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日子,没有轰轰烈烈的桥段,只有细水长流的安稳。
黎笙顺利毕业留校任教,林一则跳槽到了一家节奏稍缓的金融公司,两人终于不用再隔着几百公里的距离奔波。每天早上,黎笙会比林一早醒半小时,在厨房煮好小米粥,煎两个溏心蛋;林一则会赖床到最后一分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冲进厨房,抢过黎笙手里的勺子尝一口粥的甜度。
周末的清晨,他们不再是赶高铁的旅人,而是手牵手逛早市的夫妻。林一蹲在菜摊前挑拣水灵的青菜,和摊主讨价还价,黎笙就拎着购物袋跟在身后,顺手买下她念叨了好几天的糖炒栗子。路过花店时,黎笙总会买一束小雏菊,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却能让阳台的花瓶永远焕着生机。
黎笙的课越来越受欢迎,常有学生跑来家里请教问题。林一就系着围裙,端出刚烤好的饼干,听着客厅里传来的讨论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学生们都说:“黎老师,师母做的饼干比食堂的好吃一百倍!”黎笙便笑着看向厨房,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林一偶尔还是会犯迷糊,比如把洗衣液当成洗洁精倒进锅里,或者忘记关阳台的窗户,让雨水打湿了晒着的被子。每次黎笙都不会责备,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挽起袖子收拾残局,顺便调侃一句:“林一小朋友,今天又闯什么祸了?”
深秋的一个周末,两人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窗外飘起了细雨,黎笙把毯子盖在两人腿上,林一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忽然开口:“你说,我们以后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黎笙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像你一样可爱,像我一样聪明,最好还能像你一样,做番茄牛腩忘记放盐。”
林一伸手掐了掐他的腰,笑骂道:“黎笙,你是不是找打?”
打闹声里,电影里的台词还在继续,窗外的雨渐渐停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有烟火气的琐碎,有吵吵闹闹的甜蜜,有朝暮相伴的安稳。
他们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只知道,从自习室的并肩,到高铁站的离别,再到如今的朝暮与共,这辈子,身边的人,只能是彼此。
往后余生,春夏秋冬,岁岁年年,皆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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