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讲述江南的水鸟传说,声音轻柔如春风。
张凌赫静静听着,目光追随着她生动的手势和表情。
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被她吸引,想要更多地了解这个来自江南的女子。
张凌赫“你的手怎么了?”
他突然打断她,握住她欲缩回的手。
秦水烟的手背上,有几个刚结痂的针眼和烫伤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秦水烟“没什么,学做女红时不小心弄的。”
她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张凌赫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那些伤痕,心中泛起一阵陌生的心疼。
张凌赫“不必如此勉强自己。”
秦水烟“不是勉强。”
秦水烟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秦水烟“我想成为配得上你的妻子。”
这句话如此直白,让张凌赫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内心有着不输于任何军人的坚韧。
张凌赫“你本来就配得上。”
他低声说,松开了她的手。
一阵风吹过,秦水烟打了个寒颤。北地的春天依然寒冷,湖边的风更是凛冽。
张凌赫见状,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上。
秦水烟“不用,你会冷的。”
她急忙推拒。
张凌赫“我习惯了。”
他简短地说,不容拒绝地为她拢好衣襟。
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一种混合着皂角与阳光的味道,独特而令人安心。秦水烟裹紧外套,感觉一股暖流从身上一直蔓延到心里。
他们在湖边漫步,偶尔交谈,更多的是默契的沉默。这种沉默不再尴尬,反而有种舒适的自在。
张凌赫“你看那里。”
张凌赫突然指向湖心。
顺着他指的方向,秦水烟看见几只早归的大雁正在湖面上游弋,姿态优雅从容。
秦水烟“它们真自由。”
她轻声感叹。
张凌赫“大雁看似自由,实则遵循着严格的秩序。”
张凌赫说。
张凌赫“它们南来北往,从不迷失方向,因为心中有明确的目标。”
秦水烟若有所思。
秦水烟“就像你一样?”
他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张凌赫“或许吧。”
他们在一处避风的岩石旁坐下,望着湖光山色。秦水烟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取出水壶和点心,包括她亲手做的烙饼。
张凌赫咬了一口烙饼,称赞道。
张凌赫“比上次做得更好了。”
得到他的肯定,秦水烟眼中闪过欣喜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从包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他。
秦水烟“这个送给你。”
张凌赫打开纸包,里面是一条深蓝色的手织围巾,针脚细密,颜色与他军装相近。围巾的一端,用浅色线绣着一个精致的“赫”字。
秦水烟“我织得不好。”
她有些忐忑地说,
秦水烟“北地春寒,你回军营时可以用。”
他抚摸着围巾柔软的质感,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这是第一次有人亲手为他织围巾,第一次有人如此细致地关心他的冷暖。
张凌赫“谢谢。”
他低声说,将围巾仔细折好,放入怀中,
张凌赫“我很喜欢。”
秦水烟看着他珍重的动作,心中甜丝丝的。
秦水烟“那首诗。”
她鼓起勇气问,
秦水烟“可以给我看看吗?”
张凌赫顿了顿,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片,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