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外面驾着马车的姬若风,听到萧楚河和顾云岫说的话,不由得轻轻一笑.
姬若风“拿内力做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就只有你这个臭小子做得出来了。”
萧楚河“拿内力做几件小事怎么了?再说了,我这也是在练习武功。”
话音落下,萧楚河将用内力烹煮好的茶水倒了一杯,缓缓推至顾云岫的面前.
萧楚河“云岫妹妹,尝尝我用内力烹煮出来的茶水。”
顾云岫“好的呢,楚河哥哥。”
顾云岫吃完最后一块红枣糕,拿起桌上那杯萧楚河拿内力烹煮好的茶水,喝了一口.
萧楚河“毕竟只是普通的茶叶,味道肯定没有特别好;等回了天启,我拿红山朱颜给你用内力烹煮一番尝尝。”
顾云岫“好啊。”
萧楚河微微颔首,随后,又掀开了马车帷幕的一角,看向正在替他们赶着马车的姬若风.
萧楚河“师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到九霄城啊?”
姬若风“急什么,又不是到不了九霄城,我们慢慢走就是了。”
萧楚河“我这不是想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嘛。”
姬若风“行了行了,现在给我进去吧,别打扰我赶车。”
说罢,姬若风就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个装有美酒的葫芦,打开来,轻轻地嗅了一下,方才喝了几口葫芦里面的酒水.
萧楚河“师父,你这喝的,是什么酒啊?”
姬若风“雕楼小筑的桑落酒,倒是比当年的桑落酒要更好喝了。”
萧楚河“桑落酒……师父,那你要不给我喝上一口吧?”
萧楚河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
姬若风闻言,笑骂道:
姬若风“小小年纪,喝什么酒!给我进去坐着。”
萧楚河“不喝就不喝,那么凶,做什么?”
萧楚河低声抱怨了一句以后,便又立即回到了马车之中坐着;姬若风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
再说苏暮雨和苏玄临.
他们不知骑着马急速奔跑了多久的时间,很快,他们便已然行至一片树林当中,那树林里雾气弥漫,越往前行去,雾气就会越发浓,然而,树林之中偶尔会亮起几盏灯笼的亮光,可也透露着几分诡异.
不一会儿,便有两盏灯笼朝着苏暮雨和苏玄临急袭而去;苏暮雨拔出油纸伞中的长剑,苏玄临则拔出长刀,二人纵身一跃,手中长剑和长刀轻轻一挥,便将灯笼劈成两半.
苏暮雨和苏玄临各自落地之时,前者便将手中长剑收回至油纸伞中,后者则是把手中长刀重新收回到刀鞘之中.
树林里,雾气愈来愈浓,浓到就像是化不开似的,几盏灯笼在苏暮雨和苏玄临之间来回穿梭,隐约间,有几个人影在雾中不断地变换着,而在他们的耳边骤然响起了一首诡异的歌谣.
“生儿不用识文字”
“斗鸡走马胜读书”
“贾家小儿年十三”
慢慢的,便有好几位戴着可怖面具的童子提着手中的灯笼缓缓地朝着苏暮雨和苏玄临走去,而他们的嘴里仍旧时不时地哼着诡异的歌谣.
“富贵荣华代不如”
哼完一句歌谣以后,便有一个提着灯笼的童子,自上而下朝着苏暮雨和苏玄临的头顶而去,但很快就又消失了.
“能令金钜期胜负”
随后,又有一名戴着可怖面具的童子悄然出现在了大树后面,看向苏暮雨和苏玄临.
“白罗绣衫随软典”
其中,便有一个提着灯笼的童子,哼着歌谣,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来到了苏暮雨和苏玄临的身后,可当他们一转身的时候,童子却忽然间消失不见.
紧接着,又有两柄弯刀朝着苏暮雨和苏玄临急袭而去.
“父死长安千里外”
苏暮雨和苏玄临见状,当即纵身一跃,一个旋身,便躲了过去,那两柄弯刀则是插入至旁边的大树树干之上.
苏暮雨“童子点灯,”
苏玄临“阴魂索命。”
“咯咯咯。”忽然间,有孩童的嬉笑声自苏暮雨和苏玄临的身后响起,而那些灯笼的亮光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一闪即逝.
紧接着,便有一个阴柔至极的声音,自远处又或者是四面八方传来.
慕尹折“可曾记得,昔日的你,也差点做这点灯的童子。”
紧接着,便有四个魁梧的壮汉抬着一顶白色的坐撵从那迷雾当中快步而出,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停在苏暮雨和苏玄临两个人的身后.
苏暮雨和苏玄临当即不约而同转身,看向了坐在那顶白色坐撵之上的男子.
苏暮雨“慕家慕尹折。”
而那坐撵之上,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手中轻轻挥舞着折扇,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枯瘦如柴,看上去颇有几分阴森之气.
苏暮雨“你敢与我还有玄临动手,是想叛离暗河吗?”
慕尹折“是吗?可我得到的消息,是你们暗算大家长,意图谋反。”
慕尹折“我来此杀你们,是奉家族之命,救出大家长。”
纵然是苏暮雨,却是冷冷一笑,随后嘲讽道:
苏暮雨“看来慕家,还真是一片忠心啊。”
苏玄临闻言,也是冷笑了两声,真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苏玄临“好个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