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
晁衡“你不仅和尧光山勾结,还胆敢觊觎博氏医经,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好大的胆子啊。”
司徒岭“姐姐,你先出去。”
司徒岭没有理会晁衡,反而扭头,让明澜先出去。
他眉眼间凝着一层冷硬的决绝,语气却刻意放得柔和,生怕明澜看出半分端倪,徒增担忧。
明澜“可是...”
明澜蹙着眉,目光在晁衡那张阴鸷的脸上扫过,又落回司徒岭身上,满是不放心。
她知道晁衡的心狠手辣,这逐水灵州的殿宇之内,处处都藏着杀机,她怎舍得让司徒岭独自面对这头老谋深算的豺狼。
司徒岭“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他清楚,晁衡眼下只要博氏医经一日没有到手,他便一日无虞。明澜也只好听话不添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快步离去,厚重的殿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光影。
待明澜出去,司徒岭才缓缓转过身,看向端坐在高位之上的晁衡,一字一句地说道。
司徒岭“我知道父亲一直想要找到博氏祖宅,只可惜烛龙复苏,布下结界,外人再也找不到博氏祖宅,但父君不必忧心,儿子能为父君办成此事。”
晁衡“看来你是不想让本君知道,如何突破烛龙结界了。”
晁衡端起案几上的玉杯,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刺向司徒岭。
他活了数百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司徒岭这点心思,在他眼里不过是孩童耍的把戏,一眼便能看穿。
司徒岭“此外,儿子还有另外一个要求,明澜,父君不能动。”
司徒岭抬眸,眼底翻涌着毫不退让的坚定。话里藏着的意思,昭然若揭——如果晁衡敢动明澜分毫,那他便会让晁衡永远也拿不到博氏医经,哪怕是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
晁衡“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晁元,你敢威胁我,胆子很大啊。”
晁衡放下玉杯,杯底与案几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殿宇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杀意。他从未想过,这个被他视为废物的儿子,如今竟有了和他谈条件的底气。
司徒岭“晁元想造出黄粱梦,生出灵脉,从此不被人瞧不起,也是为了替父君效力。”
司徒岭“如此初心,绝无更改。”
司徒岭的声音低沉而恳切,他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寒芒。他知道,对付父君这样的人,示弱永远比强硬更有用。他要让晁衡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逐水灵州,为了晁衡的霸业。
晁衡终于满意地笑了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依旧是一片冰冷的阴翳。
晁衡“去吧吾儿,去把博氏医经,拿到逐水灵州来。”
晁衡“你放心,只要你别无他心,那个明澜,我不会动她。”
晁衡背过身,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语气平淡地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他的身影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也格外孤寂。
只是,当司徒岭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殿外的长廊尽头时,晁衡却缓缓侧过头,朝身侧的屏风方向看了看,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晁衡“出来吧。”
话音刚落,屏风后的阴影里,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
晁延把玩着手中的一个黑沉沉的小玩意,漫不经心地走到晁衡面前,脸上带着几分谄媚的笑意。
晁衡“东西拿到了?”
晁衡的目光落在那枚小小的戒指上,眼底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晁延“父君,东西在这。”
晁延将手中那个小玩意递到晁衡面前,语气里满是邀功的意味。他知道,只要讨好了晁衡,他在逐水灵州的地位,便会水涨船高。
晁衡接过,指尖拂过戒指上繁复的纹路,看着手中的东西,正是那枚能号令万千妖兽的妖兽戒指,不由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