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的泉水凉得刺骨,陆则将陆屿按在石面上,双手掬起水狠狠泼在他脸上,眼底猩红里翻涌着控制欲的疯癫。他要陆屿永远贴着自己,要每一寸肌肤都留着自己的齿痕,于是攥住陆屿的手腕,将他的手按进自己肩头的伤口,逼着他感受那温热的血、粗糙的皮肉,指甲几乎要掐进骨头里。
“不准躲!”他低吼,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另一只手死死扣住陆屿的后颈,让他的脸离自己只有寸许,“你的手只能碰我,你的眼睛只能看我,连呼吸都得跟着我的节奏!”
陆屿却猛地挣动起来,眼底是毁灭欲的疯癫,与陆则的控制欲截然不同。他不要被束缚,他要的是同归于尽的疯缠,于是张口狠狠咬在陆则扣着自己后颈的手上,牙齿深陷皮肉,尝到血腥味便疯狂撕咬,硬生生扯下一小块肉。
“我偏要!”他嘶吼着吐掉嘴里的肉,血沫顺着嘴角往下淌,“我要你跟我一起烂!一起沉进海底!不是你绑着我!是我们一起碎!”
他挣脱被按在伤口里的手,抓起身边一块带尖的碎石,没有去伤陆则,反而狠狠扎进自己的小臂,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你看!”他疯笑着,将流血的胳膊凑到陆则眼前,“这样你就甩不掉我了!我的血会粘在你身上!就算你想跑,也会被我的血缠着!”
陆则瞳孔骤缩,疯癫的控制欲瞬间被惊慌裹挟,他一把攥住陆屿的手腕,死死按住伤口,力道大得让陆屿疼得闷哼。“不准伤自己!”他嘶吼,比刚才更凶,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要伤就伤我!你的血只能流在我身上!不准浪费在石头上!”
他低头,狠狠咬在陆屿流血的小臂上,不是撕咬,而是用牙齿堵住伤口,贪婪地吞咽着温热的血,像是在汲取某种羁绊的养分。他的疯是“留住”,是将陆屿牢牢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用伤害的方式,也绝不让他有一丝脱离掌控的可能。
陆屿却不买账,他要的是“同毁”,是两人一起走向毁灭的终点。于是他挣脱陆则的束缚,抓起碎石又要往自己身上扎,陆则见状,立刻扑上去将他压在石面上,双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额头狠狠撞向他的额头,血顺着两人的额角往下淌。
“你敢再动一下!”陆则的声音带着濒临崩溃的疯癫,控制欲几乎要溢出来,“我就把你绑起来!绑在这石头上!一辈子都不让你动!只让你看着我!”
“你敢!”陆屿笑得癫狂,眼底是玉石俱焚的决绝,“你绑我,我就咬断自己的舌头!让你永远听不到我说话!让你抱着我的尸体疯!”
他突然翻身,骑在陆则身上,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力道越来越大,眼底是纯粹的毁灭欲。“一起死!现在就一起死!”他嘶吼着,指甲嵌进陆则的脖颈,血珠渗出来,“这样谁也不用绑着谁!谁也不用看着谁!我们变成尸体!也缠在一起!”
陆则没有反抗,反而伸手搂住陆屿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按得更紧,脖颈被掐得呼吸困难,脸色涨红,眼底却闪过一丝满足的疯癫。他的疯是“被需要”,陆屿的疯是“被毁灭”,两种截然不同的疯念在山涧里碰撞、纠缠。
他任由陆屿掐着自己,同时低头,狠狠咬在陆屿的肩膀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咬穿骨头,鲜血混着唾液往下淌。“好……一起死……”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断断续续,“但要等我把你的味道刻进骨子里……等我把你的血喝够……”
陆屿掐着他脖子的手顿了顿,疯癫的毁灭欲里掺进了一丝诡异的契合。他松开手,任由陆则咬着自己的肩膀,同时低头,用牙齿撕扯陆则的衬衫,露出他满是伤口的胸膛,然后伸出舌头,舔舐着上面的血痕,动作粗暴却带着一丝与陆则截然不同的、同归于尽的执念。山涧的血溪还在潺潺流淌,两人从石面上翻滚到湿冷的泥地,纠缠的动作里多了针锋相对的戾气——陆则的疯是攥紧,陆屿的疯是焚毁,两种截然不同的执念撞得火星四溅。
陆则死死扣住陆屿的手腕,将他按在泥地里,膝盖顶在他的腰侧,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嵌进泥土。他低头,牙齿在陆屿的锁骨上反复研磨,不是撕咬,而是要刻下一道永不消退的印记,眼底是偏执的掌控欲:“你是我的,只能在我手里,烂也得烂在我怀里。”
陆屿猛地弓起身子,挣脱不开手腕,便用额头狠狠撞向陆则的侧脸,一下比一下狠,鼻血瞬间涌了出来。他的疯是玉石俱焚的烈,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我不是你的物件!要烂就一起烂!你别想一个人握着!”
