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国际机场 arrivals 大厅,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带着亚热带独有的湿润暖意。金属栏杆旁,黄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占了最显眼的位置,花衬衫与职业装、休闲卫衣与精致西装混在一起,活脱脱一副 “街坊龙头出巡” 的架势,与周围西装革履的精英旅客形成鲜明对比,引得不少人侧目。
“阿赞!你往左边挪挪!挡着我看显示屏了!” 凌丽荧叉着腰,一身剪裁得体的红色套装,气场依旧十足 —— 这位全香港商界都要给几分薄面的 “火姐”,此刻眉头微蹙,时不时抬腕看价值不菲的手表,嘴上念叨着,“这瑜瑜也真是,航班明明准点,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在机场迷路了吧?”
“正妈放心!” 梁赞搓着手,花衬衫领口敞着,活脱脱茶餐厅 “金牌推销员” 的模样,“我家瑜瑜可是留过洋的高材生,伦敦都能逛明白,机场算什么?再说了,她从小在茶餐厅帮衬,认路比认叉烧酱还准!” 说着还拍了拍胸脯,一副 “包在我身上” 的模样。
梁顺华站在一旁,手里紧紧攥着一条新织的米白色羊绒围巾,指尖都有些发白。她今天特意翻出压箱底的真丝连衣裙,领口别了枚小巧的珍珠胸针,想显得体面些,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拉扯裙摆、整理衣领,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期盼与焦虑:“三年了,瑜瑜这孩子,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 不知道在英国有没有好好吃饭,会不会瘦了?有没有被人欺负?” 说着眼圈就红了,偷偷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又怕被人看见,赶紧挺直了背,嘴上却还不忘嘀咕,“听说英国的东西又贵又难吃,早知道多给她装些腊肉腊肠,比什么都强。”
这就是梁顺华,哪怕心里疼女儿疼得紧,也改不了那股子爱念叨、好面子的性子,只是这份念叨里,多了旁人难懂的牵挂。
黄永正拍了拍弟媳的肩膀,脸上是一贯的温和笑意:“放心,瑜瑜懂事,肯定照顾好自己了。回家让厨房给她做满桌爱吃的,叉烧、烧鹅、菠萝油,一样都不少。” 他是蝉联三届的 “奶茶王”,指尖还带着淡淡的茶渍,说话时语气沉稳,自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黄围家靠在栏杆上,穿着休闲卫衣,俊朗的脸上满是期待,时不时拿出手机刷新航班动态:“堂妹说给我们都带了礼物,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她总躲在茶餐厅角落看书,说话都细声细气的,现在留了学,肯定变不一样了。”
黄以爱站在弟弟身边,一身剪裁利落的职业套装,长发挽成低马尾,干练利落,却也难掩眼底的温柔:“瑜瑜小时候就聪明,就是太内向了,受了委屈也不说。这次回来,希望她能开朗些,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才好。” 她想起三年前瑜瑜出国前,偷偷拉着她的手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 “姐,我会努力变厉害,回来保护妈妈”,心里就一阵发软。
人群外侧,凌乘风倚在廊柱上,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他刚从海外谈完生意赶过来,袖口随意挽着,露出手腕上的名表,与黄家的 “贴地” 气质格格不入,却又因着凌丽荧的关系,自然地融入这片热闹里:“正妈,急什么?侄女留洋归来,总得打扮得体面些再出来,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跟在顺华姐身后当小尾巴吧?”
“你这臭小子!” 凌丽荧瞪了他一眼,语气却带着疼惜,“瑜瑜是你亲侄女,说话别没个正形。她小时候怕生,还不是你总逗她,把人吓得躲起来?”
凌乘风低笑一声,目光扫过显示屏:“这不就是盼着她变开朗嘛。听说留了三年学,总该比以前大胆些了。”
就在这时,显示屏上跳出 “航班抵达” 的绿色提示,等候区的人群瞬间涌动起来。
“出来了出来了!” 梁赞第一个跳起来挥手,嗓门大得惊动了周围人,“我看到瑜瑜了!那边!穿卡其色大衣的那个!”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过去。
出口处,黄知瑜推着一只小巧的登机箱走了出来。她没带多余的行李,身姿挺拔,步履从容 —— 没人知道,她手腕上那只看似普通的银镯,实则是伴随她穿越而来的储物空间,里面装满了三年来精心准备的礼物与物资。
三年时光,足以让一个怯懦的少女脱胎换骨。她身着简约的卡其色大衣,内搭白色针织衫,浅蓝色牛仔裤衬得双腿笔直修长。长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秀的眉眼,脸上没有浓妆,只抹了点豆沙色口红,却比原主记忆中多了几分从容大气。
不再是那个躲在母亲身后、说话都不敢抬头的小丫头,她的眼神明亮通透,带着见过世面的沉静,却又在看到黄家众人时,瞬间染上了暖意,像冰雪消融后的春日阳光。
“妈咪!大伯!正妈!九舅父!” 黄知瑜笑着挥手,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哽咽,却没有半分局促。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气质出众的凌乘风,主动开口打招呼,礼数周全。
凌乘风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 这丫头,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梁顺华再也忍不住,平日里的精明算计、好面子全都抛到了脑后,快步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女儿,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勒进怀里:“瑜瑜!我的乖女!你可算回来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女儿的大衣,她却不管不顾,只是一遍遍摩挲着女儿的后背,“瘦了,真的瘦了!在外面肯定没吃好!”
