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恢忽然抬臂,拦住几位怒意上头的堂主,,声音不高,却毫不掩饰地在所有人面前扯开靳络玉十几年来不为人知的身份,把靳络玉的把柄暴露在人前:“你叫靳络玉,你的母亲叫靳阿敏,你是郑秋的弃女,你这么做是想让我们和你一起对付郑秋,对吗?”
堂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在场的人面面相觑,看着靳络玉的眼神更加不善,山海帮上上下下谁人不知,郑秋视山海帮为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郑秋竟然还有一个女儿。
靳络玉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指尖悄悄蜷起,对程恢的警惕再次加深。往后怕是还要为自己多留后手才行,程恢——果真不容小觑。
靳络玉直白地说:“没错,程老大不是已经猜到两年前自己被诬陷的真相了吗?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难道不应该就是朋友吗?”
黑虎跳出来,粗眉倒竖:“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和程老大称朋友?”
靳络玉无奈地低头笑了笑,没等她开口,程恢走下来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靳络玉的肩说:“说的没错,我们是……朋友,以后就叫我程叔,有事就来找山海帮的兄弟。”
……
程恢和靳络玉单独谈了很久,门窗紧闭着,没有人知道那扇门后交换了什么筹码,等到靳络玉离开的时候,夜色已经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凉意也顺着裸露的肌肤爬上来,一并融进晚风里钻进衣领。
靳络玉看着街上一片化不开的漆黑,脚步顿了顿,就这瞬间,肩上忽然一沉,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转头一看,是刘振东帮忙披了一件衣服。
靳络玉整个人微微一颤,睫毛低垂像是含羞草合拢住叶子,刚想推拒就被刘振东轻轻扣住手腕,力道不重却无法推拒。
刘振东的笑漫在夜色里:“夜里凉……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姑娘家独自走夜路不安全。”
靳络玉欲言又止,想要拒绝可又确实害怕,纠结了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回应:“那就多谢刘先生了。”
靳络玉耳尖的红意被刘振东清清楚楚地收入眼底,靳络玉一副不敢看他的模样,好像很害羞很胆小,可是刘振东很确定这面甜心苦的女人在和他做戏……此刻的胆小羞怯都是演给他看的。
刘振东眼底的笑意渐渐变深,那就看看,谁更会演。
刘振东又体贴地帮靳络玉把滑落的外衣往上拽了拽,露出一个温和笑容,声音温柔的无懈可击:“走吧。”
靳络玉慌乱地躲开刘振东的眼神,热浪从耳畔烧到了线条优美的脖颈,刘振东的眼神顺着脖颈往衣领里滑动,只可惜裹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虽说年纪小,可真真是身上的每一寸都长到刘振东心坎上了,像是裹了糖的钩子,叫他心痒痒。
刘振东本来只想接近靳络玉,从她嘴里套出消息,他要当上帮主——可程恢也不会把所有东西都告诉他。
可现在,晚风裹着少女发梢的清香扑过来,刘振东忽然改了主意,他不仅想要消息,还想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