他猛地偏头,避开陆则的牙齿,反而张嘴咬向陆则的手腕,不是试探,是真的要咬断筋脉。陆则疼得浑身一颤,却不肯松手,反而将陆屿的手腕按得更紧,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湿泥,狠狠抹在陆屿的脸上,糊住他的眼睛和嘴巴:“我偏要握!就算你咬断我的手,我也得攥着你!”
陆屿被泥糊得喘不过气,却笑得癫狂,口水混着泥水往下淌。他突然放弃咬噬,舌尖舔舐着陆则手腕的伤口,尝到血腥味后,猛地发力将陆则掀翻,骑在他身上,双手死死按住他的胸口,指甲嵌进他的伤口里,往下狠狠一剜。
“一起疼!”陆屿嘶吼着,眼底是毁灭的狂喜,“我疼,你也得疼!我流血,你也得流!谁也别想好过!”
陆则闷哼一声,胸口的剧痛让他浑身抽搐,却反而勾起一抹疯癫的笑。他反手抓住陆屿的脚踝,用力一扯,两人再次滚作一团。他的疯是“我要你在”,哪怕是互相伤害,也绝不让对方脱离自己的视线,于是伸手揪住陆屿的头发,将他的脸往泥地里按:“我就不让你死!我要你活着跟我耗!耗到我们都成了泥,也得粘在一起!”
陆屿挣扎着,双手在泥地里胡乱摸索,摸到一块锋利的石片,毫不犹豫地朝着陆则的大腿划去。血瞬间浸透了泥裤,他却笑得更疯:“耗就耗!我划烂你的腿,看你怎么跑!我们就在这泥地里,互相拖着,直到烂透!”
陆则被石片划得剧痛,却反而用胳膊缠住陆屿的脖颈,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伤口贴着伤口,血混着泥,糊了两人满身。他的掌控欲在疼痛里愈发炽烈,低头咬在陆屿的耳朵上,几乎要咬下来:“我不跑!我就在这陪着你!你划我一刀,我就咬你一口!看谁先扛不住!”
“谁也扛不住!”陆屿尖叫着,石片再次落下,划在陆则的后背,“一起扛!一起烂!直到变成一堆分不清你我的烂肉!”
两人在泥地里翻滚、撕扯,石片划破皮肤的声响、粗重的喘息声、嘶吼声混在一起。陆则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攥紧”的执念,扯着陆屿的头发、扣着他的手腕、搂着他的腰,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化为灰烬;陆屿的每一次反击都带着“焚毁”的决绝,划开伤口、撞向对方、嘶吼着同归于尽,生怕两人不能一起走向毁灭。
不知过了多久,石片在纠缠中飞了出去,两人都没了力气,瘫在泥地里,胸口剧烈起伏。陆则依旧搂着陆屿的腰,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收紧,哪怕已经没有力气;陆屿的头靠在陆则的胸口,呼吸灼热地喷在他的伤口上,依旧在低声嘶吼着“一起烂”。
天色渐亮,晨露落在两人满身血污的身上,带来一丝凉意。陆则缓缓睁开眼,眼底的掌控欲依旧浓烈,他抬手,用带血的手指梳理着陆屿凌乱的头发,动作粗暴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你跑不掉的。”
陆屿也睁开眼,眼底的毁灭欲未曾消减,他偏头,咬了咬陆则的手指,力道不大,却带着挑衅:“我没想跑,我要拉着你一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