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朋友挑几件换洗衣物。”你笑着回应,目光扫过货架,为聂九罗挑选了舒适的纯棉睡衣、柔软的拖鞋和几双袜子。
当中年女店员热情询问文胸尺码时,你愣了一下,回忆起聂九罗清瘦的身形:“拿B杯的吧,她比较清瘦。谢谢。”
“好嘞,这几款都挺舒服的。”店员麻利地包装起来。
买完东西回到车上,看着副驾上充满生活气息的衣物,再想到后备箱里的两具尸体。
一种强烈的荒诞感涌上心头,指尖摩挲着衣物柔软的布料,与后备箱的冰冷形成鲜明感知。
回到吕现的公寓……你临时的据点,你将两具尸体暂时藏在楼下废弃的储藏室里,门锁上挂了把备用锁。
深夜,你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公寓中,整理今晚获得的所有信息和样本。桌上的台灯散发着暖黄的光,将影子拉得很长。
从陈福的尸体上,你也发现了与韩贯头顶类似的带黏液伤口,将两个样本放在一起对比,能看到细微差别,黏液的黏稠度略有不同。
手机震动,是炎拓发来的信息:【睡了吗?】
看着这两个字,能看到他此刻担忧的表情,你回了两个字:【没睡。】
很快,电话便打了过来。“你那边……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紧张,背景里有轻微的响动。
“都处理好了。”你轻描淡写地回应,指尖翻看着样本。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嗯?”你轻声催促。
“你走了,她怎么办?”炎拓问,指的是聂九罗,声音里带着顾虑。
“我找了护工,明早会到。”
“那她要是出状况……”
“护工有我的联系方式,会第一时间说。”
“放心,我安排好了。”
他又陷入沉默,许久才低声说:“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
挂断电话,你看着窗外的夜景,城市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心中的疲惫似乎消散了些许。
忽然想起什么,你走到窗边看向楼下停车的位置,回想起炎拓之前买的那些尺码不对的衣物。
又想起他笨拙指着“70C”款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在生死面前冷静果决的男人,在生活琐事上却笨拙得可爱。
你从口袋里拿出他送的安神香膏,打开后清新的草药味弥漫开来,驱散了空气中的异味。
将香膏放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草药的清香沁入心脾,今晚,或许能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清晨,吕现醒来,发现那间被当成临时手术室的客房里,关于聂九罗的一切痕迹都已消失。人、手术垃圾、血迹,甚至炎拓买来的购物袋,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冲进空无一人的手术室,只看到被炎拓填满新衣物的行李箱,静静放在角落。
“做梦呢吧你。”炎拓出现,靠在门框上,以“做梦”为由,轻描淡写地否认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没发烧啊,一觉起来说什么胡话呢。”
“走了,我跟阿鹏打过招呼。”炎拓转身往外走,“他会帮你搞个旧手机先凑合着,回西安找我拿新的。”
炎拓告知吕现自己要离开,并安排了新手机事宜,随后转身离去,脚步声逐渐远去。
吕现看着他的背影,回想起炎拓父亲的资助和炎家的神秘,深感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
决心存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你和炎拓一同将仍处于昏迷中的聂九罗,转移到旧识刘长喜的住处。这是一处简单朴素的老式民居,白墙黛瓦,院子里种着几株月季,也是眼下最安全的藏身之所。你们细心地将聂九罗安置在床上,掖好被角。
准备离开房间时,你看到聂九罗的手又在无意识抽动,指尖蜷缩着。回想起炎拓之前的发现,你从他带来的水果袋里拿出一颗小小的金桔,果皮带着淡淡的清香。
轻轻塞进聂九罗的手心。果然,她的手立刻安静下来,指尖松弛地握着金桔。
看着她安稳的睡颜,睫毛长而密,你低声说:“好好休息,九罗。剩下的,交给我们。”
你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柔软的触感传来,补充道:“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去吃火锅~”
客厅里,刘长喜看着你和炎拓,端来两杯热茶,忍不住问:“小拓啊,这是你……女朋友啊?”
炎拓下意识看了你一眼,耳根微红,立刻否认:“不是,没到那份上。”
你笑了笑,接过茶杯,对刘长喜大方说道:“长喜叔,您好,我叫……,是他们俩的朋友。”
“这次多亏您帮忙了,打扰您了。”
你的坦然礼貌,让刘长喜顿生好感,笑着摆手:“客气啥,都是朋友。”
独处时,刘长喜终于说出了埋藏多年的秘密。
他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望着远处的天空,回忆起炎拓父亲炎还山临终前的嘱托。
让他务必在炎拓二十岁心智成熟后考验他,确认他的心是否还向着炎家,再将一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这段回忆,为你和炎拓揭示了炎家内部更深层的矛盾,也让炎拓对父亲的形象有了全新认知。
“我父亲……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炎拓声音低沉,带着迷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竹椅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