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先扫过刘耀文，然后落在他怀里醉醺醺的林幺圆身上。

空气骤然凝固。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上，无声的硝烟弥漫开来。

刘耀文心头莫名一紧，随即却被一股更强烈的、不愿退让的情绪取代。

刘耀文心头一紧，随即涌上来的却是更强烈的对抗欲。他非但没松手，反而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这个保护性的动作，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刘耀文“马总。”

刘耀文率先开口，少年嗓音里带着惯有的桀骜，

刘耀文“好巧。”

马嘉祺没理会那句挑衅。他的视线始终锁着林幺圆，声音低沉平稳，却是不容反驳的权威，

马嘉祺“把她给我。”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刘耀文下颌线绷紧。

他知道，于情于理，他都该把林幺圆交给她的监护人。

但怀里依赖的蜷缩，还有链接里在她感知到马嘉祺时那一丝细微的颤栗，让他脚下像生了根。

刘耀文“她喝醉了，不舒服。”

刘耀文站着没动。

马嘉祺“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不该劳烦外人。”

马嘉祺向前一步，阴影笼罩下来，压迫感骤增。

他伸出手，语气不容置喙，

马嘉祺“刘少爷，请。”

“外人”两个字，刺了刘耀文一下。

就在这时，林幺圆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下意识把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仿佛那里才是安全港。

这是林幺圆身体的本能反应，意味着她是更依赖刘耀文的。

这个小动作让刘耀文心头一定，也让马嘉祺的眼神彻底沉了下去。

刘耀文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近乎挑衅的笑，他非但没交人，反而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然后抱着她，径直从马嘉祺身边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时，他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

刘耀文“马总，笼子关不住真正想飞的鸟。”

马嘉祺站在原地没回头。

寒风掀起大衣下摆，他挺拔的背影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孤冷。

听着身后刘耀文抱着林幺圆走进别墅、吩咐佣人的声音，明明是第一次却熟练地和这个家的男主人似的。

马嘉祺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了拳，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月光清凌凌的洒下，他脚下的阴影却在无声地蔓延、扭曲。

刘耀文将林幺圆轻轻放在她柔软的大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醉醺醺的少女蜷缩着沉沉睡去，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棉花娃娃。

他站在床边，凝视了她片刻，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把那个折磨他这么久的共感娃娃拿走，他觉得自己可能后面会懊悔，但是此时看着林幺圆傻兮兮的紧抱着那个娃娃，感受着来着少女怀中的体温……

刘耀文“下次一定，今天晚上……就当可怜你了！”

走下楼梯，马嘉祺依然站在原处，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

两个男人的目光再次相遇，刘耀文朝他咧咧嘴，马嘉祺觉得这算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可向来无往不利的马嘉祺，却偏偏没有和刘耀文撕破脸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