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袖口的那枚银扣，指尖的温度一点点渗进冰凉的金属纹路里，抬眼看见他从巷口的老槐树下走过来时，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卫衣，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干净的手腕，头发被风吹得微微乱，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子，步伐不疾不徐，像是踩着巷子里慢悠悠的时光。我站在老槐树的阴影里，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生怕他看见我此刻泛红的耳根，又怕他看不见我，目光黏在他的鞋尖上，看着那双白色的帆布鞋碾过地上的碎砖，一步步靠近。

“等很久了？”他的声音比巷口的晚风还要轻，带着一点刚喝过温水的温润，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的眼睛里，那双眼睛很亮，像盛着傍晚的星子，我慌忙移开视线，摇摇头，喉咙有点发紧，说不出话。他笑了笑，把手里的牛皮纸袋子递过来，“刚路过那家老字号的糕点铺，看见你上次说想吃的绿豆糕还有卖，就买了两盒。”我接过袋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像触电一样缩回来，袋子差点掉在地上，他伸手扶了一下，指尖擦过我的手背，温热的触感像一道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谢……谢谢。”我低下头，盯着袋子上印着的梅花图案，声音细若蚊蚋，连我自己都听不清。他没说话，只是站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望着巷子里延伸向深处的青石板路，路的尽头是一片橘红色的晚霞，把天边染得像一幅晕开的水彩画。巷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混着绿豆糕的甜香，萦绕在鼻尖，让人觉得心安。

“听说巷尾那家书店新进了一批旧书，要不要去看看？”他忽然开口，侧过头看我，夕阳的光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我点点头，脚尖蹭了蹭地上的青苔，跟着他往巷尾走。他的步子放得很慢，和我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我偷偷抬眼看他的背影，看他的肩膀微微倾斜，看他的手插在卫衣口袋里，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晃，心里像揣了一只扑腾的兔子，怎么也按捺不住。

书店的门是木质的，推开门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带着一股陈旧的纸张气息。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戴着老花镜坐在柜台后看书，看见我们进来，只是抬了抬眼，又低下头去。店里的书架很高，一直顶到天花板，上面摆满了泛黄的旧书，阳光透过窗户上的格子，落在书页上，扬起细小的尘埃。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文学区，指尖划过一排排书脊，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手指停在一本封面磨损的诗集上，抽出来翻了翻。

“这本你应该会喜欢。”他把诗集递给我，书页间夹着一片干枯的枫叶，叶脉清晰可见，我接过书，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上面印着一行娟秀的字迹：“晚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我抬头看他，他正望着窗外的晚霞，侧脸的轮廓温柔得不像话，我忽然觉得，这行字像极了此刻的心情，像晚风，像晚霞，像藏在心底说不出口的秘密。

我们在书店里待了很久，他挑了一本旧版的地理杂志，我捧着那本诗集，翻到夹着枫叶的那一页，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字迹。老爷爷始终没有说话，店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我偶尔抬眼，看见他靠在书架上看书，阳光落在他的发顶，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那一刻，我忽然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慢到可以停留在这个傍晚，停留在这个满是书香的小店里。

离开书店的时候，晚霞已经褪去了橘红色，变成了淡淡的粉紫色，月亮悄悄爬上了天边，像一弯细细的银钩。他拎着两本书，我抱着那盒绿豆糕，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路过那家糕点铺时，老板娘正关店门，看见我们，笑着打趣：“小两口又一起出来散步啊？”我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慌忙摆手，“不是的，我们只是……”话没说完，就看见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没有解释，也没有承认，只是朝着老板娘点了点头，牵着我的手腕往前走。

他的手掌很暖，掌心的纹路清晰，裹着我的手腕，力度不大，却很安稳。我僵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抬头看他，只能感觉到他的脚步带着我往前走，晚风卷着路边的花香，扑面而来，心里的那只兔子，好像快要跳出胸膛了。走了很久，他才松开手，指腹轻轻擦过我的手腕，像是不经意的触碰，“老板娘爱开玩笑，别在意。”我点点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看着自己手腕上残留的温热触感，傻笑。

巷口的老槐树底下，停着他的自行车，车筐里放着一个灰色的帆布包。他把书放进包里，转过头看我，“送你回家？”我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路灯，“我家就在前面，几步路就到了。”他“嗯”了一声，推着自行车，和我一起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剪不断的剪影。

