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风带着潮湿的暖意，吹绿了江边的柳树。宋亚轩背着画板拉着刘耀文往江滩跑，帆布鞋踩过刚冒芽的青草，留下浅浅的脚印。
“就在这里画吧。”宋亚轩放下画板，指着远处的芦苇荡，“你看阳光照在水面上，像碎金子一样。”
刘耀文帮他支起画架，在旁边铺开野餐垫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两瓶橘子汽水。“画累了就歇歇，别总低着头。”
宋亚轩嗯了一声，却已经拿起画笔开始勾勒轮廓。风拂过他的发梢，几缕碎发贴在额角，他抬手拢了拢，指尖沾了点湖蓝色的颜料，像不小心蹭上了天空的颜色。
刘耀文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悄悄拿出手机录了段视频。视频里有风声，有远处的鸟鸣，还有宋亚轩笔尖划过画布的沙沙声，最清晰的是他偶尔对着水面皱眉思索的模样。
“你又偷拍我。”宋亚轩突然转头，正好对上镜头，脸颊泛起薄红。
“不是偷拍，是记录。”刘耀文收起手机，晃了晃手里的汽水，“过来喝点水。”
宋亚轩放下画笔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拧开汽水瓶盖喝了一大口。橘子味的气泡在喉咙里炸开，他侧头看刘耀文，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侧脸看。
“怎么了？”他摸了摸脸颊，“沾到颜料了？”
“嗯。”刘耀文伸手，用指腹轻轻擦过他的颧骨，那里确实沾了点淡绿色，“像只偷吃了青草的小兔子。”
宋亚轩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笑了，拿起画笔沾了点颜料，趁刘耀文不注意，在他手背上画了个小小的太阳。“这样就平衡了。”
刘耀文看着手背上的小太阳，非但没擦，反而小心翼翼地合拢手掌。“要一直带着。”
江风轻轻吹着，把芦苇荡吹得沙沙响。宋亚轩重新回到画架前，画板上的江景渐渐清晰，水面上的波光里，藏着两个依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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