”落下,砸在他的身上。
訾魔使顺着石壁滑落在地,七窍都在流血,眼睛瞪得滚圆,里面还残留着惊恐,生机像潮水般迅速消散,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魔……魔使大人!”
周围的魔教徒们彻底傻了,他们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脸上的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在他们心里,訾魔使是不可战胜的金丹强者,是能轻易捏死他们的存在,可现在,竟然被一个筑基五层的小子,一拳秒杀了?
一个年轻的魔教徒吓得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手里的武器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响,却不敢去捡。
另一个魔教徒转身就想跑,刚迈出一步,就被韩拓的目光扫到,吓得当场僵住,尿湿了裤脚。
韩拓缓缓收回拳头,掌心的星力慢慢褪去,只留下一点余温。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魔教徒,像死神在审视猎物,没有一丝温度。
“杀。”
他轻吐一个字,声音不大,却让所有魔教徒都打了个寒颤。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再次化为残影,在通道里穿梭。
“噗嗤!”
“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魔教徒们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有的被一拳砸断脖子,有的被星力刺穿胸口,一个个倒在地上,很快,通道里就堆满了黑袍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顺着石缝流进牢房,汇成小小的血洼。
那个之前被钱魔使抓住的老人,抱着头缩在角落,不敢看,却能听到惨叫声和尸体倒地的声音,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嘴里念念有词:“造孽啊……造孽啊……”
柳如烟站在通道口,看着韩拓的身影在尸体间穿梭,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救了大家,可他刚才的样子,太狠了,也太疯了,像变了个人,那股疯狂的气息,比魔教徒还要让人害怕。
韩拓解决完最后一个魔教徒,站在通道中央,身上的道袍溅满了鲜血,头发上也沾着血珠,滴落在地上。
他喘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的星痕还在微微发烫,淡紫色的光闪了闪,像是在回应他的杀意。
“结束了。”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又带着点解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疯癫。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朝着牢房走去——里面还有被抓的镇民,得把他们救出来。
柳如烟看着他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她想问问他,刚才到底怎么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能感受到,韩拓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化,那股诡异的力量,好像正在吞噬他的理智,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牢房里的镇民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慢慢探出头,看到韩拓满身是血地站在门口,吓得又缩了回去。
还是那个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鼓起勇气问:“仙……仙长,魔教徒都……都死了吗?”
韩拓点了点头,声音缓和了些:“都死了,你们安全了。”
他抬手解开牢房的锁,星力轻轻一扫,所有的锁都“咔哒”一声开了。
镇民们互相看了看,确认安全后,才慢慢走出来,对着韩拓和柳如烟连连磕头:“多谢仙长救命!多谢仙长!”
那个之前被抬去血池的壮汉,也走了出来,他对着韩拓鞠了一躬:“仙长,您的大恩,我们青石镇的人不会忘!”
韩拓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眼里的疯癫渐渐褪去,恢复了一点清明。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血魔教还有余孽,而他体内的力量,也越来越难控制,可至少现在,他救了这些人,这就够了。
柳如烟走到他身边,轻声说:“我们先把他们送回镇上,再处理这里的事。”
韩拓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通道口走去,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落在他沾满鲜血的道袍上,像是在他身上,划开了一道光明与黑暗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