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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初代大考官(下)

听潮阁:砚辞伴潮生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左右,砚辞仍在睡梦中。毕竟昨晚忙了一整天,然后个播的时候,硬生生拖到凌晨三点才下播,他着实疲惫不堪。然而,一阵接一阵的手机震动声将他从混沌的梦境中拽了出来。迷迷糊糊间,砚辞勉强睁开眼睛。他抓过手机,刚解锁便看到消息弹窗,内容—有人投诉了他。理由列得清晰又无理:昨天考核时不仅公然吃东西,语气还过于严肃,完全没有对新人展现出应有的尊重,态度极其不友好。这一刻,砚辞睡意全无,整个人很蒙圈,前面吃东西自己可以理解,态度严肃?不是考核难道我还笑嘻嘻的嘛?,半晌没回过神来。

砚辞一时难以理解眼前的情况,困意全无,只剩下满身的疲惫与无奈。缓了一会儿后,他索性起床洗漱,随即开启了直播。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多少带着些赌气的成分,因为他要告状!!!他受不了了,他找他的粉丝们要安慰!!然而,实际上,当开播的缓冲进度条还在缓慢爬行时,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情绪——不能让这些烦恼影响到直播间,毕竟粉丝们想要看到的,是一个提供给她们情绪价值的砚辞。

于是,他调整好状态,准备用歌声驱散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可谁知,刚唱两首歌,黄老师、西瓜和贤三人便突然发起了连线请求,不由分说地把砚辞拉进了聊天房间。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画面已经切换成了四人同框的状态……

然后他们就开始吐槽“他说我攻击他,我说他唱歌不好听,五音不全”

“他说我跷二郎腿!!!说关心我的健康问题!!!”

“我说话了吗?直接现在的新规都是针对我的,说我说脏话,一个字200,我说啥了?一周三四次发我”

砚辞刚进播间,还没等开口,就听见了其他三位受害老师的对话。他听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渐渐转为难以置信,最后竟带着几丝委屈,忍不住打断了他们。“不是,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他脱口而出,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愤懑,“今天中午我睡得正香,结果被工作人员的消息震醒了!更离谱的是,酷酷还发消息告诉我,说我被昨天考核的新人投诉了!说我昨天不尊重新人,态度冷漠又严肃,甚至还说我在现场吃面包影响了考核氛围……”说到这儿,砚辞几乎是气笑着说,直接把聊天记录投到大屏幕上,指给他们看。他语速飞快地讲述着,语气中夹杂着既委屈又气急败坏的情绪,感觉到一整个无奈的感觉。

“不是,你们知道最离谱的是什么吗?我那个工作人员跑来告诉我,说要罚我500块钱。”,我当时心里就嘀咕了一下,嗯……行吧,可能是我昨天态度确实有点冲,认了认了,500块就500块。我还自我安慰,没事没事,结果呢?我工作人员跟我说,罚钱的理由竟然是——有人听到我吃面包的声音,然后还投诉了!更让人无语的是,那新人给的理由居然是:‘砚辞老师虽然实力强、各方面都很优秀,但现在听潮阁发展得越来越好,这种小问题也不能忽视。”,呵,这话乍一听好像挺有道理是啵,但是你们知道他后面是咋说的嘛?

他是这样说的:“我是真的喜欢我们公司,真心不希望咱们任何一位老师被外界拿这种事情说三道四。所以我寻思,既然这样,那就象征性地惩戒一下呗,以儆效尤嘛,也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可谁能想到,这锅直接扣我头上,还要罚我500块!我的天,早上一起来就被这种操作整得哭笑不得,简直无语到极致!你们懂那种感受吗?我是该笑自己的倒霉呢,还是该骂这荒唐的逻辑?”

电人敏锐地捕捉到了砚辞此刻的状态——满肚子的无奈与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无语。

“哈哈哈哈,你真的,昨天考核嘛?哈哈哈我服了呀,这个理由哈哈哈,不是哈哈哈这个新人真的好玩哈哈哈”

“小辞你真的哈哈哈太搞笑了哈哈哈,为了以儆效尤哈哈哈”

“不是,那你昨天咋没吃饭呢?你咋吃面包呢?”

