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甜得绵长

乾隆千盼万盼，总算把老佛爷回了盼慈宁宫。养心殿的门刚阖上，他便回头快步上前，将小燕子稳稳拥进怀里，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吸气，贪婪地攫取着独属于她的、带着清甜的女儿家幽香。

“弘历，你别这样，好痒……我不太习惯。”小燕子微微偏头，耳廓泛红，连声音都带着点细碎的颤意——她实在还没适应这般亲昵的贴靠。

“好，朕不闹你。”乾隆纵有万般不舍，也不愿让她不适，只得松了松手臂，却转而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这一吻，全然没有初次那般裹挟着血腥与慌乱，只剩绵长的温柔，像浸了蜜的温水，轻轻裹住了两人的呼吸。

小燕子哪里懂什么接吻的章法，连换气都忘了，只觉得胸腔里的氧气渐渐耗尽，直到乾隆松开她，才微张着小嘴，胸口起伏着大口喘气，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乾隆望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温柔瞬间被灼热的情愫取代，心底的“魔鬼”又开始蠢蠢欲动，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朝着一处涌去，连指尖都染上了滚烫的温度。

小燕子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那一次仓促又带着血腥的初次，始终是两人心头的小疙瘩。

可如今她既已爱上他，寻常夫妻间的温存本就是人之常情，又有什么好矫情的？她抬眼望进乾隆眼底，轻声道：“弘历，我想要你，这一次……我不怕了。”

她想和他一起，用一场温柔的相守，把从前的慌乱彻底掩盖，酿成只属于他们的、甜暖的回忆。

乾隆听到“我想要你”这四个字时，呼吸骤然一滞，灼热的目光牢牢锁住小燕子泛红的眼尾，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他小心翼翼地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燕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小燕子被他看得心跳更快，却还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指尖轻轻勾住他的龙袍下摆：“我知道……我想和你好好的。”

这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乾隆隐忍的闸门。他不再克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怀中的珍宝。走到内殿榻边时，他没有急着放下，反而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极轻的吻，眼底满是珍视：“别怕，这次朕都听你的，慢慢来。”

小燕子圈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肩窝，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龙涎香与墨香交织的气息，原本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乾隆轻轻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上，指尖缓缓拂过她的眉眼，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瓷娃娃：“燕儿，看着朕。”

她听话地抬眼，撞进他满是柔情的眼眸里。下一秒，乾隆俯身吻住她，这一次的吻不再只是温柔，还带着小心翼翼的探寻，从唇瓣到下颌，再到颈间，每一处触碰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却又克制着不让她感到丝毫不适。

小燕子的指尖轻轻抓着他的衣襟，细碎的喘息混着他的呼吸，织成了一张缠绵的情网，将两人罩在了里面。

乾隆察觉到她的回应，动作愈发轻柔，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燕儿，有你在，朕的人生才算圆满。”

锦被轻垂，遮住了榻上的温存，只留下殿外偶尔掠过的和风，和屋内此起彼伏的、带着甜意的轻吟，将从前那点血腥的慌乱，彻底揉进了这满室的暖香里，酿成了独属于他们的、绵长的甜。

次日，当晨光透过窗户照进寝殿，在锦被上洒下细碎的光斑时，小燕子才缓缓睁开眼。刚一动弹，浑身便传来一阵酸软，昨夜的温存像潮水般漫上心头。昨夜和乾隆的情到深处，也让她欲罢不能，那时她才知道和心爱的人，做那样的事是那般快乐的。昨夜那次给她的感受和初次的感受全然不同，想到这里的她，脸颊瞬间烧得发烫。

她轻轻侧过身，就见乾隆正支着脑袋看她，眼底带着未散的慵懒与化不开的温柔，指尖还在轻轻摩挲她的发顶。

“醒了？”乾隆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着格外缱绻，“身子还疼吗？”

小燕子被他看得越发不好意思，连忙将脸埋进枕间，只露出半双泛红的眼睛：“不、不疼了……”话刚出口，才发觉嗓音有些干涩，还带着点未消退的软糯。

乾隆低笑出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昨晚是朕孟浪了，累着你了。”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语气里满是疼惜，“燕儿，往后朕会克制些。”

小燕子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心底满是踏实。她悄悄伸手，圈住他的腰，声音细若蚊蚋：“我还好……就是有点起不来了。”

“起不来就不起，”乾隆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勾着她的指缝，“朕已经让人把早膳传进内殿，等会儿朕出去端到榻边来，你躺着就好，朕喂你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今日朕休沐，不用去上朝，就在这儿陪着你。”

小燕子抬头看他，撞进他满是柔情的眼眸里，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弘历，你是正常休沐？还是为了我才不去上朝的呀？如果是因为我，你可千万别这么做，那……会耽误你的事的，我这不是还有月白吗？你不用担心我的。”

“燕儿，什么事都没你重要。你不必忧虑，今儿就算不是朕正常的休沐，朕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你放心，耽误不了国事儿。”

乾隆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带着笑意，“再说，能陪着朕的燕儿，朕这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样的甜。”

说话间，殿外传来宫女轻细的脚步声，乾隆扬声吩咐“放在外间就好，不用端进来”，随即又拢了拢盖在小燕子身上的锦被，不让她露在外面分毫。

待宫女将早膳摆好退下后，他起身穿好衣服去外间将宫女送来的早膳端了进来，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温热的燕窝粥，吹了吹才递到小燕子嘴边：“来，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小燕子张嘴喝下，甜糯的粥滑进胃里，暖得她心头也跟着发烫。她看着乾隆带着笑意的模样，突然觉得，昨夜那场温柔的交融，不仅抹去了从前的慌乱，更让两颗心贴得更近，像这碗燕窝粥一样，暖得熨帖，甜得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