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考还有10天。
这几天，许书艺一直在想那件事。
她在想，毕业后，还会不会遇到许书妍。
她想和许书妍坦白自己的想法，但她又不敢，她怕许书妍会讨厌自己。
终于，在离高考还有几天的时候，她找来沈清辞，要她帮忙。
中午，许书艺趁许书妍出去还没回来，偷偷找到沈清辞。
“清辞，”许书艺走到她身后。
"怎么了？"正低头整理笔记的沈清辞被好友突如其来的支吾声吓了一跳，疑惑地抬起头。
"就是...呃..."许书艺涨红了脸，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教室里空调的嗡鸣声此刻显得格外清晰，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比那还要响亮。
看着好友局促不安的样子，沈清辞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凑近许书艺耳边，轻声说道："你想向书妍表白，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的？"许书艺惊慌失措地捂住发烫的脸，声音细若蚊蝇。
那天放学后，在操场上独自徘徊时的心事，终究还是被好友看穿了。
沈清辞温柔地看着她："自从上次你跟我提起之后，看你整日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许书艺慢慢坐到椅子上，垂着头，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可是...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毕竟，我是...女孩子..."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沈清辞沉默片刻，认真地说。
"说实话，成功的几率大概只有一半。但她若是因此疏远你，那也不是你的错。距离毕业典礼只剩十天了，高考过后，你们可能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窗外的知了声忽远忽近，许书艺紧攥着衣角的手渐渐松开。
是啊，如果就这样放弃，或许会成为永远的遗憾。
就算会被厌恶，也要勇敢一次。
沈清辞看出了她眼中的坚定，微微一笑："让我先去探探她的想法吧。毕竟我们都是同班同学，套话这种事，我在行。"
两人相视一笑，夕阳将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这是一个关于青春的约定，也是一个关乎勇气的承诺。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沈清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脑海中回荡着昨夜的承诺。
她洗漱完毕后，径直去找许书妍。
看到许书妍正在阳台上浇花，沈清辞悄悄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轻声问道：“书妍宝贝，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许书妍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亲昵动作，只是微微一笑，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什么问题让你这么郑重其事？”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略显紧张地问：“就是...你知道同性恋吗？”
听到这个问题，许书妍的手顿了一下，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不知为何，林予安和时倾洲的身影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放下水壶，转过身面对沈清辞，声音温和：“当然知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认真，沈清辞松开手，绕到许书妍面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那你对这种恋爱有什么看法吗？”
许书妍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阳台的藤椅上坐下，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的天空。
沈清辞也跟着坐下，期待地看着她。
良久，许书妍才缓缓开口：“那要看是什么人。”
“什么意思？”沈清辞不解地追问。
许书妍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就比如...”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沈清辞急切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书艺那样的。”
“书艺？”沈清辞瞪大眼睛，满脸震惊，“你是说...”
许书妍点点头。
在这个宁静的清晨，有些话说出口了，有些话却永远留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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