“哦,不对,你刚回来一堆事儿,那确实没时间去吃饭呀。”

“我哪有时间呀?”砚辞被气得大喊出声,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数起自己昨天做过的事情,“呵~我真的,我快忙死了我都,你就不说,我本来就忙,昨天那个工作人员他又是一个新人,他也不熟练,我也不好怪他是吧,那就咱开始算,我真的我昨天我吃面包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我靠,咱就不说前天晚上我是凌晨三点才结束直播的。

昨天早上十点睁眼就去忙拍摄拍完立马赶去录音棚录歌录完歌还得抽空学新歌,紧接着又跑去排档练习新的内容。排练刚告一段落,又被塞了个突如其来的考核任务,然后我就又去考核呗,考核完说要拍个啥东西,然后我晚上我在个播,我昨天都快忙死了。我中途我学校还有事儿,我还要回一下我学校的消息,忙一下我学校的东西。”我哪有时间呀?我考核的时候,我还在忙我学校的事儿。中途还是黄老师和西瓜他俩主考。我去啦,累死累活一整天下来,先不说赚多少,先早上醒来罚500块钱,我天,这谁受得了,擦我真的气的我现在,我看见面包我就来气我服了呀~”

“我超,不是你这忙的太……妈呀你是真的……哎……”

聊了一会儿他们四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越感觉越心酸,然后就散了,等到下午的时候,其他兄弟们也直播了,然后看到有粉丝说起这个事情,他们都也不是很清楚然后就来连线问啥情况的时候,砚辞直接无语了,然后先是和太阳、七月、崔十八他们连线。

一连线太阳就直接问了句“怎么个事儿?这咋我一直播就看见评论区让我连你,说你被罚钱了?咋了这是?”

“对呀,辞宝啥情况~”

砚辞一边弯腰忙碌地收拾着电捕的线,一边抬起脑袋,用一种无辜又俏皮的眼神望着其他三人,轻飘飘地来了句:“被罚钱了呗,还能有啥事儿?说是杀鸡儆猴,我大概就是那只倒霉的小鸡崽吧~”他的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冷幽默,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可却让人忍俊不禁。更滑稽的是,电人很灵敏,他说话间双手依然在弄那个电捕的线,然后蹲在地上折腾得要命,哪怕你看不见他本人的样子,但是光电人然后配上他的自嘲语调,简直让场面更加喜感十足,其他三个人直接就收直接笑起来了。

然后砚辞就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太阳刚开始一听就注意到问题,然后就说到“不是,先停一下,为啥呀,昨天那个工作人员是新人呢,不是直接就说过,你在杭州的时候就是小7跟着你嘛?”砚辞也很不知道,然后就摇摇头说到“不知道呀,我也没问,以为他有事儿呢”,太阳“哦~你先说,我问问啥情况”,然后砚辞就继续说,太阳直接闭麦然后拿起手机,询问“不是,昨天不是小7干啥去了?”那边砚辞就酷酷说,然后七月和崔十八就注意到昨天就吃了面包,其他啥也没吃,晚上个播喝了奶茶,实在是累了。

崔十八“那宝呀,你就昨天啥也没吃呀就吃零食了呗,你这样不行呀~不健康呀”

七月“对呀,你这样不好,你得吃饭呀,你这太不健康了,你昨天几点结束呀?”

砚辞一边想着一边回答“个播结束都3点多了,我睡的时候都4点了,吃不下去了,太累了,而且饿过头了,我也没时间点外卖了,我自己手机我都没空看”

太阳这个时候开麦带上动捕然后直播间说话“我刚去问了,是那边工作人员安排有问题,小7昨天……等晚一会儿他就去,他之前安排的就是你助理,就是你平时在学校……没事儿刚又安排了……这事儿你就记住了,是你的就是你的,别犯迷糊了真的是……还有刚说你昨天没吃饭,我看你想被打了是不是?我是不是三令五申说过让你按时吃饭……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又想……”话还没说完,砚辞一看对面三人,一个人说俩人点头的样子,直接就是退出直播间,然后嘴里说着“就不乐意听你唠叨,切~又威胁我,你等着赵大梁~”然后立马就是搜可以压制的人。

