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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长几次 世界就赠我几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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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九罗眼底闪过一丝惊怒,挣扎的力道陡然加重,指尖在骆今禾掌心划出几道红痕。骆今禾却丝毫未松,反而扣得更紧,目光锐利如刀,快速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节。
突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呼吸,两人下意识噤声,空气瞬间凝固。
骆今禾缓缓挪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站在门口,满脸凶相,眼神阴鸷,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似乎正要低头看向猫眼。
骆今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几乎停滞。
她飞快盘算,对方人高马大,硬拼肯定吃亏,若是他强行破门,只能先躲到门后伺机反击。
刚要开口示意聂九罗戒备,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像是有一团火在血肉里燃烧,是那根融入肌理的红绳作祟。
痛感顺着经脉飞速蔓延,窜遍四肢百骸,骆今禾下意识偏头,疼得指尖发麻,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顺着额角往下淌。
她瞬间反应过来,是红绳感应到了危险,而且是极其阴邪的气息。
地枭!
这个只在莫枭柟口中听过的词,猛地撞进脑海。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骆景珩虚弱的抱怨声。
骆景珩“这什么破酒店,乱报火警还停电…”
那魁梧男人听到声音,动作一顿,警惕地转头张望。
骆景珩也瞥见了他站在骆今禾找到线索的门牌号前,脸色一变,立刻随便推开旁边一扇没关紧的门躲了进去,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虚弱,想来是红绳的共感起了作用,骆今禾承受的痛感,也同步传到了他身上,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恰在此时,酒店的供电突然恢复,天花板上的灯“唰”地亮起,刺得人眼睛发花。
那魁梧男人见状,知道情况不妙,也不再逗留,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道尽头。
骆景珩这才敢推开门出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骆今禾所在的房间,刚推开门,就双腿一软,重重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骆今禾立刻放开聂九罗,蹲下身去扶他。
可她的手刚碰到骆景珩的胳膊,两人身上的红绳突然剧烈绷紧,一股铺天盖地的痛感袭来,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血肉,两人同时痛得蜷缩在地上,忍不住闷哼出声。
骆景珩“骆今禾,老子真是欠你的!”
聂九罗连忙上前,将骆今禾扶起来,从桌上拿起一杯水递过去。骆今禾摆了摆手没接,弯腰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直起身,一把拉住聂九罗的胳膊,语气急促:
骆今禾“我不管你和树林里死的女生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跟躺地上这男人有什么纠葛,但现在当务之急,你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怕聂九罗不信,她又补充道。
骆今禾“刚才那人是地枭,就算不是,也绝对是帮地枭做事的人。他们杀人不眨眼,留下来就是等死。”
聂九罗“地枭?”
骆今禾“一时跟你说不清楚,总之我的红绳不会错,它已经感应到了对方的气息。”
她说着,快步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小心翼翼地往外观察。
楼下,刚才那个魁梧男人正和一个年轻男人说话,那年轻男人穿着黑色外套,身形挺拔,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两人说了几句,年轻男人像是察觉到什么,突然侧过头,目光直直朝着骆今禾所在的窗户望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骆今禾心头一紧,下意识缩回身子,躲到了窗帘后面,心脏砰砰直跳。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炎拓“没事,熊哥,就是看到了一只猫,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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