“绿豆糕要早点吃，放久了会腻。”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点细碎的笑意，我捧着怀里的盒子，点点头，“知道了。”“那本诗集，里面的诗都很好，有空可以读读。”他又说，我“嗯”了一声，指尖攥着那片枫叶，攥得很紧。

我们站了很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再见，晚风穿过路灯的光晕，吹起我的发梢，也吹起他卫衣的衣角，周围很安静，只有虫鸣和风声，还有彼此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映着路灯的光，也映着我的影子，我忽然很想告诉他，我喜欢和他一起散步的时光，喜欢他身上的皂角味，喜欢他给我买的绿豆糕，喜欢他看我的时候，眼里的光。

可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像一颗含在嘴里的糖，舍不得吐出来，也舍不得咽下去。我怕说出口，连这样并肩站着的时光，都会变得不一样。

“很晚了，你快回家吧。”他忽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那……你也早点回去。”他笑了笑，跨上自行车，“好。”

自行车的铃铛响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划破夜空，他踩着踏板，慢慢往前骑，白色的帆布鞋蹬着脚蹬，背影在路灯的光晕里，渐渐远去。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巷口的拐角，才低下头，打开手里的牛皮纸袋子，拿出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像极了此刻的心情。

我攥着那片枫叶，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的光落在我的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看见他发来的消息：“到家了记得告诉我。”我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很久，删删改改，最后只回了两个字：“好的。”

放下手机，我抬头看向天边的月亮，很圆，很亮，晚风拂过脸颊，带着一点凉意，我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暗恋一个人，是这样的心情，像巷子里的晚风，像傍晚的晚霞，像藏在书页里的枫叶，温柔得，连说出口，都觉得是一种辜负。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看见窗台上放着那本诗集，枫叶被我夹在扉页里，阳光落在上面，像一枚小小的勋章。我翻开诗集，看见他在那行“晚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的旁边，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下次，一起看晚霞吧。”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指尖划过那行字迹，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见楼下的老槐树下，他穿着那件浅灰色的卫衣，正抬头看过来，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温暖得像一个拥抱。

我知道，有些话，不必说出口，有些喜欢，不必宣之于众，就像巷子里的晚风，就像书页里的枫叶，就像我们一起看过的晚霞，安安静静的，就很好。

我下楼的时候，他把手里的袋子递过来，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豆浆和油条，“刚买的，趁热吃。”我接过袋子，指尖碰到他的手指，这一次，我没有缩回去，只是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今天，我们去哪里？”

他笑了，牵起我的手，指尖的温度温热而安稳，“去河边吧，听说今天的日落，会很美。”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前走，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我们相牵的手上，像撒了一把细碎的金子。巷子里的风，依旧慢悠悠的，带着花香和书香，还有我们之间，说不出口的，温柔的秘密。

我们沿着河边的小路慢慢走，河水泛着粼粼的波光，岸边的芦苇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远处有几只白鹭掠过水面，翅膀划过天空的痕迹，像一道优美的弧线。他说，这条河他小时候经常来，春天的时候会和小伙伴一起折柳编环，冬天的时候就踩着薄冰看岸边的枯荷，说着说着，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盛满了阳光。我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原来，听一个人讲他的过去，是这样幸福的事情。

走到河中央的石拱桥时，夕阳已经开始西沉，把河水染成了一片金红色。他牵着我的手，走上石桥，站在桥中央，和我一起望着远处的落日。落日像一个巨大的橘红色圆盘，一点点沉进远处的山峦里，天空被染成了一片绚烂的色彩，从金红到橘黄，再到浅紫，最后变成一片深邃的蓝。

“很美吧？”他侧过头看我，眼里映着落日的余晖，我点点头，说不出话，只是觉得，此刻的风景，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因为身边有他。

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是一枚用芦苇编的小兔子，耳朵长长的，眼睛是用两颗黑色的小石子嵌上去的，很可爱。“刚才路过芦苇丛的时候编的，送给你。”我接过小兔子，指尖拂过粗糙的芦苇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甜甜的。

“谢谢。”我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这一次，我的声音很清晰，很响亮。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指尖划过我的发顶，温柔得不像话。

我们在石桥上站了很久，直到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天边，月亮升起来，河水变成了一片银白色。他牵着我的手，慢慢走下石桥，沿着河边往回走，脚步声落在石板路上，清脆而安稳。