砚辞刚连上,还没看清人直接就是大喊“大哥,二哥,三哥 你们快救救我,赵太阳不仅威胁我,还说线下见我要打我呀呜呜”

那边尹妹一听见然后就说到“怎么个事儿”野洵直接就是低头然后抬头看见是砚辞然后又低头,游戈直接就是笑嘻嘻的说“嘿嘿,你又……欸~我看评论区说你被罚了?”这话一出,野洵又把头抬起来说了一句“你咋被罚钱了?,被欺负了?”尹妹一听就立马反驳说到“他不欺负别人就好了,说吧我听听怎么个事儿?”

砚辞将赵太阳威胁他的话娓娓道来,言语间还夹杂着当时的情景与自己的情绪(夸大太阳的词实际上,添油加醋)。野洵听完,猛地抬起头,问道:“那你从昨天到现在,就只吃了面包?”砚辞理直气壮地回道:“嗯,昨天太累了,现在太气愤了,也没心思吃,一会儿下播再看吃点啥吧。”野洵闻言,没再言语,只是低着头快速地操作着手机,像是在忙碌着什么,不再发出半点声响。

那边尹妹一听,顿时带着几分嗔怒的语气说道:“不是,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这才两天,你就只吃了几片面包糊弄过去。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这么干,别说阳总了,我第一个就先收拾你!之前我是怎么叮嘱你的?让你好好吃饭,注意身体,结果呢,全当耳旁风了是吧?”

砚辞一脸委屈,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大哥,你就不心疼我一下吗?我的天哪,我都这样了……果然,你已经不爱我了吧……呜呜呜……没关系,我能懂的……虽然在我心里你是我最爱的大哥,但……”他这番连珠炮般的话让尹妹一时愣住,随后无奈地轻笑起来,开始安抚她:“阳总要是再找你,你就直接告诉……”

这时,野洵终于抬起头,语气淡淡说着:“小辞,等会儿有外卖送到。你记得……我刚给你点了饭,还有喝的。不过那款你之前喝的我没找到,不确定这个味道你喜不喜欢。一会儿听到外卖声记得去取。”

砚辞瞬间眼睛瞪得浑圆,满脸惊喜地看向野洵,激动地喊道:“呜呜,二哥!我爱你!这也太感动了吧!喜欢啥都喜欢呀,必须喜欢呜呜呜,等下播完我就去找你啊,你在家里吗?”野洵轻轻点了点头:“在,不过我下播会很晚。你别折腾过来了,等过两天再说吧……到时候那个啥,我们约好一起见面。”

一旁的尹妹和游戈听闻也附和着点头,笑意盈盈地搭腔:“对啊,到时候大家正好聚一聚……”

砚辞独自开始了直播,忍不住感慨道:“我真的……不愧是野队啊,呜呜呜,你们懂吗?他就是那种不太会表达,但行动力却强得惊人的类型。真是的……害得我都觉得自己被拿捏住了,搞得我怪感动的,这一手操作真是让人招架不住……擦,这种男人才应该谈懂吗?”

“辞宝,你谈恋爱了吗?你喜欢年上还是年下?”“恋爱?没谈呀!我哪有时间谈啊?上课、直播,忙得脚不沾地。上次六哥来看我,我也就抽空吃个饭,不是还在群里说了吗?请了假专门跟六哥吃饭。哎呀,真没空谈恋爱,我这生活节奏,根本挤不出空啊!再说了,我还恐女呢,哈哈,开个玩笑啦,主要是真没时间。而且,谁会看上我啊?我自己条件又不好,怎么谈?”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与调侃,“不过要说的话,可能年上吧。我觉得自己挺幼稚的,要是找个年下的,那场面估计……完全不行啊!”

