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之中,苏暮雨和宋燕回调息结束,他们聊了几句后,宋燕回离去了。
就在他们也要离开之时,那已然死去的剑无敌突然暴起,用内力攻击他们,他们立刻挡住。
“这难道是…药人之术。”白鹤淮紧紧皱眉,简短地向他们讲述了药人之术的由来。
“如何破解?”苏暮雨询问。
他们被药人剑无敌的内力弹开,白鹤淮趁机把银针掷向他,“十三回望!”
“苏暮雨!我制住了他,快点绞碎他的心脏!”
苏暮雨立刻持剑冲了上去,药人剑无敌把身上的银针冲开,数根银针四散飞射。
南清晓一眼注意到有一根银针飞向了白鹤淮,她来不及思考,直接使用瞬影步,瞬间出现在白鹤淮身前,把那根银针击落。
在苏暮雨成功捅穿药人剑无敌的心脏之时,南清晓一下子双膝跪地,“星河”也掉在了地上。
“南清晓!”苏昌河快步来到她的身边,担忧扶着她“怎么回事?”
苏暮雨和苏喆也走了过来,担忧看着她。
“你不是说有分寸的吗?”白鹤淮心慌意乱,赶紧把缓解症状的药塞进她嘴里。
这药尚且不能完全治好她,只能回转她一些内力,而后依旧会一点点流失。
“我要是不这样,出事的可就是你了。”南清晓笑着道,“我不想你出事…”
苏昌河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惴惴不安,“到底怎么回事?”
她转头看向苏昌河因为担心而慌神的脸,那是自己不曾看过的表情,一点也不忍心看他这样…
南清晓缓缓站起来,安慰他道:“只是有点太累了,有些脱力而已,真的没事。”
苏昌河还是不放心地紧紧盯着她。
“既然此件事了,先回南安好好休整吧。”苏喆提议道。
他们点了点头,随后乘坐马车返回南安。
——
白鹤药庄,南清晓的房间中,白鹤淮在给她诊脉,眉心就没有舒展过。
南清晓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打鼓。
她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开玩笑道:“你再这么皱眉,眉心会有‘川’字的,那样就不好看了。”
可白鹤淮依旧严肃地看着她,“清晓,你不想我出事,可我也不想你出事啊。”
这一刻南清晓感到鼻间酸涩,泪水充盈了眼眶,她知道白鹤淮是真心担忧自己。
“我已经传信给了我师侄药王辛百草过来,让他给你看看。”白鹤淮抬手给她擦去眼角的泪。
南清晓慌乱拉住她的手,“会让苏昌河发现的。”
若她最终注定会死,那她不想让苏昌河在与自己的相处中充满了殚精竭虑。
白鹤淮无奈重重叹了口气,“放心,我和小百草只说是让他来探望我这个久久未见的小师叔,到时候找个单独的时间再给你问诊。”
南清晓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而后几天,苏昌河每天清晨便会来敲她的房门叫她起床,要求她与自己一起练功,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偶尔还会损一句,说她是在望城山待久了,这才会没怎么动就体力不支。
而南清晓没有办法,只好无奈顺从,若能让他这么认为也挺好的。
——
五日后,辛百草终是来了,白鹤淮带着他先悄悄来到了南清晓的院中。
南清晓见他们进来,她连忙起身,向辛百草行礼,“南清晓见过辛药王。”
“小百草,你先给清晓看看。”白鹤淮拉着辛百草坐下。
“好嘞,小师叔。”
南清晓浅笑着把手放在石桌上,辛百草伸手为她把脉。
“没有中毒,没有内伤,内力却一直在流逝。”辛百草眉头紧锁,启唇说着自己的诊断,“倒像是…一种反噬…”
白鹤淮震惊看着南清晓,只见她神情不变,依旧微微笑着。
她笑着颔首道:“辛药王,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被反噬。”
辛百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反噬无法根治,只能靠药物滋养,可能一年可能两年,也可能…五年…十年,若是放任不管,胡乱使用内力,除了力竭而死没有别的结果。”
他们彻底陷入了沉默,白鹤淮抿着唇垂下了头。
虽然这已经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她的嘴角还是不禁一僵。
南清晓抬手摸了摸白鹤淮的耳垂安慰她道:“还有希望不是吗?以后要靠白神医每日监督我喝药了。”
“嗯!”白鹤淮再次燃起斗志,用力点头。
“辛药王,这件事拜托不要和他人说。”
“好。”
“南清晓!”院门外传来苏昌河的声音。
他们转头看过去,就见苏昌河一手转着寸指剑一手拿着个风筝走了进来,还是那样吊儿郎当。
这时候突然见到他,南清晓心虚地垂眸不敢看他,
苏昌河注意到有陌生人在,询问道:“这位是?”
白鹤淮起身介绍道:“我师侄药王辛百草,许久未见,他来看看我。”
“他是苏昌河。”她又转身对辛百草介绍道。
“苏昌河!暗河送葬师!”辛百草听了直接瞪大了眼睛。
苏昌河笑了一声,走到南清晓身边坐下,“辛药王,送葬师可是我之前的名号,我现在可是,暗河的大家长。”
“这里可不光有我,还有苏家家主苏暮雨,斗笠鬼苏喆呢。”
南清晓戳了戳苏昌河的腰,“你干嘛吓唬辛药王。”
苏昌河脸上冰冷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后勾着唇握住她的手,“就逗逗他。”
看到此景,辛百草原本惊慌的神情变成惊讶,不禁咂嘴摇头。
这时苏暮雨和苏喆又过来寻白鹤淮,几人认识了一番,辛百草没想到自己的小师叔竟然和暗河开了个药庄,苏喆还是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