路过一家小卖部的时候，他停下来，问我要不要吃冰棍，我点点头，他走进小卖部，很快就拿着两根冰棍出来，一根是草莓味的，一根是牛奶味的。他把草莓味的递给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口味。”我接过冰棍，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混着晚风的凉意，舒服得让人想闭上眼睛。

我们一边吃着冰棍，一边往前走，月光落在我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偷偷看他，看他咬着牛奶味的冰棍，嘴角沾了一点白色的奶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听见我的笑声，侧过头看我，疑惑地挑眉，“怎么了？”我摇摇头，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奶油，指尖触碰到他的唇角，温热的触感，让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眼里的笑意像月光一样温柔，“傻丫头。”我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草莓冰棍，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的那只兔子，又开始扑腾了。

走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到了中天，把院子里的桂花树照得一片清亮。他停下脚步，看着我，“上去吧，早点休息。”我点点头，把手里的芦苇小兔子攥得很紧，“那……明天见？”他笑了，“明天见。”

我转身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他，他还站在原地，看着我，手里拿着那根吃完的冰棍棒，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像一层薄薄的纱。我朝他挥挥手，他也朝我挥挥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回到家，我把芦苇小兔子放在书桌上，看着它长长的耳朵，心里甜甜的。然后我翻开那本诗集，看着扉页上的那行小字，还有他写的“下次，一起看晚霞吧”，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暗恋一个人，是这样的美好，像春天的风，像秋天的月，像冬天的雪，像夏天的花，藏在心底，安安静静的，却又无比温暖。

第三天，我们约好了去郊外的森林公园。他骑着自行车来接我，车筐里放着一个野餐垫，还有一个装满零食的背包。我坐在后座上，双手轻轻抓着他的衣角，风吹过我的头发，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他的肩膀很宽，后背很温暖，我靠在他的背上，听着他的心跳声，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森林公园很大，里面有大片的草地，还有一片清澈的湖泊。我们找了一个树荫下的空地，铺上野餐垫，他把背包里的零食拿出来，有薯片，有巧克力，还有我喜欢吃的果冻。我们坐在野餐垫上，看着远处的湖水，听着鸟儿的叫声，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我们身上，像撒了一把细碎的金子。

他拿出一本书，靠在树干上看，我躺在野餐垫上，看着天空中的云朵，云朵慢悠悠地飘着，像棉花糖一样。我转过头看他，他看得很认真，眉头微微蹙着，嘴角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我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不用说话，不用做什么，只要待在他身边，就觉得很安心。

“要不要尝尝这个？”他忽然转过头，手里拿着一颗巧克力，递到我嘴边。我张开嘴，咬下巧克力，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融化开来，带着一点苦涩，却又无比香醇。他看着我，眼里带着笑意，“好吃吗？”我点点头，“好吃。”

他笑了笑，又低下头看书，我继续躺在野餐垫上，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暖暖的。过了一会儿，他放下书，躺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天空中的云朵。“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只兔子？”他指着天空中的一朵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真的很像一只兔子，耳朵长长的，正在蹦蹦跳跳。“像！”我笑着说，他也笑了，笑声像风吹过风铃，清脆悦耳。

我们躺在草地上，聊了很多很多，聊学校里的趣事，聊喜欢的书，聊未来的梦想。他说，他想考上一所离家很远的大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说，我想考上一所师范大学，当一名老师。他侧过头看我，眼里带着鼓励，“你一定可以的。”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力量。

太阳渐渐西斜，我们收拾好野餐垫，准备回家。他牵着我的手，沿着湖边的小路慢慢走，湖水泛着粼粼的波光，岸边的野花在风中摇曳，像一张张笑脸。走到公园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是一枚用树叶做的书签，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愿你所愿，皆能实现。”我接过书签，眼眶有点发热，看着他，说不出话。

“这是我今天早上特意做的，送给你，希望你喜欢。”他看着我，眼里带着真诚，我点点头，把书签攥在手里，“我很喜欢，谢谢你。”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傻丫头，跟我客气什么。”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靠在他的背上，手里攥着那枚树叶书签，心里暖暖的。风吹过我的头发，带着晚霞的气息，我看着天边的落日，觉得，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样子吧。

第四天，我们去了市中心的图书馆。图书馆很大，人很多，却很安静。他熟门熟路地带着我去了三楼的自习室，自习室里坐满了看书和写作业的人，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拿出笔记本开始写作业，我也拿出课本，认真地复习。

