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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宾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地哭求:“王爷!妾身一时糊涂!妾身是嫉妒昏了头啊!求王爷看在妾身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胤禛看着跪地求饶的齐月宾,想到幼时情谊,终究是心软了一丝。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齐氏心肠歹毒,意图谋害子嗣,即日起禁足于自己院中,无本王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大格格……”胤禛顿了一下,看向齐月宾的眼神充满失望,“大格格暂时交由马佳氏抚养,待你真心悔过再议!”
齐月宾听到“暂时”二字,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哭着被带了下去。只要自己“悔过”,总能要回女儿,王爷也会原谅自己。
……
禁足的日子对齐月宾来说度日如年。她日日想着大格格,想着马佳格格哄着自己女儿的样子,心中的怨恨和焦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她认定是年昭兰害她至此!?是马佳格格抢走了她的孩子,她必须尽快把女儿夺回来!
一个更疯狂的念头在齐月宾心中成型。她买通了一个能接触到马佳格格院里饮食的粗使婆子,指使她在给大格格的辅食里下一种会让人轻微腹泻、但不会致命、更像是照顾不周导致着凉的药粉。
齐月宾计划等大格格病倒,就立刻向胤禛告发,说是马佳格格照顾不周,虐待孩子,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把女儿接回来!
只是没有想到大格格本就是早产,肠胃弱,这一下差点要了大格格半条命!
马佳氏见到大格格这般差点吓死,让人审问了院里所有的下人,这一下还真的查到那个婆子身上。
婆子咬口不认,马佳氏没办法,只得让家里人帮查,马佳氏虽然只是旁支还府里还是有些关系的,这一查,马佳氏的人脉还真的查到了齐家把这婆子的家人都控制了起来。
虎毒不食子,马佳格格差点气疯了,直接将此事呈报胤禛,这一次,证据十分完整。
胤禛看着跪在下面抖如筛糠的齐月宾,听着她为了夺回女儿竟不惜对自己亲生骨肉下药的供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第一次用如此陌生而冰冷的眼神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
“毒妇!虎毒尚不食子!你为了私欲,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敢下手!”胤禛的声音冷得像冰,“本王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王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只是太想大格格了……”齐月宾绝望地哭喊。
“住口!”胤禛厉声打断,“从今日起,齐氏禁足!院门落锁,除每日送饭的婆子,任何人不得进出!大格格……”胤禛的声音斩钉截铁,“永不许齐氏再见!交由马佳氏抚养!日后大格格就是马佳氏的女儿,若再有人敢对大格格不利,本王定不轻饶!”
“永不许再见”五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齐月宾。她瘫软在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这一次,她是真的完了,彻底失去了女儿,也失去了胤禛最后一丝旧情。
……
看着齐月宾的下场年昭兰只觉得唏嘘,如今这样她可再也没有胤禛的一丝愧疚。
往后的日子里,年昭兰在王府的权威更盛。对于已成废人的宜修,年昭兰的手段更加隐秘。她利用掌管厨房之便,长期在宜修的饮食中添加易致人肥胖且与治疗头风药物相冲的食材。日积月累,宜修的身体像吹气般膨胀,头风之痛也缠绵难愈,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府中众人看着宜修和齐月宾的下场,无不心惊胆战。
好在年昭兰做事公道且缜密,府中众人都明白,只要不触及年昭兰的底线,她都可以容忍争宠,但若敢动她的孩子或挑战她的权威,下场绝对凄惨。年昭兰成了王府后院真正的主事者。
雍亲王府的变故,自然传到了德妃乌雅氏耳中。宜修是她亲侄女,是她掌控雍亲王府的重要棋子,如今变得这般!德妃又惊又怒,对年昭兰的忌惮和厌恶达到顶点,对胤禛也更加不满。
同时,年昭兰接连生子,尤其是龙凤胎带来的巨大荣耀,以及年家蒸蒸日上的势头,都让德妃感到了强烈威胁。
她不能容忍雍亲王里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的势力被连根拔起,更不能容忍年昭兰坐大!
德妃开始出手。她以“关心子嗣”、“开枝散叶”为由,接连往雍亲王府赐人。
先是方氏,德妃亲自挑选,汉军旗出身,家世低微,但胜在貌美。
再就是曹琴默,曹氏容貌清秀温婉,眼神却透着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