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国后,两人就告诉了池骋爸妈这个消息,准备过段时间办婚礼。
钟文玉抱着昭昭,笑呵呵的,“正好,你姐过段时间要带兜兜回来,给你们当花童。”
池远端,“这事得慢慢来,你们先筹备着,有什么问题来找我。”
钟文玉,“找你有什么用,上次佳丽婚礼,你能帮几个忙?来找妈,我有好几个小姐妹就是干这方面的。”
“别老给他们推人,让他们自己先干着。”
池远端劝道。
钟文玉也不搭理他,扭头问吴所畏,“准备定在什么时候啊?”
吴所畏,“我找人算了一下,今年八月,最好的时候。”
钟文玉,“行,时间也挺宽松的。”
随即看向池骋,“你也别总折腾你那公司,找个下属给你分担,多给小吴帮帮忙,昭昭你们要是不方便,就带到我们这来。”
池骋点了头。
一开始,他还对这句话不以为然,直到他们真的开始着手这件事。
本来他们已经定了一家婚庆公司,没想到定金还没交,对方公司高层闹了丑闻,股市跳楼,整个公司都人心惶惶的。
两人立马换下一家。
可换了好几家,都不太满意。
就光这一件事,两人就忙的四天没去过公司。
公司助理都恨不得抱着文件上门了。
吴所畏,“不行,咱俩得有一个人去公司。”
可留谁去策划婚礼呢。
两人一合计,决定用猜拳的方式,赢的人去公司,输的人去婚礼。
吴所畏输了。
他不服,“三局两胜!”
又输了。
他绝望地抱着自己的剪刀手,“你为什么要剪刀啊。”
他扭头看向池骋,剪刀手咔地一下精准锁定小池,“这下我赢了。”
池骋压着他的脖子,两人倒在床上,“看我的布,能不能包住你的大屁股。”
“昭昭还在呢,说什么淫言秽语。”
“他又听不懂。”
吴所畏不可置否,但又反驳他,“你想让他第一次开口叫爸爸,还是叫大屁股。”
池骋神情微动,一手扛着吴所畏倒婴儿床旁,昭昭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着,小胸脯随着呼吸一鼓一鼓,均匀又规律,连呼吸声都轻轻柔柔的。
池骋,“长得真快,刚回家那会脑袋比巴掌都小。”
“小孩长的都快。”
昭昭眼下缀了一颗痣,像被谁轻轻点的一颗墨。
刚出生时倒没有,到后面稍微长大了一些,才逐渐清晰。
“畏畏”,池骋不疾不徐道,“眼睛像你。”
“嘴巴像你。”
吴所畏说。
他提溜着大眼珠子,旋即一个转身,“哎呀,张总那边还没交接完呢。”
见池骋毫无反应,又大声哎呦一声,跟村口老婆婆有点一拼。
池骋扭着他的脸,“好好,我去婚礼那边,公司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见计划得逞,吴所畏立马笑开了,比着OK。
刚子跟着池骋前前后后跑了两周,才把婚礼策划公司定下来。
还是之前刚开始那家。
刚子看到熟悉的名字,人都傻了,“不是不定这家吗?!”
池骋,“人股市稳定了,没什么事。”
刚子锤头顿脑袋的。
搞半天,等人家公司没事就行!
那他这些天跑一身臭汗算什么?
好不容易定了策划,殊不知后面的才是地狱难题。
池骋和吴所畏本来打算的室外露天,场地也预订好了,然后想要一个大概规模。
池骋去问他爸妈。
问题就出现在这。
池远端囫囵半天,也说不出来个多少。
钟文玉不满地捶他一下,“干什么呢,别耽误儿子办事,怎么还拖后腿呢?”
池远端不是不知道请谁来,而且不知道该不该请,那些老叔叔老伯伯的。
一辈子都不一定见过几个同性恋,现在告诉他们你们要参加你们同性恋侄子的婚礼,就怕人气晕过去。
可不请吧。
池骋也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婚礼那么大的事。
吴所畏那边也是。
不过,吴所畏很直接,几乎没提几个人。就这几个人,里面还有岳悦和那个张阿飞的名字。
池骋笔尖在岳悦名字上一顿,侧眼看他,“没跟我开玩笑?”
吴所畏,“她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咱俩事的人,你不也说她算咱俩红娘吗。”
池骋没说话,看了眼吴所畏那边宾客名单,连一行都不到,甚至一半都是池骋见过或者认识的人。
“……”
最终岳悦的名字没被划去。
池骋一直以为事情进行得游刃有余。
直到刚子抱着一大堆花还有设计样图来找他。
刚子一副假笑,“我的池少啊,你二位得赶紧把花的颜色给选了,那边问我八百遍了。”
池骋看一桌子跟色卡渐变的花,色差度也不超过0.001,“……”
“这些都是?”
刚子点头,“都是。还有这些,花环的图样 还有拱门的设计,还有让你们定个时间拍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