“妈咪,我回来了。” 黄知瑜轻轻拍着母亲的背,鼻尖发酸。穿越过来三年,她早已把这位疼爱女儿却不懂表达、总爱用 “贪小利” 武装自己的母亲,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亲人。她能感受到梁顺华怀抱的温度,还有那份小心翼翼的珍视 —— 怕抱重了弄疼她,又怕抱轻了留不住这份失而复得的亲近。
“快让大伯看看。” 黄永正走过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长高了,也长漂亮了,果然是留过洋的姑娘了。走,回家,大家都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
凌丽荧上下打量着她,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帮她理了理大衣领口:“不错不错,有我们黄家姑娘的样子,大方得体。你九舅父特意从机场贵宾厅绕过来接你,可算没白等。”
“谢谢九舅父。” 黄知瑜看向凌乘风,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容,“劳烦你特意跑一趟。”
“自家侄女,客气什么?” 凌乘风站直身子,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登机箱,“走吧,车在外面等着,回家再说。”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只小巧的箱子,心里略感奇怪 —— 留洋三年,怎么就带了这么点东西?
黄围家凑过来,笑着说:“堂妹,你说的礼物呢?我们可都等着呢!”
“别急呀。” 黄知瑜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礼物都在我这儿呢,回家再一个个分,保证人人有份,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她意念一动,确认空间里的礼物都安然存放着,尤其是给母亲准备的那条宝石项链,静静躺在丝绒盒子里,流光溢彩。
梁赞搓着手,一脸期待:“那我可等着了!瑜瑜眼光肯定好,比你舅舅我买的东西强多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停车场走,黄知瑜走在中间,听着家人熟悉的唠叨和笑声 —— 梁顺华还在念叨着让她赶紧找份稳定的工作,最好能进家昌旺集团;梁赞在追问礼物的细节,想提前打探自己能拿到什么;凌丽荧在叮嘱司机开慢些,别颠着刚回来的瑜瑜;黄永正时不时插一句,让大家别围着瑜瑜,给她留点透气的空间;凌乘风走在外侧,偶尔接一两句话,目光却时不时落在黄知瑜身上,显然对这个脱胎换骨的侄女多了几分好奇。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明亮。黄知瑜看着身边熟悉又亲切的家人,心中一片柔软。
她知道,平静的表面下,黄家与许家的冲突、家族内部的暗涌、即将到来的商业风暴,都在等着她。但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角落的怯懦少女,她带着现代的智慧、对剧情的先知,还有这只神秘的储物空间,回来了。
溏心风暴即将再起,但这一次,她要守护好身边的亲人,尤其是那个嘴硬心软、把最好的都留给她的母亲,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溏心暖意。
香港的风,带着奶茶的香甜气息,吹拂着归人的衣角。车子驶离机场,朝着黄家大宅的方向而去,属于黄知瑜的溏心故事,才刚刚开始。
回到黄家大宅,一进门就被满室的饭菜香包围。梁顺华拉着黄知瑜坐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问:“瑜瑜,礼物呢?快拿出来让妈咪看看!”
黄知瑜笑着点头,意念一动,原本空无一物的茶几上,瞬间整齐地摆好了几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先给妈咪的。” 她拿起最显眼的一个红色丝绒盒子,递到梁顺华面前。
梁顺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瞬间被里面的光芒晃了眼 —— 一条设计简约却璀璨夺目的蓝宝石项链,鸽血红宝石镶嵌在铂金链上,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润而耀眼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 这是给我的?” 梁顺华的声音都在发颤,手指轻轻抚摸着宝石,眼眶瞬间又红了。她这辈子总爱和人攀比,却从未拥有过这么贵重的首饰。
“当然是给妈咪的。” 黄知瑜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在外面三年,最惦记的就是你。这是我特意挑的,只有妈咪才配得上。”
梁顺华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却笑得合不拢嘴:“傻丫头,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多浪费钱……” 嘴上这么说,手却紧紧攥着盒子,生怕它飞了似的。
“给妈咪的,怎么会浪费?” 黄知瑜笑着,又拿起一个黑色盒子递给黄永正,“大伯,这是给你的,一支定制钢笔,你平时签文件能用得上。”
“好,好,瑜瑜有心了。” 黄永正接过钢笔,满意地点头。
“正妈,这是给你的丝巾,英国皇室同款,很衬你的气质。”
“堂姐,这是你喜欢的香水,限量版的。”
“堂哥,这是曼联的签名球衣,比你想要的周边更有纪念意义。”
“舅舅,这是手工定制的茶罐,上面刻了‘家昌茶餐厅’的 logo,你用来存茶叶正好。”
“九舅父,这是一支袖扣,纯银打造的,希望你喜欢。”
一个个礼物分发下去,每个人都收到了合心意的东西,客厅里满是欢声笑语。梁顺华戴着那条蓝宝石项链,时不时抬手摸摸,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看向女儿的眼神里,满是骄傲与疼爱。
黄知瑜看着眼前和睦的一幕,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她一定要守住这份温暖,不让任何人破坏黄家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