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雨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呼吸被彻底夺走,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拍着苏昌河的手臂挣扎着想让苏昌河停下,可他却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慕雨墨昌河,够了。
在听到脚步声已由楼梯到达二楼时,苏昌河放开了慕雨墨,他的直直的盯着她的双眼,没有一丝慌张。苏昌河怎么,这么怕他发现我?
慕雨墨没有,只是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交手,有我拖在这就够了。
苏昌河这么麻烦,不如杀了吧!
苏昌河字里行间都在体现他的期待,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嫉妒。
慕雨墨知道苏昌河又在说疯话,嘴唇微张,随后推了他的肩膀一下。慕雨墨别发疯,你快走,他要来了。
苏昌河在慕雨墨推他时,顺势坐到了昨晚唐怜月的位置上。苏昌河好吧,不杀就不杀。
苏昌河但来都来了,不打个招呼再走,岂不是很没有礼貌。
慕雨墨知道他说的“打招呼”并不是简单的打招呼,唐怜月的实力在他之上,他占不到半点好处。
于是乎,她起身移向苏昌河的位置,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一个单纯且快速的吻落在了苏昌河略微带着凉意的唇上。
在这个动作结束之后,她又附在苏昌河耳畔软声恳求。慕雨墨求你。
温热的气流像一只无形的手,顺着苏昌河的耳廓滑向颈侧,他的喉结不受控制的动了一下。
他闭眼克制住了继续这个吻的冲动,隐忍的看着她。苏昌河这次先放过你,剩下的之后再找你讨要。
苏昌河还有,离他远点,不准让他碰你。
说完之后他就利索的翻窗离开了这个房间,苏昌河前脚刚走,后脚唐怜月就拿着吃食推门进来了。
人在紧张得时候,话就会不自觉的变多。慕雨墨你…你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你拿了些什么。
唐怜月将手中的餐盘放在房间中央的圆桌上,在拉开一个凳子后走向慕雨墨。唐怜月这个时辰人比较多,你还未恢复,就拿了些清粥小菜。
他抻出胳膊,方便她借力。
慕雨墨见唐怜月没有怀疑才放心的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两人走到桌前,唐怜月将勺子放在粥碗中递给她。
慕雨墨的手在空中晃了晃,然后无力地放下。慕雨墨没有力气,玄武使可以帮我吗?
递出去的手停滞了一刹那便收回,他坐到了慕雨墨的身边,拿起勺子在粥碗里慢慢搅动,舀起一勺白粥,轻吹一口气后凑到了慕雨墨的唇边。唐怜月唐怜月。
慕雨墨将口中的白粥咽下后不明白的问。慕雨墨什么?
唐怜月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为唐怜月想做的,与玄武使的身份无关。
慕雨墨倾身向唐怜月面前凑了凑,露出好奇的表情。慕雨墨这一切也包括我吗?
“咳”了一声,唐怜月清了清嗓子,赶紧低下头,继续喂粥,动作有些笨拙却又充满了温柔。
一整天,两个人几乎都形影不离,一旦唐怜月想要离开,慕雨墨就会找各种借口阻拦他,直到夜里还是没熬住,睡了过去。
唐怜月坐在她的身边,静静的凝睇着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所有的话都通过他的眼睛诉说了出来。
良久后,他在她的枕边放了一枚指尖刃就悄然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