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雨停了
店小二送来早饭，苏昌河掰开馒头检查了一下，才推到她面前
苏昌河“吃干净。”
她小口吃着馒头，觉得喉咙发紧
迟娇娇“要是...我今天死了...”
苏昌河“那就死了。”
苏昌河“记得死得利索点，别给我丢人。”
马车穿过湿漉漉的街道，停在一处宅子后门。苏昌河塞给她一把短刀
苏昌河“人在西厢房，正在用早饭。你有一炷香时间。”
她握着刀下了车，手心全是汗
后门没锁。她溜进去，听见厨房传来剁菜声
她顺着墙根走到西厢，果然看见一个穿绸衫的男人在喝粥
男人抬头看见她，愣了一下：“你找谁？”
她没说话，举刀冲过去。男人慌忙掀翻桌子，粥碗摔得粉碎
“救命！”男人大喊。
迟娇娇的刀砍在桌腿上，拔不出来（想象了一下画面，有点搞笑）
男人抓起凳子砸向她，她躲闪时摔在地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男人正要呼救，突然身子一僵，直挺挺倒了下去
苏昌河站在门口，手里握着还在滴血的剑
苏昌河“废物。”
他走过来，一脚踢开挡路的凳子
苏昌河“连个账房先生都杀不了。”
迟娇娇爬起来，看见男人后背插着一把匕首。
迟娇娇“你...你一直跟着我？”
苏昌河“不然呢？”
苏昌河拔出自己的剑，在尸体上擦干净
苏昌河“等着给你收尸？”
他弯腰从账房先生怀里摸出一本账册，翻看几页，冷笑一声。
苏昌河“走吧。”
回到马车上，迟娇娇还在发抖
迟娇娇“他...不是普通账房先生？”
苏昌河“暗河派来查账的。”
苏昌河“贪了三百两。”
迟娇娇“那你为什么让我...”
去杀一个已经掌握罪证的人？
苏昌河“练手。”
苏昌河“可惜没练成。”
马车经过集市，他让车夫停下，买了包糖炒栗子扔给她。
苏昌河“吃吧。”
栗子很烫，她慢慢剥着。
迟娇娇“下次我会成功。”
苏昌河斜她一眼
苏昌河“下次？先把刀握稳再说。”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果然还在抖
回到暗河已是傍晚。阿木蹲在她新房子的门口，看见她回来，眼睛一亮
阿木.“你回来了！”
迟娇娇“嗯。”
阿木.“大家长没为难你吧？”
迟娇娇看着自己房间的窗户，想起早上那个账房先生惊愕的表情。
迟娇娇“没有。”
迟娇娇“他给我买了糖炒栗子。”
阿木愣在原地，看着她关上门。
迟娇娇把栗子放在桌上，数了数，一共二十四颗
她拿起一颗剥开，放进嘴里
甜的，带着焦香
原来失败的奖励是糖炒栗子。那成功呢？
第二天清早，迟娇娇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开门看见阿木端着盆水站在外面。
阿木.“大家长让我来的。”
阿木.“说你该学学怎么用短兵了。”
她掬水洗脸，水花溅到眼睛里。
迟娇娇“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阿木支支吾吾
阿木.“可能是...昨天的事...”
上午苏昌河果然来了，扔给她一把带鞘的短刀。
苏昌河“从今天起，每天练两个时辰。”
迟娇娇“在哪练？”
苏昌河“院子里。”
苏昌河“阿木陪你练。”
阿木紧张地搓手
阿木.“我、我也不会啊...”
苏昌河“所以才让你陪练。”
苏昌河挑眉
苏昌河“两个生手，正好。”
第一天练下来，迟娇娇胳膊抬不起来。阿木更惨，手上被刀柄磨出好几个水泡
晚饭时
迟娇娇“这要练要练到什么时候？
苏昌河夹走她碗里最后一块肉
苏昌河“练到你能打赢我为止。”
迟娇娇“那怎么可能！”
苏昌河“所以你得一直练。”
她气得扒拉碗里的饭粒。
练了七八天，迟娇娇终于能跟阿木过几招了有次她差点打掉阿木手里的木刀，阿木吓得往后一跳
阿木.“有进步！”
阿木揉着发红的手腕。
苏昌河坐在廊下喝茶，眼皮都没抬
苏昌河“乌龟也有进步。”
迟娇娇翻了个白眼
迟娇娇“服了。”
这天傍晚下起小雨，阿林撑着破伞来找哥哥。小孩趴在院门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练刀。
“姐姐好厉害！”
迟娇娇“哪里厉害？”
“比昨天厉害！”阿林比划着，“昨天这样，今天这样！”
苏昌河放下茶杯
苏昌河“下雨了，今天到此为止。”
阿木赶紧拉着弟弟跑了。
迟娇娇擦着汗走到廊下：
迟娇娇“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执行任务？”
苏昌河“急什么？”
迟娇娇“你说过，暗河不留废物。”
苏昌河站起身，突然出手
迟娇娇慌忙举刀格挡，却被他震得后退两步，刀也脱手了
苏昌河“看，”
他捡起刀扔还给她
苏昌河“还是废物。”
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打湿了她的肩头
迟娇娇“我会继续练。”
苏昌河“最好是这样。”
苏昌河转身要走，又回头说
苏昌河“明天换个教法。”
第二天，院子里多了几个木桩。苏昌河亲自示范，教她怎么借力，怎么发力
苏昌河“手腕要这样。”
他握住她的手腕调整姿势
苏昌河“不是用蛮力。”
他的手掌很稳，带着她劈开眼前的木桩
咔嚓一声，木桩裂成两半。
苏昌河“懂了？”
她看着裂开的木桩，点点头。
晚上阿木来送饭，看见她红肿的手腕，吓了一跳。
阿木.“大家长今天亲自教你了？”
迟娇娇“嗯。”
迟娇娇扒拉着碗里的饭，想起苏昌河今天说的话。
迟娇娇“他说我太笨，不得不好好教。”
窗外，月亮从云层里露出来。她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突然觉得这顿打挨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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