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苏昌河的烧退了
刘掌柜果然一早就来了,抱着个木匣子,里面装满了银票
“苏公子,连本带利都在这儿了。”
苏昌河看都没看,示意车夫收下
苏昌河“生意要做,账也要清。”
他对刘掌柜说
苏昌河“下次别让我再跑一趟。”
刘掌柜连连点头,后背的衣服都汗湿了
回程的马车上,苏昌河心情不错,甚至哼起了小调
迟娇娇“这次怎么这么顺利?”
苏昌河“他不敢不还。”
苏昌河“去年有个赖账的,现在坟头草都一人高了。”
中午在路边面摊吃面,苏昌河把她碗里的香菜都挑到自己碗里
迟娇娇“你吃香菜?”
她有点惊讶。
苏昌河“是你不吃。”
他头也不抬,上次在暗河吃饭他就注意到了
她心里微微一动,没说话
面吃到一半,来了几个地痞,把旁边卖菜老农的担子踢翻了,青菜萝卜滚了一地
老农跪在地上求饶,地痞还要动手
苏昌河放下筷子,对车夫使了个眼色
车夫走过去,三两下就把地痞都打趴下了
“滚。”
地痞们连滚带爬地跑了。
老农对着车夫千恩万谢,车夫指指苏昌河:“谢我家公子。”
苏昌河已经继续吃面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迟娇娇看着他
迟娇娇“你还管这种事?”
苏昌河“顺手。”
他喝了口面汤
苏昌河“面要凉了。”
回到暗河时已是黄昏
阿木等在门口,看见他们回来,高兴地迎上来
阿木.“你们可算回来了!”
迟娇娇把从城里买的芝麻糖递给他
迟娇娇“给阿林的。”
阿木接过糖,小声说
阿木.“你们不在这些天,大家长老往你们院里看。”
晚些时候,苏昌河来她房里,放下一包东西
迟娇娇“什么?”
苏昌河“打开看看。”
是一双新鞋,料子柔软,做工精细
苏昌河“路上看你鞋子破了。”
他语气随意
苏昌河“试试合不合脚。”
她试了试,正好。
迟娇娇“谢谢。”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
苏昌河“明天开始,教你用暗器。”
迟娇娇“为什么突然教这个?”
苏昌河“你飞刀练得差不多了。”
苏昌河“该学点保命的真本事了。”
月光从门外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迟娇娇看着脚上的新鞋,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
新鞋很合脚,踩在清晨的薄霜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苏昌河已经在院里等着了,脚边放着一个木匣
打开来,里面是几排乌黑的细针,针尖泛着蓝光
苏昌河“这叫透骨针。”
他拈起一根
苏昌河“见血封喉。”
迟娇娇伸手想摸,被他拍开
苏昌河“想死?”
苏昌河“淬了毒的。”
他教她指法,如何运劲,如何发力
针很轻,比飞刀难掌控得多
一上午过去,她手边的草靶上只歪歪斜斜扎了三四根
苏昌河“笨。”
苏昌河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腕
苏昌河“手腕要沉,指尖要稳。”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她屏住呼吸,依着他的力道甩出一针
乌光一闪,针稳稳没入靶心
苏昌河“有点样子了。”
他松开手
苏昌河“继续练。”
阿木来送午饭时,看见那匣毒针,吓得不敢靠近
阿木.“这、这也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