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来信,与你官宣(番外·鬓边霜雪)
岁月像温吞的溪流,不疾不徐地淌过了十载春秋。
肖战和王一博真的在横店近郊安了家,小院里的栀子花树愈发茂盛,每年盛夏都开得轰轰烈烈,香气漫过矮墙,飘到隔壁的竹篱笆外。王一博搭的小亭子成了两人最常待的地方,他的乐高模型摆满了一侧的置物架,肖战的毛线团和织针则搁在另一侧的藤桌上,阳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漏下来,在石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这天是《陈情令》开播十周年的纪念日,老剧组的人约着聚了次餐。饭桌上,大家笑着聊起当年的糗事,说肖战拍醉酒戏真喝了两口米酒,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王一博吊威亚摔进泥坑,还不忘护住手里的避尘剑。酒过三巡,有人起哄让他们再唱一次《无羁》,肖战拿起话筒,王一博自然地接过另一支,熟悉的旋律响起时,满座寂静,恍惚间,仿佛又听见了那年夏天片场的蝉鸣。
散场后,两人牵着手慢慢走回家。晚风带着栀子花香,王一博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山坡:“你看,那边的星星好亮。”
肖战抬头望去,夜空澄澈,星光璀璨,和十年前长白山雪地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领证那天,王一博握着他的手说“余生请多指教”,那时候的少年意气风发,如今眉眼间添了几分温润的熟稔,却依旧是看向他时,眼底藏不住的温柔。
回到家,王一博从书房翻出个落了点灰的箱子,里面是当年拍《陈情令》时的旧物——肖战的台词本,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王一博的蓝忘机抹额,还带着淡淡的布料清香;还有那支陈情笛,笛身被岁月磨得温润。
“你看这个。”王一博从箱子底翻出一张拍立得,照片上是杀青那天的两人,肖战勾着他的肩膀,两人笑得眉眼弯弯,背景是横店的蓝天和白云。
肖战接过照片,指尖轻轻摩挲着画面上的少年,眼眶有点发热:“那时候真好啊。”
“现在也很好。”王一博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比那时候更好。”
小院里的葡萄藤长得愈发繁茂,秋天的时候,一串串紫莹莹的葡萄垂下来,甜得齁人。肖战坐在藤椅上剥葡萄,王一博靠在他腿上看老电影,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
“明年我们去环游世界吧?”肖战忽然开口,把一颗剥好的葡萄喂进他嘴里。
王一博嚼着葡萄,眯着眼笑:“好啊,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去冰岛看极光,去新西兰看星空,去巴黎的街头喝咖啡……”肖战掰着手指细数,眼里闪着光。
王一博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相贴的温度,十年如一日。
“都去。”他轻声说,“只要是和你一起。”
又过了许多年,小院里的栀子花树依旧年年盛开。肖战的头发鬓角添了几缕霜白,王一博的眼角也有了浅浅的细纹。他们还是喜欢坐在小亭子里,肖战织着毛衣,王一博拼着乐高,偶尔抬眼对视一笑,千言万语,都藏在这相视一笑里。
某个盛夏的午后,蝉鸣聒噪,阳光正好。肖战靠在王一博的肩上打盹,手里还攥着没织完的围巾。王一博低头看着他的睡颜,轻轻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
风掠过栀子花丛,带来一阵清甜的香气。
那年夏天相遇的少年,终究把岁岁年年,都过成了细水长流的圆满。