“有喜欢的类型吗?类型倒是没有,只要是我喜欢的,而且对方也能对我有感觉,那就很好。我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我其实也不知道,毕竟我没谈过。你这么好看都没谈过?别开玩笑了,我真的没谈过。你们又不是不了解我的过去。想想我的初高中,那时候家里条件差得呀,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挣钱、怎么继续上学。后来上了大学,条件稍微好点儿了,可时间又不够用。除了上课,下了课就赶紧回校外租的小屋子写一会儿作业,然后在来和你们直播,每天都累得不行,我也没参加什么社团,大学三年了,我到现在连班里的同学都没➕几个,我就记得我加了一个班长还有导员。所以,我怎么可能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样子,又没跟人谈过,能跟谁谈呀?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应该会喜欢年上一点的,因为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来保护。因为我感觉我蛮矫情蛮需要情绪价值那种……”

另一边,野洵这边正浏览着评论区,粉丝们刷屏般地询问:“刚刚是不是一直在选外卖啊?”野洵微微点头,唇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解释道:“对,因为小辞他有太多不爱吃的东西了,还有一些过敏的,得仔细看看。他的口味跟我还挺像的,比如香菜、海鲜什么的,都不行。”“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有人好奇追问。野洵顿了顿,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深思,像是回忆起遥远却鲜活的片段。“我要是记不住,那可就麻烦了。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那时候他公司还没几个人……”他的语气渐渐放缓,带着点感慨,“他不爱吃的东西从来不说,过敏的东西也不吭声,都是后来我们发现了,他才告诉我们。唉,那个时候他也真是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

尹妹的思绪飘回了那些过往的时光:“我们几个里头,他是第三个进来的。那时候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啊,他年纪虽小,但那股拼劲儿却比谁都强。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哈哈。那个时候他的脾气可不像现在这样,冷得像块冰,说话也直来直去。可这人是真的好,有什么就说什么,而且只针对你的工作。要是你唱歌不好或者工作出了问题,不管你是谁,他会直接指出来。但一下班,态度马上就变了,各种道歉。唉,都三四年了呢。你知道吗?和他接触得越久,就越心疼这孩子。他没什么心眼儿,傻乎乎的。他还比我小那么多呢,别看我们总互相怼来怼去的。还有他说阳总打他的那些事儿……怎么可能真打呢,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实际上都是关心他,让他好好吃饭什么的。我们几个呀,真的是把他当亲兄弟疼爱的……”

赵太阳咬了咬牙,语气里满是愤懑:“害,那家伙跑得可真够快的。等着瞧吧,等我一会儿下播,直接杀去他家找他算账,看我不揍他的!这家伙就是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他一边说着,目光扫过弹幕和评论区,脸色却一点点沉了下来。“太假了吧?一天就吃一个面包,这也装得太过了。还有,至于营销什么兄弟情吗?真当他是你儿子了?”他冷笑一声,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愠怒,“不是,这些黑子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简直有病……”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眉宇间尽是烦躁与不屑。“我当他儿子怎么了?我认他当兄弟又怎么了?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他砚辞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谁都清楚!”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情绪如决堤般涌出,“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又干你们什么事?我就再说一遍,他砚辞的情况不用你们来指手画脚。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们任何人都长。他不爱说话,不代表我们就不懂他。”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多了一丝痛惜与坚定:“说实话,当初听潮阁还没起来的时候,他拼得比所有人都狠……他的嗓子都成什么样了?身体本来就不好,体质也一般。而且,他年龄还比我们小,一个人从河南跑到杭州打拼,那时候才多大啊?现在呢,在外头上学,也不交啥朋友,一放假只要有需要,他就回杭州。说难听点,除了现实中我们这个公司里的几个人,他在东北也好,杭州也罢,跟孤零零待着没什么两样……”说到这里,他握紧拳头,声音渐渐激动起来,像是在质问那些看不见的黑子,又像是在宣誓自己的立场:“所以不管我是以老板的身份,还是以兄弟的身份来看,我对他只有关心。没错,我就是把他当亲兄弟!我问你们,这有什么问题?如果连我都不管他,那还有谁会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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