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沈清辞感觉自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不是因为圣诞假期，而是因为江亦辰。

自从那晚雨夜共浴和床上温存后，江亦辰像是彻底放开了手脚，又像是在刻意“补偿”，对他的占有欲达到了顶峰。

校园里的“叔侄”谣言愈演愈烈，沈清辞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而江亦辰，这个平日里桀骜不驯的少年，却总是以“关心叔叔”的名义，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眼神、动作甚至肢体接触，宣示着他的主权。

沈清辞头疼不已，却又该死地享受着这份带着危险气息的“特殊待遇”。

他回到家，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沈老师，这么快就累了？”

江亦辰的声音突然从卧室门口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沈清辞猛地坐起来，看到江亦辰倚在门框上，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红色丝绒盒子，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什么时候来的？”沈清辞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些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睡衣。

“刚到。”江亦辰走进来，将盒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不知道。”沈清辞别过脸，不想看他那副欠揍的样子。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江亦辰把盒子推到他面前。

沈清辞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条手工编织的圣诞手链，用红色和绿色的毛线编织成了松枝和蝴蝶结的形状，中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闪着微光的蓝色水钻。

“挺……挺好看的。”沈清辞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江亦辰会送他这样的礼物。

“喜欢吗？”江亦辰的眼神里带着期待。

“嗯，喜欢。”沈清辞拿起手链，戴在手腕上，大小刚刚好。

“那就好。”江亦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突然伸手，捏住了沈清辞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沈老师，你戴着这个，真好看。”江亦辰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眼神变得深邃而灼热，“尤其是……现在。”

沈清辞的心跳瞬间加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江亦辰身上散发出来的侵略性气息。

“亦辰……别这样，还有……”沈清辞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还有什么？”江亦辰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还有学生？还是说……还有你的那些规矩？”

沈清辞的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沈老师，”江亦辰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蛊惑，“今晚是圣诞节，你打算怎么过？”

“我……我还没想好。”沈清辞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如……来我家？”江亦辰的手指顺着他的下巴滑到他的锁骨，轻轻捏了一下，“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保证你会喜欢。”

“什么惊喜？”沈清辞好奇地问。

“来了你就知道了。”江亦辰神秘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走吧，沈老师，我带你去看看。”

沈清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一个江亦辰精心策划的“惊喜”。但他无法拒绝江亦辰的眼神，无法拒绝那份潜藏在少年眼底的炽热情感。

江亦辰带着他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沈清辞认得那是江亦辰父亲的车。

车子一路驶离市区，最终停在了一栋位于半山腰的独栋别墅前。

“这里是……”沈清辞有些惊讶。

“我家。”江亦辰解开安全带，“走吧，沈老师，我的‘惊喜’在等你。”

沈清辞跟着江亦辰走进别墅。

别墅里布置得十分温馨，圣诞树上挂满了彩灯和装饰品，壁炉里燃着温暖的火焰，空气中弥漫着松针和肉桂的香气。

“喜欢吗？”江亦辰问。

“很……很美。”沈清辞由衷地赞叹道。

“那就好。”江亦辰笑了笑，然后拉着他走到客厅中央。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巨大的、用红色丝带包装起来的礼物盒，盒子上还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这是……”沈清辞有些疑惑。

“打开看看。”江亦辰把盒子推到他面前。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伸手解开了丝带，打开了盒子。

里面……空的。

“亦辰，这是……”沈清辞有些不解。

“别急，”江亦辰笑着说，然后从盒子旁边的地毯上，抱起了一个……穿着红色圣诞装的少年？

不，那不是少年，那是他自己！

沈清辞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茸茸的圣诞装，头上戴着鹿角发箍，脚上穿着红色的圣诞袜，整个人被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绑在一个巨大的礼物盒里，像一个等待被拆开的圣诞礼物。

“江亦辰……你……”沈清辞气得浑身发抖，“你把我当什么了？！”

“圣诞礼物啊。”江亦辰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伸手抚摸着他脸颊上的绒毛，“沈老师，你看，这样是不是很可爱？”

“我不是礼物！”沈清辞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发现丝带绑得很紧。

“哎呀，别挣扎了。”江亦辰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好，“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你绑好呢，你就这么不期待我的‘惊喜’吗？”

“我不期待！我要回去！”沈清辞又气又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回去？”江亦辰挑了挑眉，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沈老师，你确定？”

他站起身，走到沈清辞面前，然后慢慢蹲下身，与他平视。

“你知道吗，沈老师，”江亦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蛊惑，“我一直都觉得，你像一个很珍贵的礼物。”

“但我不想做你的礼物，我要做你的……”沈清辞还没说完，就被江亦辰打断了。

“那你想做什么？”江亦辰凑近他，在他耳边低语，“做我的爱人？还是……我的奴隶？”

沈清辞的脸瞬间红透了，他能感受到江亦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战栗。

“我……”沈清辞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沈老师，”江亦辰突然笑了起来，然后伸手，解开了他身上的丝带，“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意思？”沈清辞疑惑地问。

“我不想让你做我的礼物，”江亦辰站起身，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我想做你的礼物。”

说完，他抱着沈清辞走向二楼的卧室。

卧室里，一张巨大的床上铺着红色的丝绒床单，上面散落着各种圣诞装饰和羽毛。

江亦辰将沈清辞放在床上，然后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很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沈清辞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他闭上眼，回应着这个吻。

江亦辰的手顺着他的身体滑下去，解开了他圣诞装的扣子。

“亦辰……”沈清辞在他唇间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发哑。

“我在。”江亦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沈老师，圣诞快乐。”

说完，他再次吻了下去，这一次，吻得更加深入，更加炽热。

窗外，雪花纷飞，屋内，暖气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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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什么惊喜，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带着掠夺意味的“礼物”。

但沈清辞知道，他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把他当成礼物、却又用最温柔的方式对待他的少年。

圣诞夜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