自习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还有偶尔传来的翻书声。我偶尔抬头，看见他认真写作业的样子，眉头微微蹙着，嘴角带着一点专注的神情，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头发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我看着他，心里甜甜的，然后低下头，继续认真复习。

中午的时候，我们去图书馆楼下的餐厅吃饭，他点了一份番茄炒蛋盖饭，我点了一份糖醋里脊盖饭。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他说他最喜欢吃番茄炒蛋，因为他妈妈做的番茄炒蛋特别好吃，我说我最喜欢吃糖醋里脊，因为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吃完饭，我们回到自习室，继续学习。下午的时候，我有点困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给我盖上了一件衣服，带着淡淡的皂角味，我知道，是他。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暖暖的。

醒来的时候，夕阳已经照进了自习室，他坐在我旁边，正在看书，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温柔得不像话。我坐起来，拿起他盖在我身上的衣服，递给他，“谢谢你。”他笑了笑，“不客气，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没叫醒你。”

我们收拾好东西，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夕阳已经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橘红色。他牵着我的手，走在人行道上，路边的路灯渐渐亮了起来，发出昏黄的光。“今天谢谢你陪我来图书馆，我复习了很多东西。”我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他笑了笑，“我也复习了很多，和你一起学习，效率很高。”

走到我家楼下的时候，他停下来，看着我，“明天是周末，要不要去爬山？”我点点头，“好啊。”他笑了，“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好。”我看着他，眼里带着期待。

回到家，我把那枚树叶书签夹在课本里，然后拿出日历，在明天的日期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我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爬山之旅，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充满了期待。

第五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穿上了最喜欢的那件白色连衣裙，梳了一个马尾辫，然后坐在窗边，等着他来接我。没过多久，我就看见他从巷口走过来，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搭配一条牛仔裤，手里拎着一个登山包，步伐轻快。

我下楼的时候，他正站在老槐树下等我，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你今天真好看。”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谢谢。”他笑了笑，把登山包递给我，“里面有水和零食，还有创可贴，以防万一。”我接过登山包，心里暖暖的，“你想得真周到。”

我们坐公交车去了郊外的山脚下，下车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山上，把树叶照得一片翠绿。我们沿着山路往上爬，山路有点陡，他一直牵着我的手，走在我的前面，时不时回头看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摇摇头，“不累。”

其实，我有点累了，但是看着他的背影，我就觉得充满了力量。山路两旁长满了野花和野草，还有很多高大的树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我们身上，像撒了一把细碎的金子。偶尔有山风吹过，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我实在走不动了，他停下来，从背包里拿出水递给我，“喝点水，休息一下吧。”我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看着远处的风景。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像一幅美丽的画卷，天空很蓝，云朵很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你看，那边的风景很美吧？”他坐在我旁边，指着远处的山峦，我点点头，“很美。”他笑了笑，“等爬到山顶，风景会更美。”我看着他，眼里带着期待，“嗯，我们继续爬吧。”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往上爬，他依旧牵着我的手，步伐放得很慢，很稳。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站在山顶的观景台上，俯瞰着山下的风景，所有的山峦都在我们脚下，云雾缭绕，像仙境一样。

“太美了！”我忍不住感叹道，他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望着远处的风景，“是啊，很美。”风吹过我们的头发，带着山顶的凉意，我转过头看他，他也转过头看我，眼里映着远处的云雾，温柔得不像话。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我们在山顶的观景台上待了很久，吃了点零食，喝了点水，然后开始下山。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多了，他依旧牵着我的手，走在我的后面，生怕我摔倒。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我们坐公交车回家，坐在公交车的后排，靠在一起，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暖暖的。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送我到楼下，看着我，“今天累坏了吧？早点休息。”我点点头，“你也是。”他笑了笑，“明天见。”我朝他挥挥手，然后转身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头看他，他还站在原地，看着我，眼里带着笑意。

第六天，我们没有出门，只是待在我家的书房里看书。我的书房很小，但是摆满了书，他坐在书桌前，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我们各自看着自己喜欢的书，偶尔交流几句，气氛安静而温馨。

他看的是一本地理杂志，我看的是那本他送我的诗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书房，落在书页上，扬起细小的尘埃，我偶尔抬头，看见他认真看书的样子，心里甜甜的。

中午的时候，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留他在家里吃饭。妈妈很喜欢他，一直给他夹菜，问他的学习情况，他很有礼貌地回答着妈妈的问题，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我坐在旁边，看着他和妈妈聊天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旧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