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的感应灯亮起暖光时，高途还没从方才办公室的悸动里缓过神。
沈文琅替他脱下外套，指尖擦过他泛红的耳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一路都不说话？还在害羞？”
高途垂着眸，指尖攥着衬衫下摆，耳尖的热度半天没降下去。
方才在办公室里那句“不想只有上下级关系”还在耳边打转，此刻踏进沈文琅的公寓，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裹着他，让他连抬头看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沈文琅牵着他的手走进客厅，暖黄色的落地灯将房间映得格外温柔。
他把高途拉到自己面前，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将人圈在怀里。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高途完全笼罩，温热的呼吸落在他额前：“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高途的声音细若蚊蚋，目光落在沈文琅的衬衫纽扣上，不敢与他对视。
方才在办公室里叫出“文琅”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勇气，此刻单独相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沈文琅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眼底的笑意更浓。
他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高途的鼻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般的磁性：“那……现在没有外人了，该叫我什么？”
高途猛地抬头，撞进沈文琅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盛着温柔的笑意，还有一丝不容错辨的期待，让他的脸颊瞬间又烫了几分。
他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他知道沈文琅想听什么，可那两个字太过亲密，让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文琅见状，也不着急，只是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别怕，”他的声音里满是耐心，“我想听你叫我老公。”
“老、老公”两个字像带着电流，刚从沈文琅嘴里说出来，就让高途的耳朵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
他咬着下唇，手指紧紧攥着沈文琅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无措。
沈文琅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客厅里静得能听到挂钟的滴答声，高途的心跳声在耳边格外清晰，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才抬起头，迎上沈文琅的目光。
“老……老公。”声音轻得像羽毛，刚说出口，高途就慌忙低下头，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能感觉到沈文琅的身体僵了一下，紧接着，腰上就多了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紧紧拥进怀里。
“真乖。”沈文琅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下巴抵在高途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再叫一声好不好？”
高途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气，心里的窘迫渐渐被暖意取代。
他抬起头，看着沈文琅眼底的笑意，又轻声叫了一遍：“老公。”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些，也少了几分羞怯。沈文琅听到后，直接弯腰将他打横抱起，高途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既然叫了老公，”沈文琅低头看着他，眼底满是宠溺，“那今晚就该听老公的安排。”
高途的脸更红了，却没有反驳，只是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
沈文琅抱着他走进卧室，将他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然后俯身坐在床边，伸手替他整理额前的碎发。
“今天累不累？”沈文琅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为了给我准备生日，肯定忙了很久吧？”
高途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不累，只要你开心就好。”
沈文琅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暖又软。
他俯身靠近，在高途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有你在，我每天都很开心。”
高途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他伸手搂住沈文琅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
卧室里的灯光柔和，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馨的轮廓。
“老公，”高途的声音闷闷的，从沈文琅的颈窝传来，“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沈文琅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声音里满是郑重：“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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