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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鲜花加更)

TNT:我的对门胜似家人

开庭日定在一个阴沉的周四上午。天空是铅灰色的,厚厚的云层低垂,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没有雨,空气却潮湿而凝重。

马嘉祺和张真源一大早就陪在严浩翔身边。严浩翔换上了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头发也被仔细梳理过,露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这身打扮让他看起来更显清瘦挺拔,却也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冷硬和疏离。他几乎没说什么话,只是沉默地配合着马嘉祺帮他最后整理了一下领口,然后便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绪。

马嘉祺走吧。

马嘉祺的声音很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张真源检查了一遍文件袋,确认所有材料齐全,然后无声地站到严浩翔的另一侧。他们像两座沉默而可靠的堡垒,将严浩翔护在中间,一同走向那辆黑色的SUV。

去法院的路上,车厢里一片寂静。严浩翔靠着车窗,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后退的灰暗街景,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抽离。马嘉祺和张真源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都没有说话。任何安慰此刻都显得苍白,他们能做的,只是陪伴。

法院门口,意料之中地没有看到严家人的身影。或许他们觉得胜券在握不屑到场,或许另有考量。这反而让马嘉祺暗自松了口气,至少浩翔不用在法庭上直接面对那些给予他最多伤害的面孔。

庭审过程比想象中更加……程序化,也更加压抑。由于是解除父母子女关系诉讼,涉及伦理亲情,法庭气氛庄重而肃穆。法官的声音平稳而带有权威性,律师的陈述专业而冷静,一条条证据、一份份证言被有条不紊地呈现。

严浩翔作为原告,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坐着,偶尔在法官或对方律师(代表严父严母)提问时,用最简短、最不带情绪的字句回答。他的声音很轻,有些沙哑,但异常清晰。他没有激动,没有控诉,甚至没有过多的悲伤,只是陈述事实——那些被漠视的成长,那些被利用的亲情,那些被明码标价的“养育之恩”,以及那份冰冷彻骨、将他最后一点希望也冻僵的、要求他用婚姻换取家族利益的协议。

马嘉祺和张真源坐在旁听席,心一直揪着。他们听着律师用客观的语言描述那些他们已知的、却每次听到都依旧感到愤怒和心疼的往事,看着浩翔挺得笔直却微微颤抖的背脊,看着他放在膝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

对方的律师试图从“孝道”、“亲情无价”、“一时糊涂”等角度辩护,语气甚至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然而,在确凿的证据链条和严浩翔方律师逻辑严密的驳斥下,显得苍白无力。尤其是当那份带有胁迫性质的商业联姻意向书作为关键证据被呈上时,法官的眉头明显蹙紧了。

休庭合议的时间不长,却让等待的每一秒都格外煎熬。

马嘉祺轻轻握了一下严浩翔冰凉的手,低声道

马嘉祺没事的。

严浩翔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手指,没有回应,也没有抽回手。他的目光停留在审判席上方庄严的国徽上,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龙套「法官」本院认为……

法官的声音平稳地回荡在法庭里,每一个字都敲在心上。

龙套「法官」…准予原告严浩翔与被告解除父母子女关系……

后面关于赡养等具体事项的判决,马嘉祺和张真源已经有些听不真切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旁那个人身上。

张真源赢了。

张真源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

马嘉祺紧紧握了一下严浩翔的手,感觉到那冰凉的手指微微回握了一下,虽然力道很轻。

严浩翔依旧坐着,姿势没有任何变化。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然后,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审判席,目光似乎穿过了法官,穿过了国徽,投向了某个虚空。

没有预想中的如释重负,也没有激动流泪。他平静得甚至有些异常。

律师走过来,低声说着后续事宜。严浩翔安静地听着,偶尔点一下头。

直到走出法院大门,铅灰色的天空下,初冬冰冷的风吹在脸上,带来一丝刺痛。严浩翔停下脚步,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股铁锈和尘埃的味道。

马嘉祺和张真源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良久,严浩翔收回目光,转过身。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带着浓重的倦色,但一直微微蹙着的眉心,那个仿佛镌刻着无尽沉重和郁结的“川”字,似乎……不那么深刻了。虽然眉宇间的沉郁和空洞并未完全散去,但那一丝始终萦绕不去的、被无形枷锁紧箍着的痛苦纹路,确实舒展了一些,像是长期紧绷的弦,终于被允许松动了一丝最微小的弧度。

这个变化极其细微,若非马嘉祺和张真源日日夜夜看着他,几乎难以察觉。但那一点点的松动,落在他们眼里,却像阴霾天空裂开的一道微不可见的光缝。

严浩翔回去吧。

严浩翔开口,声音依旧有些低哑,却似乎少了点之前那种仿佛随时会断裂的紧绷。

马嘉祺嗯,回家。

马嘉祺上前,轻轻揽了一下他的肩膀,感觉到那副身躯虽然依旧单薄,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如铁。

