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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烬刃归鸿

烬刃归鸿:

前言:

大靖启元三十年,北境的风卷着沙砾,第一次漫过了雁门关的烽火台。

残阳如血,泼在断戟丛生的战场上,将守关将士的甲胄染成暗沉的赤金——那是敖子逸的颜色。彼时他已是大靖最年轻的镇国大将军,掌中长枪“裂穹”饮过十七国蛮夷的血,护着这万里河山走过八载春秋,却在这一年,第一次从北境传来的战报里,看见了“危殆”二字。

没人知道,这位令敌寇闻风丧胆的将军,枕下始终压着一块半旧的白玉佩。玉佩雕着残缺的“霖”字,边缘被摩挲得光滑温润,是二十年前在江南水乡的破庙里捡来的。那年他才八岁,随父亲戍边途经姑苏,在一座漏雨的土地庙后,撞见了缩在草堆里的孩童。那孩子穿着洗得发白的锦缎小袄,眉眼精致却满是倔强,怀里抱着半块发霉的米糕,见了他竟还攥紧拳头,像只护着巢穴的小兽。

“我叫贺峻霖。”孩童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肯掉眼泪,“我不是要饭的,我……我有家。”

后来敖子逸才知道,这孩子是流落民间的三皇子。启元十二年宫变,皇后携幼子出逃,却在半路遭人追杀,唯有年仅五岁的贺峻霖被忠仆护着逃到江南,从此隐姓埋名,成了街头巷尾靠乞讨度日的孤童。那天敖子逸把自己的干粮分给贺峻霖,把母亲留下的玉佩掰成两半,将刻着“霖”字的那半塞给他:“以后我护着你,没人能欺负你。”

江南的烟雨里,他们一起在田埂上追蝴蝶,在老槐树下背兵法,敖子逸教贺峻霖舞剑,贺峻霖替敖子逸描眉——他说将军以后要面见天子,眉眼得英气些,却总在落笔时故意画歪,惹得敖子逸追着他在麦浪里跑。那时的风是暖的,云是软的,贺峻霖总趴在敖子逸耳边说:“阿逸,等我找到父皇,就让他封你做最大的官,咱们永远不分开。”

可乱世从不容许安稳。启元二十年,北境蛮族大举入侵,敖子逸父亲战死沙场,他承袭父爵,十五岁便披甲出征。离别那天,贺峻霖把亲手绣的平安符塞进他怀里,红着眼眶说:“我在江南等你,等你打胜仗回来,咱们还去老槐树下吃米糕。”

这一等,便是十年。

敖子逸成了大靖的“定海神针”,却再也没回过江南。他在边关听说,皇后当年的旧部找到了贺峻霖,将他接回了京城;又听说,新帝忌惮这位流落民间的弟弟,虽封了“瑞王”,却只给了座空王府,处处提防;还听说,贺峻霖在京中闭门不出,唯一的消遣,是对着一块残缺的白玉佩发呆。

直到启元三十年,北境蛮夷联合西域诸国,以雷霆之势攻破雁门关,直逼京城。新帝昏聩,竟听信谗言,说贺峻霖与敖子逸勾结外敌,欲夺皇位,下旨将贺峻霖打入天牢,逼敖子逸回京领罪。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敖子逸在阵前收到的,不是贺峻霖的信,而是一道催他回京的金牌,和一句冰冷的口谕:“若不献俘自缚,便斩瑞王以正国法。”

他握着金牌的手在抖,指节发白,掌心里的“裂穹”枪杆被汗浸湿。北境的风里带着血腥气,远处传来敌军的号角,而他心里最清楚——所谓“勾结外敌”,不过是新帝借刀杀人的伎俩;所谓“献俘自缚”,不过是要他亲手断了大靖最后的生路。

更让他心颤的是,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江南的那个雨天,贺峻霖缩在草堆里,攥着半块米糕对他说:“我有家,我会找到回家的路。”

如今家快没了,路也断了。

他不知道的是,天牢里的贺峻霖,正用指甲在墙上刻着“阿逸”二字。牢门外传来刽子手磨刀的声音,他怀里还揣着那半块白玉佩,指尖反复摩挲着残缺的边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阿逸回来,不能让他为了自己,赔上性命,赔上这万里河山。

启元三十年的雪,比往年都早。

雁门关的雪落在敖子逸的甲胄上,融成水,又结成冰;京城的雪落在天牢的窗棂上,积成厚絮,遮住了最后一点光亮。

一个在阵前望着京城的方向,长枪指天,不知该保国还是保人;一个在牢里望着北境的方向,玉佩贴胸,不知该盼他来还是盼他走。

这乱世如棋局,他们是两枚被命运操控的棋子,青梅竹马的情谊,是刻在骨血里的牵挂,也是压在肩上的枷锁。

而这场亡国之危的背后,还藏着更隐秘的阴谋——当年的宫变,并非意外;如今的外敌,也并非偶然。他们以为的“重逢”,或许是早已布好的陷阱;他们坚守的“道义”,或许是他人手中的利刃。

残阳下,敖子逸的长枪挑破了敌军的旗帜,却挑不开心头的迷雾;天牢里,贺峻霖的指甲抠破了掌心的皮肉,却抠不穿命运的牢笼。

这一刃烬火,这一只归鸿,终究要在这乱世里,走出一条血与泪铺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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