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定在周三下午，整个高一年级沸腾不已。江驰作为体育委员兼篮球队主力，自然成为焦点。赛前一日，他特意叮嘱林砚：“一定要坐第一排，这样我能看见你。”
林砚应允。比赛当天，他提前到场，在前排坐下。四周已坐满观众，女生们举着“江驰加油”的牌子，欢呼声此起彼伏。林砚不太适应喧闹，但想起江驰的话，还是安静坐着。
比赛开始。身着红色球衣的江驰在场上格外醒目。他奔跑迅捷，传球、运球、投篮，每个动作干净利落。每次进球，周围便爆发出欢呼。林砚坐在场下，注视那道奔跑的身影，心跳莫名加速。
上半场结束，高一（3）班领先五分。江驰下场喝水，看见林砚，立刻跑来。他满头大汗，发丝湿透，笑问：“我打得怎么样？”
“很好。”林砚递过水瓶，“喝点水，别太累。”
江驰接过猛灌一口，将瓶子塞回林砚手中：“下半场我再进几个球，稳赢！”他揉了揉林砚的头发，转身跑回球场。
林砚握着尚存余温的水瓶，耳尖泛红。他凝视场上身影，心中默默助威。
下半场开始，对方加强防守，江驰打得吃力。终场前三十秒，比分持平。江驰持球突破，正要投篮时，对方球员不慎撞上他的膝盖。
江驰闷哼倒地。
欢呼声戛然而止。林砚的心提到嗓子眼，起身想冲过去，却被人群阻挡。幸好队友迅速围上，将江驰扶起。
江驰膝盖微肿，皱眉想继续比赛，被教练拦下：“先休息，别逞强。”
江驰只得点头，一瘸一拐下场。林砚挤过人群奔至他身边：“怎么样？疼吗？”望着肿胀的膝盖，眼中满是担忧。
“小伤，没事。”江驰试图表现得轻松，却踉跄了一下。林砚急忙扶住：“去医务室吧。”
“不用......”
“我陪你去。”林砚坚持。
江驰看着那双担忧的眼睛，终于点头。
林砚搀着江驰缓步走向医务室。江驰体重不轻，林砚手臂发酸，却稳稳支撑着。江驰靠在他身上，闻到淡淡的墨水香气，心头暖意涌动。
“刚才我看到你了，”江驰忽然说，“坐在第一排，很专注。”
林砚微怔，轻声回应：“我一直为你加油。”
江驰笑了，眼睛亮如星辰：“我知道，所以想打得更好，不让你失望。”
医务室里，校医为江驰冰敷，诊断是轻微软组织挫伤，需休息几日。林砚帮忙拿着冰袋，看他眉头渐舒，才暗自松了口气。
从医务室出来，天色已暗。江驰膝盖仍痛，走得缓慢。林砚搀扶着他，两人走在静谧的林荫道上，唯余路灯洒下温柔光晕。
“今天多谢你，”江驰说，“要不是你，我可能都回不了宿舍。”
“不客气。”林砚轻声回应，“好好休息，别乱动。”
“知道啦。”江驰点头，忽然提议，“要去我宿舍坐坐吗？给你看我收藏的篮球模型。”
林砚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江驰的宿舍整洁得出乎意料。他从柜中取出盒子，里面陈列着各队篮球模型。“攒钱买的，”江驰拿起最爱的那个递给林砚，“这是我最喜欢的球队，很酷吧？”
林砚仔细端详，点头认可：“确实很酷。”
江驰看他认真模样，不由莞尔。忽然觉得膝盖的疼痛减轻许多，只因有他在身旁。
那晚，林砚在江驰宿舍待到熄灯前才离开。临别时，江驰将那个篮球模型塞进他手中：“送给你，谢谢今天照顾我。”
林砚接过模型，轻声道谢。
回到宿舍，林砚将模型摆在书桌醒目处。凝视着它，心中有什么，随着窗外月光，渐渐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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