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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其他人说这番话,白鹤淮不会相信。但这人是苏暮雨,莫名就有了不少的可信度。
苏暮雨除非我死。
苏暮雨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你们。
白鹤淮没再接话,而是又从袖口中飞出三根针扎到齐爻身上。
齐爻额...
齐爻疼呼出声,她紧蹙着秀眉,额间碎发渐渐被沁出的汗水浸湿。
没过一会,一股赤红色的血气从她受伤的右边肩膀溢出。
白鹤淮总算是逼出来了。
见状,白鹤淮松了口气。
而齐爻却是彻底地昏死过去。
苏暮雨自然是注意到了方才那股血气,他面色一怔。
苏暮雨方才那是?
白鹤淮瞄了他一眼,还是耐心解释。
白鹤淮应当是苏昌河练的功法,在击中小爻时这红气便侵入了她的身体。
闻言,苏暮雨陷入了沉思。
但眼下齐爻可不能就躺在这里,苏暮雨伸出手。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
苏暮雨还望神医告知齐姑娘房间在何处。
见他还算是识趣,白鹤淮冷哼一声,便走在前面带路。
.......
-屋内
晨光微明,日光透过朱窗洒落在屋内。
齐爻从被褥里探出半张脸,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迟迟没有起身。
或许是昨夜白鹤淮又给她施针了,今早醒来的时候时候,右边肩膀已经好了不少,至少能抬起来了。
“叩叩叩。”
苏暮雨齐姑娘。
苏暮雨端着托盘站在门口,托盘上除去一碗药以外,还有一碗面和一些刚从外面买回来的果脯。
听见熟悉的声音,齐爻眨了眨眼,迅速地坐起身。
齐爻啊?
屋内传来女孩的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清软,他眼眸微弯。
苏暮雨还未起身吗?
齐爻下意识地否认。
齐爻不是。
齐爻我起了。
说着,她连忙下榻,穿上白鹤淮放在架子上的衣服后。冲进水房洗漱。
杀手的五识要比常人敏锐,听着屋内传来的脚步声和微弱的水声,苏暮雨也将情况猜了个大概。
他耐心地在门口等着。
......
没过一会,眼前的门开了。
苏暮雨抬眼,便撞入了女孩一双漆黑澄澈的眼眸。她弯着唇,笑颜明媚。
他握着托盘的手微微用力。
齐爻苏暮雨?
苏暮雨回过神,他举了举手中的托盘。
苏暮雨给你送药。
苏暮雨白神医现在正在大家长房中为他施针。
苏暮雨见你还未吃早膳,便让厨房的伙计做了碗面。
听着苏暮雨的话,齐爻让开位置,示意他进门。
他眼睛依旧填着笑意,即使刚开始并未打算久留,但最终还是入了屋。
......
-屋内
屋内中央的紫金炉子熏着一股不知名的馨香,这香味与之前苏暮雨在她身上闻见的不同,应当是白鹤淮带来的香料。
苏暮雨将托盘放在桌案上,手指碰了碰碗壁。还是温热的,便消了拿着再去热热的心思。
苏暮雨快吃吧,待会就要凉了。
想到什么,嘱咐道。
苏暮雨先吃面,再喝药。
齐爻好。
齐爻接过苏暮雨递过来的筷子,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一晚上未进食了,确实是饿了。
她吃得香,苏暮雨瞧着,内心竟莫名生出一丝满足感。
齐爻紧蹙秀眉,深吸口气。一脸生无可恋地将那碗药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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