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苦就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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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芩妩“你又在乱说了。”

阮芩妩“也不知道苏暮雨…现在怎么样了。”

苏昌河没有再接话，只是默默的抬头看向月亮。

心里总觉得五味杂陈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

几秒后，便听到身旁开口问他，今晚的月亮美吗。

苏昌河“美。”

见身旁的人似乎心情不好，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素色的裙角。

苏昌河“手伸出来。”

阮芩妩“什么?”

苏昌河掏出一颗桂花糖递给她，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咛喃。

苏昌河“这是世上最后一颗桂花糖，虽说不能吃了，但它真的很甜。”

阮芩妩“还有我没吃过的。”

阮芩妩“你又偷偷藏好吃的。”

苏昌河“不是…是我特意寻来的。”

苏昌河“知道你喜甜…虽然不能吃了，也当留个念想。”

苏昌河“如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看到这个桂花糖，你还能想起我。”

阮芩妩“你不是总说，等暗河的事结束就带我走吗。”

阮芩妩“所以你必须要履行承诺。”

阮芩妩“这个，就当是你哄我开心的小玩意了。”

随后当着苏昌河的面，直接就剥开糖纸放进嘴里。

桂花糖早失了水分，硬得像块石头，舌尖触到的瞬间只有陈腐的甜腻，混着些潮味。

虽然都这样了，但阮芩妩却没吐，就那样含着，任由那股古怪的甜味在嘴里弥漫。

苏昌河的脸色一沉，伸手想去抢，却被她偏头躲开。

苏昌河“小五！我说了不能吃！”

他似乎很着急，语气里夹杂着紧张。

可阮芩妩却不以为然，还能脸上朝他笑着。

阮芩妩“所以到底甜不甜，只有吃了才知道。”

阮芩妩“是很甜，甜的发苦。”

苏昌河“发苦就吐出来。”

阮芩妩“你刚才说的。”

阮芩妩“这是你留给我想念你的东西。”

阮芩妩“所以我更要吃掉，让它距离我心脏最近的位置。”

苏昌河“说的乱七八糟。”

他扭过头，不再去看阮芩妩的眼睛。

却在听到她说，要让桂花糖距离她心脏最近的位置时隐隐开心。

阮芩妩“昌河，无论如何你不能有事。”

阮芩妩“你不想让我死，同样…我也不希望你出事。”

阮芩妩“你和苏暮雨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阮芩妩“你们谁我都没办法割舍。”

阮芩妩“你明白吗。”

山顶的风忽然急了些，带着凉意从两人身边吹过。

将阮芩妩最后那句你明白吗吹得轻轻颤颤，落在苏昌河耳边，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一下他早已五味杂陈的心。

他没有回头路了。

他非常明白，小五的心里装着他，也装着苏暮雨，那是她在这暗河纷扰里，仅存的两处牵挂。

他和苏暮雨都是“道不同”，却不是“不相为谋”，而是“我非要拉你走我的道”。

小五的存在，更是加深了双方这份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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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霜华，海角天涯。”

“前尘渺渺等我好吗。”

“我会牵着你手同进退。”

“佛前立誓不后悔。”

“爱一人怎惧雨打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