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堤烟火下】
姜念把那张折得方正的《余生履约协议》摊在引擎盖上，烟火的银蓝碎影落在纸面，像提前盖好的礼花印章。
她握笔时，傅清野单膝蹲在她身侧，指腹替她压住纸角。笔尖落下，签名的最后一笔带出一点连锋，“姜念”两个字横在“乙方”旁边。
他低头，吻落在她的发旋。
傅清野“合约生效，期限——无期。”
他伸手，掌心贴在她后颈，把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肩上。
傅清野“以后每一年，我都带你来看。”
姜念“烟花很美，我很喜欢。”
姜念“最主要的是和你一起看”
姜念“谢谢你，傅清野”
傅清野“傻瓜”
他侧头，吻落在她额角。
傅清野“我们之间不必说感谢的话。”
【午夜 00:12 · 傅家老宅】
铁门自动打开，车灯扫过熟悉的花径。傅清野没把车开进车库，停在主楼台阶下，熄火，拔钥匙。
姜念下车时，夜风带着白兰花的香味扑过来，她下意识裹紧外套。玄关灯亮着，却只留了最暗的一盏。傅父坐在单人沙发里。
傅父抬眼，声音低而稳。
傅父“回来了？”
姜念“嗯”
姜念“爸，我们先上去了。”
傅父点头。
凌晨，主卧只亮着一盏壁灯。大床空着半边，被子平整。浴室门“咔哒”一声轻响，姜念擦着头发出来，发尾还滴着水。她脚步放得很轻，却还是惊动了沙发上的人。
傅清野侧躺，毯子只盖到腰际，衬衫扣子解了三颗，锁骨在昏黄灯光下投出淡淡阴影。听见动静，他睁眼，嗓音带着未醒的沙哑。
傅清野“怎么不睡？”
姜念“沙发上睡着不舒服，要不要来床上睡？”
姜念有了逗他的心思。
姜念“敢不敢”
傅清野没说话，只抬手扣住她手腕，借着力道起身。下一秒，他俯身把人打横抱起，毯子落在脚边，他一脚踢开。
傅清野“敢”
他抱着她，三步并作两步，稳稳放到床中央。壁灯被关掉的瞬间，月光从纱帘泻进来，落在交叠的影子上。
姜念“？！”
姜念“不闹了，我开玩笑呢
傅清野在床边刹住，像被突然按了暂停键。月光下，他耳尖迅速烧红，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傅清野“……我当真了。”
声音低得发哑，他抬手把被子胡乱往她身上一盖，自己连退两步，重新坐回沙发。他抓起毯子把自己裹成一条长茧，背过身去。
傅清野“晚安，老板。”
姜念笑了笑。
———
姜念“傅清野”
姜念“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傅清野“还没”
傅清野“那要不要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姜念“哈哈”
姜念“我又不是小朋友了”
姜念“还睡不着讲故事呢。”
傅清野“那好吧”
傅清野“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伯父的书房还亮着灯呢。”
姜念收起笑容，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姜念“不行，我得去看看。”
姜念“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傅清野“嗯”
傅清野“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姜念“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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