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夜话

深夜，江风微凉。路灯在江面投下破碎的光影。温念慈独自一人坐在江边的长椅上，脚边散落着几个空啤酒罐。她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温婉持重的队长，此刻的她抱着膝盖，肩膀微微耸动，无声地哭泣。

不远处，丁程鑫和马嘉祺刚结束深夜加练，并肩走来。丁程鑫眼尖，率先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丁程鑫脚步一顿，拉住马嘉祺，示意前方

丁程鑫嘉祺你看

马嘉祺顺着目光望去，神色一凝

马嘉祺念慈 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马嘉祺（嗅到空气中的酒气，眉头微蹙）还喝了酒。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放轻脚步走过去。丁程鑫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温念慈单薄的肩上，声音是少有的温和

丁程鑫夜里风大 小心感冒

温念慈受惊般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清来人，下意识想擦掉眼泪，却越擦越多。

温念慈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醉意

温念慈对、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试图站起来，却脚步虚浮马嘉祺连忙虚扶了一下，语气温和

马嘉祺别急，坐着吧。我们陪你一会儿。

他在长椅另一端坐下，保持了恰到好处的距离。丁程鑫则靠在旁边的栏杆上，默默守着。

温念慈重新跌坐回去，情绪在酒精和深夜的催化下崩溃

温念慈我是不是很失败？连自己的团队都带不好……姐妹们都不信我了……我该怎么办……

马嘉祺没有直接回答，望着江面

马嘉祺记得我们刚成团那会儿，也吵过架，闹过解散。觉得对方是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人。

丁程鑫（接话，声音低沉）嗯。觉得队长偏心，觉得队友拖后腿。

马嘉祺（转向温念慈）但吵过闹过，才发现，那些争执是因为都在乎。

马嘉祺不在乎，谁愿意费力气吵架？

温念慈（抬起泪眼）可是……她们现在连吵都不愿意跟我吵了……

丁程鑫（语气肯定）那是因为她们也在气头上，更因为她们还信任你这个队长，觉得你应该有“更好”的办法

丁程鑫失望，是因为抱有希望。

马嘉祺（点头）念慈，你不是失败。

马嘉祺你是太想保护好每一个人，太想求一个两全其美的结果了。

马嘉祺但有些事，没有两全其美，只有取舍和担当。

温念慈（喃喃自语）取舍……担当……

马嘉祺有时候，当队长不是要让所有人都满意，而是要在所有人都迷茫的时候，做出那个最艰难、但你认为对的决定

马嘉祺即使那个决定，暂时不被理解。

丁程鑫（难得说这么多话）温念慈，别忘了你当初是为什么当上队长的

丁程鑫不是因为你能让所有人开心，是因为你能在大家走散的时候，把队伍带回来。

温念慈怔怔地看着他们，泪水渐渐止住。江风吹散了些许酒意，也吹乱了她的头发，却让她的眼神慢慢清晰起来。

温念慈（深吸一口气）可是……我现在连方向都找不到了……

马嘉祺（温和地笑了笑）方向一直都在你心里。只是暂时被情绪和压力遮住了。

马嘉祺给你的队员，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

丁程鑫（看了看时间）很晚了，送你回去。

丁程鑫向温念慈伸出手。马嘉祺也站起身，准备陪同。

温念慈看着丁程鑫伸出的手，又看向马嘉祺鼓励的眼神，终于缓缓将自己的手放上去，借力站起来

温念慈谢谢你们……嘉祺，程鑫。

马嘉祺（微笑）客气什么。走吧。

三人的身影在江边路灯下渐渐拉长。温念慈的脚步虽然还有些虚浮，但脊背已重新挺直。今夜的风暴或许还未过去，但至少，她不再是独自一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