回程的车上,依旧安静。但这份安静,与来时的沉重压抑不同,似乎多了点别的什么。像是暴风雨后尚未放晴、但雨势已歇的那种宁静,带着潮湿的、疲惫的,却不再令人窒息的气息。

严浩翔依旧看着窗外,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似乎有了焦点,虽然那焦点依旧有些涣散。他抬起手,无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眉心,指尖在那微微舒展开的地方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极其茫然的、类似困惑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困扰他二十几年的血缘枷锁,在法律上,被正式剪断了。那无形中压得他喘不过气、将他拖入深渊的“责任”和“亏欠”,至少在法理和道义上,不再成立。

这并不意味着伤痛立刻痊愈,不意味着抑郁症瞬间消失。心上的伤口,被至亲反复撕开的伤口,早已溃烂流脓,需要更漫长的时间去清理、愈合,甚至可能永远留下疤痕。

但至少,那不断往伤口上撒盐、试图将他彻底拖垮的力量,被强行隔绝开了。他不必再背负着“不孝”、“无情”的罪名,在自我谴责和外界压力的夹缝中苦苦挣扎。

这判决,像是一把生锈却锋利的刀,终于斩断了那根将他拖向泥沼的、名为“家庭”的绳索。虽然斩断的过程带着撕裂的痛楚,虽然绳索断开后留下了更深的勒痕,但……他自由了。

一种带着疼痛、带着空虚、却也带着最原始解脱感的自由。

回到“盘丝洞”,其他人都等在家里,坐立不安。看到他们进来,立刻围了上来,想问又不敢问,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

张真源赢了。

张真源言简意赅,给出了大家最想听到的答案。

客厅里静了一瞬,随即响起几声如释重负的叹息,和刻意压低的欢呼。

林小满太好了……

林小满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

丁程鑫用力拍了拍马嘉祺的背,贺峻霖做了个“耶”的口型,于芊芊也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

严浩翔被围在中间,面对大家关切、欣喜、小心翼翼的目光,他显得有些无措,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很轻地说了一句:

严浩翔……谢谢。

然后,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也像是被这过于直白的情感流露弄得有些不适,低声对马嘉祺说:

严浩翔我……想睡一会儿。

马嘉祺好,去休息吧。

马嘉祺立刻道,示意大家让开。

严浩翔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客厅里,众人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七嘴八舌地低声讨论着,喜悦过后,更多的是心疼和感慨。

宋亚轩赢了官司,只是第一步。

宋亚轩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清醒而冷静,

宋亚轩法律上解除了关系,不代表他心理上能立刻摆脱。内化的道德批判、情感创伤的修复,才是更漫长的过程。而且,抑郁症本身并不会因为这个判决就消失。

马嘉祺我们知道。

马嘉祺点头,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目光温柔而坚定,

马嘉祺但至少,搬掉了一块最重的大石头。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慢慢消化,慢慢呼吸。

张真源也看向房门,低声道:

张真源他刚才在车上……眉头好像松了一点点。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对他们这些日夜守候、观察着严浩翔每一丝细微变化的人来说,这一点点的舒展,却像穿透厚重云层的、最珍贵的一缕微光。

那意味着,压在他心上的那座名为“原生家庭”的大山,终于被撬开了一道缝隙。光,或许还无法大量涌入,但至少,黑暗不再那么绝对了。

接下来的路依然很难,但方向似乎清晰了一些——陪着他,一点一点,从那道缝隙里,走到光下去。

|| 小剧场 ||

(严浩翔房间内)

严浩翔没有立刻躺下。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阴沉的天空。玻璃窗上模糊地映出他自己的脸,苍白,瘦削,眼神空茫。

他抬起手,指尖再次触碰到眉心。那里,似乎真的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

赢了。

和那两个人……法律上,没有关系了。

这个认知缓慢地、迟钝地渗入他混沌的脑海。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没有想象中的空虚。更像是一种……漫长的麻木后,终于感知到的一丝钝痛后的……空白和解脱的微凉。

他慢慢滑坐到地毯上,背靠着床沿,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没有哭。只是肩膀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像一只终于挣脱了陷阱、却已筋疲力尽、不知该去向何方的困兽,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独自舔舐着带血的伤口,和那份陌生的、不知如何安放的自由。

(客厅)

贺峻霖:(压低声音,手舞足蹈)“赢了就好!赢了就好!今晚是不是该加个菜庆祝一下?”

丁程鑫:“嗯,做点清淡的,浩翔最近胃口不好。”

于芊芊:“小满姐眼睛又红了……”

林小满:(擦擦眼角,努力笑笑)“我这是高兴的。”

刘耀文:(一直沉默,忽然开口)“他……真的能好起来吗?”

马嘉祺:(目光依旧看着房门方向,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会的。我们都在。”

张真源:“慢慢来。今天,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始了。”

宋亚轩:(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解除重大压力源后的心理状态观察期,开始。注意后续情绪反应,尤其是可能的‘解脱后抑郁’或空虚感加剧阶段。”

(守护,在每一个看似微小的“开始”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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