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漫天,朱漆大门前,沈清辞拂去肩头积雪,抬眸望向内院。
亲卫沈大夫,随我来,统领已在正厅等候。
正厅烛火摇曳,陆惊寒倚案而立,指尖摩挲刀柄。
陆惊寒(目光扫过她怀中)倒是比约定时辰早了一刻。
沈清辞(颔首)陆统领所托,不敢耽搁。《百草真解》何在?
陆惊寒(抬手示意桌上蓝布古籍)在此。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此书乃家父遗物,只借三日。
沈清辞(伸手欲取,被他按住书册)
陆惊寒(眸色沉凝)三日之内,若解不了“牵机引”,不仅要原封奉还,你需随我去大理寺回话。
沈清辞(唇角微扬)若解了呢?
陆惊寒(挑眉)你要什么?
沈清辞(指尖轻点书页)我要再去城西废宅,仔细查验尸身。昨日匆匆一眼,尚有疑窦。
陆惊寒(沉吟)案发现场已封存,大理寺有规矩。
沈清辞(眼神笃定)死者无外伤却毒发身亡,这“牵机引”绝非寻常下毒手段。若查不出毒物入口,纵使有此书,也难配解药。
(陆惊寒沉默片刻,松开按书的手)
陆惊寒明早卯时,我让人在废宅外候你。不得触碰证物,不得私自带人。
沈清辞(接过古籍,指尖轻抚泛黄纸页)放心。三日之后,定给你答复。
她转身欲走,风雪卷着寒意涌入。
陆惊寒(忽然开口)此书页脚有家父批注,或许对你有用。
沈清辞(回眸)多谢。
脚步声渐远,陆惊寒望着她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收紧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