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樾（萧然）我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是气音。
萧清樾（萧然）这简单的几个字出口的瞬间，我只看见暮雨哥的眼神深了又深
苏暮雨（卓月安）“…是，你只是…不想他死。”
萧清樾（萧然）他低声说
苏暮雨（卓月安）“但昌河他…未必承受得起。”
萧清樾（萧然）还未等我完全理解暮雨哥话里的意思，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萧清樾（萧然）暮雨哥皱了皱眉，正要起身，房门却“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
萧清樾（萧然）苏昌河站在门口，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胸口剧烈的起伏。
萧清樾（萧然）暮雨哥站起身，走到昌河跟前
苏暮雨（卓月安）“昌河，你的伤还没好…”
萧清樾（萧然）昌河看向暮雨哥
苏昌河（阿朗）“我没事的暮雨，不用担心…”
苏暮雨（卓月安）“唉，我就知道拦不住你。”
苏昌河（阿朗）“暮雨…”
萧清樾（萧然）暮雨哥拍拍昌河的肩膀，力道很轻
苏暮雨（卓月安）“罢了，你们…说说话吧，我去看看药。”
萧清樾（萧然）说罢，暮雨哥便转身出了屋，昌河看着暮雨哥离开后，转头两三步冲到我的床边，他猛地单膝跪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苏昌河（阿朗）“清然……”
萧清樾（萧然）“昌河…”
萧清樾（萧然）我对他笑笑，试图抬手去碰他，却扯动了伤口，气息一乱，闷哼出声。
萧清樾（萧然）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苏昌河（阿朗）“你怎么…这样傻。”
萧清樾（萧然）他问我，眼睛赤红
苏昌河（阿朗）“谁让你替我挡？！谁准你……”
萧清樾（萧然）“因为是你啊…”
萧清樾（萧然）我打断他
萧清樾（萧然）“我不想你死…”
萧清樾（萧然）他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眼神里翻涌着后怕和近乎绝望的痛楚。
苏昌河（阿朗）“那要我看着你死吗？”
萧清樾（萧然）“对不起昌河，我…”
苏昌河（阿朗）“你别说对不起！”
苏昌河（阿朗）“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才会让他有机会近身。是我反应慢了，才会让你……”
萧清樾（萧然）他说不下去了，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床沿干净的被褥上，宽阔的肩膀塌了下去，很久没有动。
萧清樾（萧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
萧清樾（萧然）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我的手，捧在掌心，低头将额头贴在我的手背上。
苏昌河（阿朗）“你扑过来……箭射进你身体里……我什么都做不了……”
萧清樾（萧然）我用指尖蹭了蹭他的脸颊
萧清樾（萧然）“你杀了张辛步。暮雨哥告诉我了。”
萧清樾（萧然）他猛地抬头，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苏昌河（阿朗）“不够！”
苏昌河（阿朗）“那太便宜他了！”
苏昌河（阿朗）“是，我杀了他。我斩下了他的头。但那有什么用？就算把他剁成肉泥，也换不回你少流一滴血，少受一分痛。”
苏昌河（阿朗）“我差点…差点就失去你了。”
萧清樾（萧然）“昌河…”
萧清樾（萧然）我轻声唤他
萧清樾（萧然）“都结束了不是吗？我们都活着，这就够了。”
萧清樾（萧然）他僵持片刻，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苏昌河（阿朗）“下次不准再这样！”
苏昌河（阿朗）“不，没有下次…”
苏昌河（阿朗）“如果有…我就先杀了自己。”
萧清樾（萧然）“昌河！”
苏昌河（阿朗）“我说真的！”
苏昌河（阿朗）“如果你死了，我就算活着，也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萧清樾（萧然）房间里一片死寂。
萧清樾（萧然）半晌，我看着他，扯出一个笑容
萧清樾（萧然）“昌河…你这样，像是威胁我。”
萧清樾（萧然）他没有否认
苏昌河（阿朗）“是，我在威胁你。”
苏昌河（阿朗）“如果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就杀了我自己！”
萧清樾（萧然）看着昌河那双赤红的眼睛，我知道他没有开玩笑——暗河的人，从不拿生死开玩笑
萧清樾（萧然）“昌河……”
萧清樾（萧然）我声音发颤
萧清樾（萧然）“别这样。”
苏昌河（阿朗）“那你要我怎样？”
萧清樾（萧然）他猛地站起身
苏昌河（阿朗）“看着你死吗？还是等着下一次，你再用自己的命换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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