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是在凌晨三点醒来的。
额头滚烫,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她蜷在被子里,意识模糊。窗外雨声淅沥,空调的冷风拂过皮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想喝水,可刚撑起身子,一阵剧烈的眩晕便袭来,整个人又跌回床上。
“……算了,明天再说吧。”她闭上眼,把脸埋进枕头。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时候,门外早已站了一个人。
丁程鑫是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
早上集合时,林知夏没来叫他们起床。往常她总是准时敲门,声音清亮:“起床啦,今天有舞蹈考核!”可今天,一片寂静。
他去她房间门口,轻轻敲门,没人应。
门没锁,他推开门一条缝,看见她蜷缩在床,脸颊通红,呼吸急促。
他立刻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发烧了。”他皱眉,转身下楼,迅速给张真源发消息:【知夏高烧,别吵她,我处理。】
然后,他翻出体温计、退烧药,又驱车去药店买了儿童退热贴、电解质水、清粥用的米和姜。
回程时雨下得更大,他没打伞,抱着药袋在雨中奔跑,衬衫湿透,发梢滴水。
回到公寓,他轻手轻脚地把粥煮上,小火慢熬,米粒渐渐开花。他把退烧药和水放在床头,又用温毛巾给她擦手心、脖颈,动作轻柔得像怕惊醒一场梦。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次,看见他坐在床边,正低头看她。
“丁程鑫……?”她声音沙哑。
“别说话,喝点水。”他扶她坐起,把水杯递到她唇边,动作笨拙却温柔。
她喝了两口,又昏昏睡去。
他坐在床边,守了整整一夜。
天亮时,她退烧了,呼吸平稳。他轻轻替她掖好被角,起身离开,只在床头留下一张字条,字迹清隽:
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谁。
她盯着那张纸条,眼眶慢慢发热。
她想起第一次见丁程鑫,他冷着脸,说:“我不需要助理。”
后来她帮他改了舞蹈动作,他默默递来一瓶水。
她感冒时,他从不说话,却总在她桌上放一盒药。
她加班到凌晨,他房间的灯,总会多亮一盏。
他从不说爱,却把爱藏在每一个沉默的细节里。
中午,林知夏终于能下床。
她推开房门,客厅空无一人,只有厨房小桌上,一碗粥还温着,旁边放着一张便利贴:
她捧着粥,热气氤氲了视线。
这时,马嘉祺从房间出来,看见她,笑了:“感觉好点了吗?”
“嗯……丁程鑫他……”
“他去公司开会了,说你醒了就告诉你,今天所有行程他帮你顶着。”马嘉祺耸耸肩,“还说,别想太多,他只是……不擅长说关心的话。”
她低头,笑了。
下午,她打开工作群,看见丁程鑫发了一条消息:
紧接着,刘耀文跳出来:【太好了!我的救兵回来了!】
贺峻霖:【丁哥终于开口了!这波我站沉默派!】
张真源:【啧啧,某人昨晚守了一夜,手都没敢离她额头。】
丁程鑫:【闭嘴。】
林知夏看着屏幕,轻轻打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