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许妍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第一次有了底气，她不想再只靠讨好来获得认可，她想靠自己的能力，抓住属于自己的机会。
第二天下午，沈星眠带着许妍来到省戏曲学院的排练厅。老师姓周，穿着素雅的蓝布旗袍，手里拿着一对水袖，动作轻柔却有力。
万能人·女周老师：水袖讲究的是‘收放自如’，看似柔软，实则要靠腰腹和手臂的力量控制，你们先跟着我练基本的‘抖袖’和‘抛袖’。
许妍跟着周老师的动作，抬手、抖腕，水袖却总不听使唤，要么甩得太用力，要么收得太慢，练了没一会儿，手臂就酸得抬不起来。
沈星眠也好不到哪儿去，水袖缠在手腕上，急得她直跺脚。
沈星眠这玩意儿也太难了吧！
周老师笑着停下来。
万能人·女周老师：别急，刚开始都这样。
万能人·女周老师：昆曲讲究‘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慢慢来。
休息时，许妍揉着发酸的手臂，忽然想起什么，问沈星眠。
许妍对了，你说学水袖能做文创，你想做什么设计啊？
沈星眠我想把水袖的纹样和动作融入书签或者丝巾设计里。
沈星眠掏出速写本，快速画了个水袖抛起的线条。
沈星眠你看，这个弧度多好看！
沈星眠对了，我上次听孟宴臣的助理说，他妈妈特别喜欢昆曲，尤其是《牡丹亭》，下周正好有巡演，咱们一起去看啊？
许妍眼睛一亮。
许妍真的？
许妍那说不定能在剧场碰到孟宴臣，你不就能见着他了吗？
沈星眠什么叫‘见着他’？
沈星眠脸颊微红，却还是嘴硬。
沈星眠我主要是想研究昆曲元素，顺便……
沈星眠顺便看看他妈妈喜欢什么样的风格，以后要是有机会见面，也有话题聊。
许妍看着沈星眠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许妍行，我懂！
许妍那咱们就约下周的巡演，我学水袖，你见孟宴臣，咱们各取所需！
沈星眠谁要见他了！
沈星眠瞪了许妍一眼，却忍不住拿起手机，翻出孟宴臣的微信，自从上次送书签后，她还没跟他聊过天，或许可以借着昆曲的由头，跟他搭句话？
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沈星眠最终还是把手机放下了，她想靠自己的设计吸引他，而不是刻意找话题。
接下来的几天，许妍每天都去戏曲学院练水袖。
手臂酸了就贴膏药，手指磨破了就戴创可贴，沈星眠只要有空，就会陪她一起去，还会帮她拍练水袖的视频，帮她找动作里的不足。
沈星眠你看这里，手腕再放松点，水袖才能甩得自然。
沈星眠拿着手机，回放许妍的动作。
沈星眠周老师说的‘柔中带刚’，你再体会体会。
许妍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抬手，水袖在她的控制下，缓缓展开，像一朵盛开的花，虽然还有些生涩，却比刚开始好了太多。
许妍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这不仅仅是在学水袖，更是在学着为自己争取机会，学着在不被认可的环境里，开出属于自己的花。
周五晚上，沈星眠拿着两张昆曲巡演的门票，敲开了许妍的公寓门。
沈星眠搞定！
沈星眠下周的《牡丹亭》，前排中间的位置，视野绝佳！
许妍接过门票，看着上面的日期，心里满是期待。
许妍谢谢你星眠，要是这次能成功邀请到瞿总，我一定请你吃大餐！
沈星眠大餐可以有，但你也得帮我个忙。
沈星眠眨了眨眼。
沈星眠要是在剧场碰到孟宴臣，你得帮我打掩护，别让我太尴尬。
许妍笑着点头。
许妍没问题！
许妍不过我觉得，以你的魅力，就算不用我打掩护，孟宴臣也会注意到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她们手中的门票上，仿佛为即将到来的周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期待。
许妍知道，这条路或许还会有很多困难，但只要有沈星眠这个闺蜜在，她就有勇气走下去。
而沈星眠也期待着，在昆曲的婉转唱腔里，能再次见到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眼神隐忍的男人，能让他看到，除了主动追求，她还有值得他驻足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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