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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的灯光漫过原木色的茶几,几串橘子灯笼垂下来,晃得满屋子都是软乎乎的光晕。张颂文老师抱着个搪瓷杯,靠在沙发上笑。
张颂文“我可等着听我们专业歌手开嗓呢。”
被点名的你放下手里的话筒,指尖轻轻蹭了蹭冰凉的金属网罩。你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头发松松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那双总是弯着的眼睛,此刻竟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伴奏声缓缓响起,是首调子很缓的民谣,前奏的吉他声像漫过青石板的溪水,带着点湿漉漉的凉意。
池星荷“巷口的路灯又亮了,你说的晚安还悬着。”
你的声音很干净,不是那种清亮的通透,而是带着点磨砂质感的低沉,一开口,满屋子的嬉笑声就静了下来。你的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像是在对着某片遥远的星空倾诉。
池星荷“我数着台阶上的霜,等一场不会来的霜降。你走后的风都凉了,连猫都懒得再蜷缩。”
副歌部分的调子微微上扬,却不是欢喜的弧度,反而像一根细细的弦,被轻轻扯着,带着点压抑的哽咽。你的指尖微微发颤,握着话筒的力度大了些,尾音里的那点颤抖,竟让听的人心里也跟着揪了一下。
坐在斜对面的马嘉祺原本正剥着橘子,指尖沾着点橘络的白丝,听到这一句时,动作忽然顿住了。他抬眼看向你,少年的目光清亮,像盛着一汪浅浅的湖,里面映着台上那个垂着眼睫的身影。
张颂文“小马可以和惜君搭个戏”
马嘉祺(点点头)“好勒”
两人悄无声息地站起身,走到中央空地上。刘惜君老师扮演那个转身离开的人,她微微垂着眼,脚步放得很慢,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割舍什么。马嘉祺站在她身后,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目光追着她的背影,从最初的期待,一点点沉下去,变成失落,最后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茫然。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少年的身形单薄,在暖黄的灯光下,竟透出几分孤寂的味道。刘惜君老师走到门边,忽然顿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眼里带着点犹豫和不舍,却终究还是咬了咬唇,推开门,“走”了出去。
马嘉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他抬起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指尖却只捞到一片空荡荡的空气。那模样,像极了歌里唱的,那个守着空巷,等不到归人的人。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你缓缓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话筒里传来你轻轻的呼吸声,屋子里静了足足三秒,才被张颂文老师的掌声打破。
张颂文“好!唱得真好!这哪里是唱歌啊,这是讲故事呢。我刚才都听愣了,心里酸酸的。”
刘惜君“星荷,你这嗓子简直是被天使吻过的。尤其是副歌的尾音,那点情绪太到位了,我刚才听着,都忍不住想跟你一起难过。还有我们小马,刚才那戏演得,简直是神来之笔。你那个眼神,我都差点真的以为你失恋了。”
马嘉祺(耳朵微微泛红,他挠了挠头,笑着说)“主要是星荷唱得太有代入感了,我刚才听着,就好像真的看见了歌里的那个人。”
龙套“可不是嘛。我刚才举着机器,都忘了按录制键了,光顾着听了。星荷老师,你这首歌什么时候发啊?我肯定第一个去买。”
池星荷“上个月的新歌就叫《爱而不得》”
龙套“还有还有,刚才马嘉祺老师和惜君老师的即兴表演,简直绝配!就像为这首歌量身定做的一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池星荷“这首歌是我之前写的,讲的是那种爱而不得的遗憾。没想到今天唱,会有这么多人喜欢。”
张颂文“好的作品,从来都是能戳中人心的。你把自己的情绪放进去了,听的人自然能感受到。小马刚才那眼神,演得比我教的都好,回头可得好好跟你学学。”
马嘉祺“张老师您别打趣我了,我就是跟着感觉走。星荷唱得真的很好,我刚才都差点听哭了。”
你抬眼看向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你看到少年眼里的光,像星星一样亮。你弯了弯眼睛,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池星荷“谢谢你啊,小马。刚才你的表演,也给这首歌加了很多分。”
马嘉祺“主要是氛围好”
暖黄的灯光再次漫过屋子,橘子灯笼晃了晃,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茶几上的橘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混着水汽的湿润,酿成了这个夜晚最温柔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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