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那件事过后,迟娇娇沉默了好几天
苏昌河也没逼她,由着她自己在院里练功
只是送饭的阿木说,大家长最近在查内鬼
这天傍晚,苏昌河突然说
苏昌河“收拾一下,今晚出门。”
迟娇娇“杀人?”
苏昌河“看情况。”
马车在城里绕了几圈,停在一处僻静的宅院后门,苏昌河递给她一套夜行衣
苏昌河“换上。”
院墙很高,他托着她的腰,她轻轻一跃就翻了进去
他稍一用力,也跳上了墙,动作熟练得像回家
屋里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两个人影
他们伏在屋顶,听见底下在争吵
“...不能再等了!”一个声音说,“他现在心思都在那丫头身上,正是好时机...”
“你小点声!”另一个声音打断他,“苏昌河是那么好杀的?”
迟娇娇屏住呼吸。第一个声音是王麻子
“怕什么?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王麻子声音发狠,“我已经联系好了城外的人,明晚就动手...”
瓦片突然发出轻响。底下的人警觉:“谁?”
苏昌河拉着迟娇娇跃下屋顶,稳稳落在院中
屋门猛地打开,王麻子和另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僵在门口
苏昌河“聊得挺热闹。”
苏昌河语气平淡。
王麻子腿一软,跪在地上
王麻子“大家长...我、我们...”
另一个管事突然掏出匕首刺来
苏昌河侧身避开,手指在他喉间一点,那人就软软倒下了
苏昌河“还有谁?”
苏昌河看向王麻子。
王麻子磕头如捣蒜
王麻子“都是他逼我的!他说我不干就杀我全家...”
迟娇娇站在阴影里,看着这场面
她认得倒下的那个管事,上次例会站在最末尾,一直没说话
苏昌河踢开尸体,在石凳上坐下
苏昌河“说吧,城外哪路人马?”
王麻子哆嗦着报了个名字
是最近崛起的一个帮派,专和暗河抢生意
苏昌河“多少人?”
王麻子“五、五十多个...”
苏昌河笑了
苏昌河“就这点人手,也敢动暗河?”
他起身,看向迟娇娇:“你来处置。”
王麻子惊恐地抬头
迟娇娇慢慢走出来,月光照在她脸上
“迟姑娘!饶命啊!”王麻子转向她磕头,“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她看着这个曾经嚣张的汉子,现在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迟娇娇“你刚才说,要杀他?”
王麻子僵住
她拔出短刀。刀光一闪,血溅在青石板上
迟娇娇“话太多了。”
她收刀回鞘
回程的马车上,她一直看着自己的手。
苏昌河“第一次杀认识的人?”
迟娇娇“嗯。”
他递过水囊
苏昌河“洗洗。”
水很凉,冲淡了血腥气。
苏昌河“明天会有一场硬仗。”
苏昌河“怕吗?”
迟娇娇“怕。”
她老实回答
迟娇娇“但更怕你死。”
苏昌河低笑,没有再问也没有再答
马车驶过寂静的长街,天快亮了
天亮了,暗河却比往常安静
迟娇娇照常起床练功,发现院里多了两个生面孔
见她出来,两人躬身行礼,一左一右站在院门两侧
迟娇娇“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